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弈天微笑,神秘地说,“一个很好玩的地方。”

“对于你来说,也没什么。只是,照现在来看,我坏了你的好事了,抱歉,打搅了。”宗中敛僵硬地说道,面无表情,只是眼睛里的红色更加耀眼了些。

许弈天马上趴到桌子上,跟数学题掐架,俨然一副乖宝宝的姿态。

“好,这是你说的。以后,我们都不要再说话了,就当我从来没认识过你。”田甜说完,冲进了教室。都什么人呀,脾气一个比一个大,招谁惹谁了!

田甜目瞪口呆,摸了摸通身冰凉的皇冠,感叹道,“好漂亮啊……”

“怎么了?”许弈天从桌子上爬起来,愤愤地说,“早上起来看不到那个小屁孩了,连带着所有的钱。”

“你到底想做什么?”宗中敛上前拉扯住田甜的手腕,用力往自己身边拽,凌厉的眼神逼视着她,“告诉我。”

“我没有艺术细胞,当观众就好了。”田甜平淡地说。

“许弈天,你真的误会了,什么都不懂,不要瞎说,好不好?”田甜有些急了。

望着“n市一中”几个飘逸的鎏金大字,想要感叹一声,便听到身后烦人的喇叭声,“噗噗”的响着,催魂一般,她皱着眉扭过头,是一辆银白色的法拉利,她并没有理会,打算走进去,没想到,那车跟在她身后,不停地响喇叭。

“没事,”宗中敛说,“我们走吧。”

后来,两人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满足地靠在椅背上,感叹生活之美好,宗中敛从侧包里翻出一瓶木糖醇,一人两粒,蓝莓的味道充满了整个口腔,田甜很舒心地吹了一个泡泡,说道,“你不觉得我们应该进行一项娱乐活动吗?”

“我考虑一下,”田甜若有所思。

田甜醒过来是在五天后,一个天气晴朗却依旧寒冷的日子,她缓缓地睁开眼睛,朦胧的视线看到少年将新鲜的百合花插到玻璃瓶子里。

“拉勾勾,不许骗我。”

“在家要注意身体,知道吗?”

“你每次都是这样,吵不过我就走,你能不能有出息点,像个男人一点,”吕烟澜嘲笑道。

“你的意思是我不够可爱吗?”

包括林灵、姚乐桐、彭似泽等人,他们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听说了学校门口惊现这一英俊潇洒的绅士,不约而同地挤在门口观看,后来见田甜和田澄不动声色地走上了车,然后,绝尘而去。才意识到,原来这个人就是他们的爸爸,那群学生完全炸了锅,没有就没有,一来就来一这么强大的爸爸!

他身上名贵的香水味直冲向田甜的鼻腔,她拍了拍田俊枫的背,咬字清晰地吐出一个字,“想。”

田甜无奈地答应了,只得先去院子里扫雪,她戴了一个红色的绒线帽子,下面还绑着两个白色的小球,露出一张白净的小脸,单纯而可爱,同样红色的靴子踩在雪地上,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特别有感觉。

田甜静静地听着他的自责,心里却打定了主意,这次她无论如何都要帮助他,就算是为了报答他的多次相助。

“我认识你吗?”少女突然觉得他说的话很可笑。

阿灰亲昵地用脑袋顶了顶她,眼神里是满满的感谢。

“喂,你还不走吗?”田甜颤抖着说道,“你是不是想吃我!”

此刻,与老师也失去了联系,田甜看了一下手表,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他们已经上车,前往学校了吧,田甜坐在草地上抱着膝盖,将头埋在臂弯里想着,而她已经被抛下,她突然感觉自己是如此的孤单,她抬起头,尽量与天空保持平行,眼泪不至于汹涌而出,丛林中,鸟在嘈杂地喧哗,阳光如一只无孔不入的大手,透过树叶,插到地面上,一切都原始的荒凉,只有她,出微弱的哽咽声……

“这是一个字吗?”田澄插嘴说道。

等他唱到一节后,田甜说,“可不可以唱个欢快点的歌呢?姐姐都快哭了……”

“做的不错嘛……”少年靠在教室外的柱子上,打量着那女孩欢呼雀跃的身影,“从未见你如此开心过。”

“那天体育老师没叫我,你骗我了。”田甜平淡地说,“为什么?”

