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没有,那女人说不定还暗喜不用赚钱养他。

“既然老太君这么看重这串珠子,云夕就借花献佛,送给老太君了。”慕云夕笑道,并未接过来。

来之前,虽然想象过无数次,却也没料到这老太君思想异于常人,毕竟那笑话不仅登不了大雅之堂,在人家吃饭时讲还十分恶毒。难道,这老太君和上官家有仇?自己歪打正着,正好替老太君出了口恶气?

“很远有多远?”

“摸摸看,摸了我就是你的了。”磁性的嗓音带着蛊惑。

即便他真的有一点点心动了,她也要不起,更给不起相同的爱。

慕云夕只觉得胸前一凉,迷蒙的双眸渐渐清明,男人柔软的墨如绸缎般铺在自己果露的肩上,说不出的暧昧靡乱。

楚容若遇刺,京中一触即的局势却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渐渐恢复正常。上官傲手中的京师势力几经布防,却畏于摄政王整顿集结待命的三十万北府军,而迟迟不敢有所行动。京师未变,北府军也不敢轻举妄动,以免担上谋反的罪名。两股势力的对峙,随着楚容若遇刺的冷处理而渐渐消弭,归于平静。

“共夫?”楚容若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女人真会用词。男人说“享齐人之福”,那是把自己放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一个男人拥有几个女人。被这女人一说,变成几个女人享用一个男人,这地位就差大了。

转念一想,不行,不能因为他的偶尔示好,就忘了这个男人可恶的劣根性。

慕云夕努力仰着小脸,笑的嘴角都抽筋了,眼皮像被秤砣扯着,直往下垂。

“这是雪肌膏,小枫说你的脸被娘子掐坏了,这力道可不像是女子。”韩翼也不知为何那一瞬间抱住慕云夕,这若真是她的家,那这里面只怕不是娘子,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子吧。心神恍惚间,怀里的人像只兔子一般,惊恐的逃开,一跳一弹,只见眼前人影一晃,小院的门已经紧紧关上。

“韩翼将军正快马向这边赶来。”

“说什么?”慕云夕嘴角噙着笑,眼底的了然让韩枫怔住。

慕云夕刚才讲笑话的时候,眼波余角扫到这个一直背对着她的男人,不过刚才这人很沉默,一直独自品着酒,未参与话题,她也没多加留意。这时候一看,原来这二楼,除了她与韩枫,竟然还有个人没吐没晕,内心不禁小小的膜拜了下。

“你看,这太白楼还留着专用包厢呢?嗤——”上官彤冷哼一声,摆明了不屑。

“喂,我想去喝酒,你去不去?”韩枫突然站起来,粗声粗气的说道。面对慕云夕,韩枫第一次用“我”,而不是“小爷”。

其实,慕云夕不晓得,韩翼常年镇守边关,这将军府就韩枫一个男人,一群女人把他往心尖上宠,再加上将军府这几年声势渐长,上门巴结的富家公子多了。这些小霸王聚在一起,除了生事还能做什么。天长日久,这韩枫也恶名在外。请来的夫子都是德高望重的老先生,教的也无外乎是枯燥的政论古籍,韩枫哪里学的进去。不是烧了老夫子的胡子,就是在弄残了老夫子的老胳膊老腿。最近的一个老夫子,上了一堂课,第二天一早竟然在京城最有名的妓院——楼的老鸨床上醒来。老夫子晚节不保,差点上吊自杀。老太君亲自上门请罪,这才作罢。

“容若,你昨晚一点儿异样都没察觉吗?会不会是附近的流浪狗跑咱家里来了?”

“好像是一个长匣子,至于装的是什么,属下就不知了。”

实在不行。

“你你你你……”慕云夕舌头打结,脸色绯红,两眼放光,娇羞与兴奋齐飞。

“只要我一个?”楚容若一把抓住慕云夕的手臂,暗暗使力。慕云夕痛的飙泪,连忙抬起脸,使劲的点头,“嗯嗯嗯,自己娘子一个。”

“请闲杂人等不要打扰考生答题。”

“你确定你比你大哥还难糊弄?”慕云夕嗤笑一声,“今天先不上课,先做测试。”

“微臣参见皇上。”韩翼沉眸,利落的跪下,朗声说道。

楚容若不接,抿着唇,定定的看着她。一头乌高高的束起,眸光潋滟,肤色白皙透明,红唇鲜醇欲滴。灵秀之外,更添了几分妩媚。虽少了男人的阳刚,但眉宇间的那份温润使她更添了几分儒雅。黑眸倏地一沉,难怪,有女人会看上她。

好了,成功,慕云夕捶了捶酸痛的腰,正要收拾一下,一转身,衣摆却被死死的抓住。慕云夕眨了眨眼睛,男人依旧闭着眼,并没有清醒。她又动了下,这次,被抓的更紧。男人仿佛全身的力气都在拽着她衣服的手上。

风雪衣怔在原地,看着跑得像兔子一般的慕云夕很快消失在视线里,脑子里反复回放慕云夕的话。良久,好看的唇边徐徐绽放一丝笑意来,眸光灼灼。

韩枫?就是这一直嚷嚷的小屁孩吗?

只是这风雪衣到底安得什么心,既不说个所以然,又一直不放他走。那韩翼一直置身事外,此刻也不准她离去。现如今,只能见招拆招。她一个平民百姓,顶多被逗弄戏耍一番,满足一下这些公子哥变态的虚荣心。

“雪衣--”韩翼见风雪衣盯着慕云夕就不做声,以为风雪衣真要跟慕云夕计较。

“谦虚谦虚”韩枫拱拱手,转而回到韩翼身侧,苦着脸,可怜兮兮的说道。“财色本一家,贪财即好色。大哥,你非要我经商。你先看看这位财大腰粗的柳老爷,他的今天,可就是我的明天嗳。”

慕云夕侧过身,果然,老鸨三步并两步急急的跨过来,出手却是“啪啪”两巴掌扇在女子脸上,女子白皙的脸上顿时十个红指印。

“慕小哥的情况我听小婉说了下。此次寻亲,可是事先有联系,若是方便的话说出来,在京城里,我也认识几个人。”侯总管话题一转。

烧开了水,楚容若已经昏过去了,慕云夕给他擦干了身体。可一会儿,楚容若浑身又开始汗,还开始喊冷。慕云夕一见不是办法,赶紧去李大婶家里借了点酒,撕了布条,沾酒擦拭伤口,再用温水反复的擦身体,折腾了大半夜,楚容若总算是安静了。此刻,天已经蒙蒙亮,慕云夕瘫在床边上,看着楚容若绝美的脸依然潮红,双眸紧闭,知道他的伤口必须上药。集镇上只有一家医馆,大夫说没有治伤的药草,必须等几日。看男人的样子是一天都等不得了。

“闭嘴!”楚容若倏地回过神来,就看到慕云夕近在咫尺的脸。慕云夕赶紧坐起来。

“滚”楚容若一挥手,却因为重伤在身,没有什么力道,反而被慕云夕按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