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六道桌子一掀,跑了过去,刚刚吃到肚里面午饭,一瞬间全部都吐了出来。

赵六道一脸黑青的抬头,愤然的抬头,墨黑的眸瞳瞠向柳七。

老县丞走了过来,语气严肃:“依照证尸体身上的物品可证明,死者是石老爷府上的,很有可能是石府的丫头小桃,石老爷和丫环小桃互生情愫、暗渡陈仓,倒致丫环小桃怀孕,小桃以腹中孩子儿逼迫石京纳收自己为妾。只不过石夫人知道后不同意,丫环怀恨在心,便卷走了石夫人值钱的饰和衣服逃出石府!被石夫人现,派家丁追捕,结果小桃匆忙逃跑之际,不慎失足落水!”

柳七正举着解剖刀打算给死者开膛,老县丞一声沉喝:“等等!死者的家属在此,你休得胡来!”

村民们离广场很远,围在那里看热闹。柳七好不容易才挤身进去,走到黄大人的面前,微微一揖礼,“大人,我有话要说。”

柳七的声音淡淡的,却透着一股让人洗耳恭听的穿透力,指着死者的口鼻说道:“如果是失足落水,那么死者多多少少的会吸食进去河道里的一些青苔和泥沙,可是我先前检查过死者的呼吸腔道,并没有现这些。”

县令身边的县丞言道:“这也是你们随随便便能看的吗?梁仵作,你过去看看!”

赵六道那双漆黑的眸底闪过一丝淡淡的明亮的光芒,跑出门洗干净了才爬上了炕,缩进了被子里。

赵六道负责烧烤,柳七在旁边乐呵呵的收着钱,偶尔闲下来的时候,还跟那些守城的士兵聊聊大波的女人和放荡的妓女,她那些独特的见解,让守城的士兵一个个的都惊愕不已。

男子见她是个女子,而且没有内力的迹象。只不过她好像看他看得起劲。

一个上午,收获虽然不多,只猎到了两只山鸡和三只兔子,不过送到城里也能卖十几个铜钱了。一路上,柳七盯着那几个野物,都快把它们看熟了。

“既然有人愿意给,我也省了不少事!不过你若是拿不出,我就把所有村民全部都扔下河道里喂鱼!”漕天狼笑呵呵的说道。

柳七将衣袖放了下来,语气透着一股凌厉,“你把他扔水里,我便给你挣五两银如何?”

“你这死丫头做死呢?鱼都跑了,我们拿什么给张管家啊,这钱都收了!”于大娘急道!

第二天一大早,村长夫人便顶着一张花脸走进了院子,“六道!你起来没?”

郭氏低着头,默默的听着,不过眼底却有透着一股愤愤的光芒。

“那你家鸡舍在哪里,可否带我去看看!?”柳七言道,朝那少女抛了个媚眼,不过马上被少妇的男人看到了。一拳头挥过来的时候,被赵六道挡开化解了去!

赵六道再次有种要把柳七扒光挂村口大槐树上的想法!瞟了于小含一眼,没有说话。柳七却已经从屋里走了出来,“于妹妹,你过来了啊。”

院外有人气势汹汹的吼道:“六道!六道!你把你表弟叫出来!”

柳七捡了路边一根粗粗的长木棍,用手比划了一下长度和受力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差不多顺手,回头见到牛大强满脸通红的抱着巨石,那表情如便秘一般,真让人捉急!

而且村民们议论得津津有味!

柳七收回思绪,挑眉看着那张脸蛋泛着酡红色的少年,笑道:“我画的是男人和女人最基本的特征,任何男女都一样,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再说人死后,最纯洁不是灵魂,而是尸体!活人可以说谎,但死人绝对不会!”

“不,不用了!”

客栈的伙计一见两人,不耐烦的走了出来,“去去去,这里不招待乞丐!”

“嗯。”赵六道别扭的皱眉!

柳七一仰头,躺在土炕上,望着屋顶天窗外灰暗的天空,推了推身边的赵六道:“骚年,要不你睡过来一点,别掉地上了!你看中间还隔着这么宽,不是浪费吗?”

赵六道拉紧了身上的衣服,将布袋小心翼翼的系在腰上,藏入衣服里,这布袋不仅仅装着的是吃食,而且里面还有很重要的东西,他虽然不知道那个东西有什么用!不过却知道丢不得,也弄坏不得!

赵六道怔怔的看着她,半晌才回过神来,这才井里打了水,将兔子洗干净,走进屋里烧水。

赵六道煮了一些粥,两个人就着罐子又喝完了一盅,赵六道也没洗罐子,直接拿那罐子装了水,将草药扔进去煨在火堆旁边!

“咕噜……”

窗外一个火球突然砸向少女的头顶,将她从柱子上撞了下来,眼前是大片的星光璀璨,银河系就在眼前,她摇了摇头,闻到头烧焦的气息!

十四岁时把初恋情人晋国公家的孙子吓跑之后。

“嗯?”秦重那双幽暗的眸子里泛着狐狸般狡猾的光芒。

众人此时才一同反应了过来!柳七漫不经心的扔掉竹签,拍了拍手,目光懒散的看着秦重,这样的一个人,果然是心思狠毒,若是作为敌人的话,一定得小心提防才是。

石夫人一瞬间也反应了过来,脸色苍白,全身都在颤抖,抱着石京的袖子,楚楚可怜道:“夫君,姐姐死得好惨啊。”

石京见她一手捂着肚子,一双楚楚可怜的水眸凝望着他,顿时心里一阵复杂,僵直的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孟晴妮,你就是孟晴妮!你是孟玉妹的姐姐,孟玉妹才是真正的死者,她是你害死的对不对?丫环小桃也是被你所杀!是不是?”秦重语气倏然一沉,凌厉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

石夫人吓得将头埋入石京的衣服里,不停的摇头,“夫君,快带妾身离开这里,妾身肚子又不舒服了。”

柳七一声轻哧,在上石村的时候就用这招,没想到进了公堂还用这招。

县令的目光也渐渐的寒了起来,惊堂木一拍,颇有威严的说道:“肃静!”

柳七在人群里举手,声音清冽,“大人,在下略懂些医术,不如让在下替石夫人看看如何?”

县令双目一瞠,指着柳七,正欲开口拒绝,旁边的县丞又跟县令老人家咬耳朵了,县令总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县丞,挥了挥官袍的袖子,言道:“你进来!”

柳七进了公堂,上前轻轻一揖礼,然后走到石夫人的面前,言道“夫人,可否把将手伸出来?”

石京一见是柳七,顿时脸色都白了,可在公堂之上又不敢造次。

半晌,石夫人只窝在石老爷的怀里轻轻的哭泣,全身颤抖,柳七无奈的说道:“拿根丝线绑在夫人的手腕上也可以,柳七绝没有要冒犯夫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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