秦重微微一愣,没想到眼前这个十二三岁看起来稚气还未脱的少年,居然这么聪敏,男子呵呵一笑,“秦某缺个书童!”

石夫人身边的丫环恭敬的将丝线系在石夫人的手腕上。

那些排队的有一大部分是因为赵六道的烧烤美味,另一部分是因为赵六道长得实在是比烧烤更加美味才会过来排队的,柳七哪能没看出这一点,这么做就是想让人知道,赵六道是她的心肝儿,谁想觊觎都不可以!

柳七一边吃着饭,一边懒懒的说道:“死者胃里的韭菜炒蛋和金黄肘子残留物,我拿回来验验到底是什么毒!我觉得这毒不会很高级,肯定是混在保胎药中服下的,气味混在药物里,辨别不出来……咦……六道!你娘的!你敢掀桌?!”

嗯……崩溃了!

黄大人点了点头,扶着一个衙役的手,接着吐,吐到满脸铁青,一脸肾亏

柳七打量了一下石京,放下解剖刀,站了起来,“这么说来,死者是你夫人?”

黄大人的轿子也缓缓的停了下来,不过离广场很远,捂着口鼻下轿,一身官府通顺熨贴着他那肥腻的身子。

“也好,死者就先放村子里,等查到死者的家属之后,再过来认领!”黄大人点了点头,官袖一挥,坐上官轿人已经离开。

县令带人来了,她肯定是不好再动手的,而且她现在无权又无势,官府这个机构,她暂时还没有能力应付。

“我希望我以后不管做什么,你都在身边。”柳七的目光渐渐变得幽深,她现在只需要一个时机,只要给她一个时机,她便一定会乘胜而上,报一家人的血海深仇。

守城的英猛帅哥一听,他们那张比较平凡的脸色顿时也变得英挺微笑起来,觉得柳七还真是实话实说,一点儿夸张的成份也没有!

柳七失望的叹了一口气,漫不经心的拂着水。

“好的,心肝儿!”柳七跑过去捡山鸡。

柳七见惹恼了漕天狼,赶紧改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漕老大既然说有那就便有!柳七出口冒犯神明实在是不应该,拿出点钱来孝敬神明也是应该的。”

赵六道冷冰冰的应了一声。

于小含窘道:“娘,我有什么好被柳哥哥骗的?”

天一黑,又没烛火,便什么事情也做不了!

于小恭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郭氏,“也不是经常!她娘家父母有病,她弟弟又游手好闲,偶尔会省下自己的吃食送给娘家的父母吃。”

那少妇点头道:“没错,我一直在家里,公公和夫君洒网补鱼去了,婆婆在院子里补网,我当时就看到你从我家鸡舍鬼鬼祟祟的跑出去!”

赵六道闷闷道:“家里没有凳子!”

看到赵六道认真缝补的模样,让她觉得……太他娘的贤惠了,太想将人压在墙角,逼他从了自己。

牛大强暗暗吃惊,他用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挪动石头,她怎么只有一根棍子就把巨石撬动了?

于是乎,第二天,村子里又绘声绘色的传开了赵六道和柳七两人同吃同睡的内幕八卦,大夏朝民风开放,贵族之间男人与男人之前的关系也很正常!不过生在这么一个鸟不生蛋的上石村,倒是非正常!

赵六道见她突然不说道,以为她生气,将煮好的糜子粥盛好放到她的手里,“如意,你别生气。”

回到家里,柳七爽快的抱着被子往土炕上一躺,伸出如玉的细指,勾了勾手指头道:“骚年,要不要进来睡会,补个回笼睡!”

伙计微愣,渔阳县城里也有些公子哥人打扮成布衣出来找乐子,为的就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他的目光扫视了一眼柳七身后的赵六道,顿时觉得这骚年真是朗朗如明月,天下独无双,小二想到这里阴阴的笑了,原来这两位有这癖好!

“好了?”柳七挑眉,长袖中伸出一只修长的玉手,在赵六道坚硬的胸膛上摸了一把,这才倚着赵六道站了起来。

赵六道剑眉突然皱起,眸底泛过一丝愤意,起身又倒了一碗水,“不准喝!”

柳七见他这模样,怔愣了许久,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问道:“看来我是不如你这布袋啊,真是太另人心寒了!”

柳七被那衣服上的灰尘呛住了,无奈的道:“这衣服多少年的了?”

真他娘的无情,柳七舀了一碗水,喝了一小口,那沁冷的雪水在嘴里慢慢的融化才缓缓的吞了下去。刚刚吞下,又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

而且她现自己受了风寒,开始烧了。

窗外突然扔进来数十只火把,还有一些干燥的树枝,很快就引起了大火,群狼看到这么多火把突然被扔进来,再次慌乱起来。

十八岁,盛京传言,宁聘娼楼妓,莫娶将军女!

由于没有烤鱼丸卖了,六道兄收到不少顾客的投诉,他又不擅长交际,被人投诉的时候,闷闷的说出来话来,只得不停的跟人家解释为何没鱼丸卖的事情,又愿意多送一串烤肉丸当作是陪礼,他这几天挣得钱都用来陪礼道歉了。

柳七觉得秦重既然是大夏最好的诉师,以后她要给凌家翻案,必然少不了他。但是先,她必须让秦重主动来找自己,并且愿意当她的副手才行!

东陶村花了大价钱请了秦重帮忙打官司,那水域的事情,上石村肯定是没有希望了!

“六道,咱们既然不能捕鱼了,那就种田吧,种种田,打打猎,卖卖烧烤,咱们一样欢欢喜喜的过日子。”柳七靠在干草堆上,懒懒的说着。

赵六道那公鸭般的嗓子突兀的响起,“上石村的田地贫瘠,种不出多少粮食,沿着运河一带的村子都是以捕鱼为生,如果水域全部都判给了东陶村,以后上石村的日子会很难过!”

村子这些日子带着村子里的几个骨干天天奔波于此事,也日渐颓废。村子刚刚从村外回来,跟在村长后面的几个村民垂头丧气。

村长夫人带着几个妇人去村口迎接,打探消息,听到村长带回来的消息之后,顿时喧哗了,有哭的,有骂的,还有吼着这日子没活过了,找绳子要上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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