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拍着胸口站稳了身体,心有余悸地看了地上的女人,下意识连忙退离庭若几步远,“谢了庭若。”

那人虚弱的摆摆手,“无妨,只要休息一下就没事的。”

北云枫没有回话,眼里含着一丝担忧转过去看他。

不一会儿,四五个地痞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掩着脸上的两只熊猫眼团结的跑了,没了戏看的人群也都散了去,楚墨从墙角鄙夷的提起那个被打得批青脸肿的书生叹道:“果然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听罢,楚墨长长叹了口气,心想他没事就是好。便上了马车,三人一行上云城。

色煞看着楚墨,那双让女人都汗颜的纤细如玉手指,婉转地缠绕着耳畔的丝,眼波流盼,“怎么,没见过像我这么漂亮的人吗?”

越过那焰,尹冰傲只见远方的丛林边上,奋力引着弦的小女孩,箭头上清晰的火焰把她整张小脸衬映的异常的娇柔,那霜秋水一般盈盈的眼睛里,有着魅惑人心的焰影!那个女孩是他所认识的吗?此刻的她像是天女一般神圣的看着他们。尹冰傲朝她温润一笑,带着风镜朝她所在的方向而去。

一进驿站,小二便笑呵呵的迎上来,“几位客官吃饭还是住店?我们这里有豪华套间,还有优雅小阁,每间房都免费送热水。”

尹冰傲闻言,眼神中迅闪过一抹惊异,随之一态淡然文雅的笑意,“如何说?”他知道她与别的小姑娘不同,似乎什么也不会害怕,而且还口不择言,可是她竟然就这么漫不经心说着自己心里的打算。

楚墨权当这个陌生的少年在开玩笑,忍不住又想开口骂他,可是当她转眼对上了那双深沉的墨色眼睛,眼里像是夜幕里的一叶砚池,闪着如星辰般灿烂的温暖颜色,那种温暖的颜色里有着宠溺的眼光,像是前世老爸看她的眼神。半天她才问:“你确定?”

出了城,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在无比怀念手电之类照明工具的思绪里,楚墨很是费力的吹亮了那半截死气奄奄的火折子。黑压压的天空上,月亮也不知道为啥没来上班,也就派了几颗不起眼的小星星来意思意思,忽明忽暗的跟她手里的火折子有点远房亲戚的味道。

足下轻点,旋着身体飞向房顶,一袭月牙白的身影越过片片屋顶,往新房之处赶去。

果然?那里已经乱成一片,不过让她出乎意料的是,那个她以为是个强手的寨主此刻竟然跟北云枫一样,只是找了一个安全的角落只顾躲起来。不由虚惊一场,也不管庭若与那白女人的战争,直接跳在北云枫眼前,一把扯他出来:“我们走吧。”

北云枫担心地看着庭若,哪里肯跟她走。

也罢!楚墨叹了口气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翘起二郎腿看起眼前无聊的戏码。

而那些山贼大都是乌合之众,见自家寨主都只求自保,不管小姐和夫人的死活,在加上见庭若与夫人打得不相上下,想来留下是无望,爱莫能助,便也纷纷逃了。

楚墨看了那被烧的已经看不出房型的新房,不由幽幽叹道:“看来当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还不分男女。”

北云枫虽然不会武功,但到底不是傻子,看出公子已占了上方,整个人便也放松了下来,感叹地接过话:“是啊!此乃一个血淋淋的教训,咱们以后得紧记于心,莫步了他人的后尘,所以尔后切不可贪念美色。不过其实要掌握得好,这把色字刀也不会落下来砸着自己,咱们也不可能与这些人一样笨,你说是不是啊?七少。”

楚墨阴郁着眉头回道:“所言极是。”心想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才撇开危险,这人又开始啰嗦。也不知道这庭若都怎么熬过来的。

某人自顾自言接着说道:“不过我家公子无论如何也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丧失理智和正确的判断力,更别说见色忘利了。不过在下又觉得当一个人真的被另一个人的外表所迷惑之时,确实会失去了所有基本的判断,爱屋及乌也就罢了,可甚至还有自己的思想也一块丢失了,可谓是可悲啊!所以七少日后千万得小心留意身边的女人们会不会害了你……”

真的好想踹他一脚。楚墨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捂着耳朵隔他远远的。

庭若一把捏断那白女人的喉咙,很自然地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向楚墨走近:“想不倒七少的轻功这么厉害。”一双眼睛更是毫不避讳地打量着七少。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回来,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楚墨不以为然笑道:“庭若此言过奖了,在下除了这逃命的功夫,其余的什么都烂的可以。”这丫怎么像是在试探她。

庭若淡淡笑起来,眼神转向正朝他们走来的北云枫,有意无意道:“刚才我看见云枫好像被那些山贼围起来,只是在下被缠住,分身无术,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受伤。”说着,俊美的五官上还依稀闪过一丝愧疚。

楚墨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此刻也并未看北云枫一眼,只如平常一般道:“庭若放心,我看他精神好得很。”

“那就好!这里的火光太大,恐怕官府的人一会儿就要来了,未免麻烦,咱们下山吧!”庭若环扫了四周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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