林灵轻声哼了哼,从笔袋里掏出一支钢笔,灌满墨水,然后拧下金属笔身,捏住软管,轻轻放到田澄的毛衣上,用力一握,浓黑色的汁液全部喷洒了出来。

“我告诉你,你今天不杀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不得好死!”大志眼睛充满血丝,龇牙咧嘴地吼道。

“你要考虑到你的下场,如果你对我不利,我相信我爸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你绳之以法,你犯过的事儿不少了,足够枪毙,这你应该比我清楚,”宗中敛轻松地说道。

“没什么。”白絮轻笑,他握紧了手指,拇指抚摸着骨节,她还是决定不说出口,毕竟失去的太多,她所经受的苦难相较于那些少的可怜的幸福,简直不成正比。

魏畅翻了下白眼,并不搭理他的话茬,兀自说道,“阿敛哥哥好久都没找我玩了。”语气里充满了委屈,惹人爱怜。

“好。”田甜点了点头,她张开嘴,一口一口吞咽阿兰送过来的食物,然后喉咙用力地将食物推下去,拒绝脆弱的胃把食物反呕出来。她必须吃下去,必须保证体能,必须迎接接下来的挑战,她还有小澄要救,还有仇要报,还有数不清的冤屈要让那些恶毒的人加倍的还回来。

“他在车上,你把钱拿过来,我自然会放人。”说着,他伸出手便要拿钱。

“大概多长时间?”田甜不自觉地攥住那同学的衣服问道。

田甜看着碗里的鸡翅突然感觉很难过,她的喉咙涨疼,但依然在不停地吞咽食物。她抬起头,田澄的脸上的光彩是她从未见过的,那样迷人,那样温馨。自他记事起,他就再也未与父母如此开心的共餐,尽管想念,也未能见面。

彭茵飞快的从腰间抽出一把锐利的匕按到白絮完好的左脸上,“你要再对她不利,我让你这只脸更惨,听懂了么?”

田甜接过手枪,她不能预见的是,在不久以后,这把假枪起了她未意识到的巨大作用,甚至救了她和田澄的命,她望向宗中敛的深邃的眼睛,这男生出现的总是很及时,他俊逸的外表下是对事物睿智的探索思考刚毅,那一股英气是任何人都难以比拟的,她很荣幸能交这样的朋友,她不禁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那他现在也是我的。”白絮走到操场边缘的时候,轻轻地说了一句,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难道苏瑜以为离彭茵近了,就更靠近他了吗?原本是她的,那有怎样?曾经,谁都有曾经,强撑的坚定,还兀自固执地认为有些人或物并未离去,真是傻瓜一枚。

这人自然是大田甜两届的学长,n市市长的爱子,宗中敛。她自然不知道在这看台之上都多少女孩子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个潇洒的背影,在闺梦中徒增一抹神秘而欣喜的色彩,去装饰那本就隐涩,不为人知的悸动。

“踢毽子的运动员已经满了,只有接力赛还剩下一个名额,你就参加接力赛吧,就这样了啊。”说着,胡老师往名册上重重地写下了田甜的大名。

“那女孩心眼挺多的,你最好离她远一点,知道吗?”

每次期末,第二名的她安静地把擀面杖交到母亲的手中,然后乖乖地抓着试卷趴在破旧的沙上,等待着如同狂风骤雨般的暴打。

“嗯嗯,那我出去找姐姐啦。”说着,田澄就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一切在此刻都模糊的不真实,就如同世外桃源一般,充满了田园风情,很难让人相信在这繁忙达的城市中还有这么一块净土。

田甜走在回学校的路上,回想到前几天那匆匆地一瞥。宗中敛,那个她在田澄出院那天,透过车窗看到的少年,器宇不凡是她对他的第一印象。

田甜注意到田澄已经跑远,依旧抓着彭似泽的衣领,直到那群社会青年把她凶猛地推开,按倒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