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又刚睡醒的慕云夕脑子里还是晕晕乎乎的,艰难的吞了口口水,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还来不及声。男人温热的唇压下来,轻柔的摩挲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那份膜拜的小心,那双唇传递的温柔珍视,让慕云夕心一颤,竟然忘了反抗,任他含住她的唇,缱绻往复,一寸寸,一分分攻城略地。

半响,楚容若眼底的杀气才缓缓淡去,话音一转。

慕云夕一看楚容若那待价而沽的眼神,心里腹诽了一把,面露娇羞的说道:“我给你说哦,我可是不做小的。”

“神经病”他肯定已经疯了!慕云夕已经不想跟男人再费唇舌,直接双手撑着桶沿要爬出去。谁知,小腿刚踩到桶沿,一双手突然按在她肩膀上,向下一沉,“噗通”慕云夕又一头栽倒浴桶中。

“没有”慕云夕咽了口口水,昧着良心答道。她现在好累好困好想睡觉。但也知道,若是摆平不了这个男人,今晚别想睡了。所以她把姿态降得低低的,先认错,希望男人龙心大悦,暂时放她一马。

透过门廓开的门缝,楚容若看见,清冷的月光下,嫣红的小脸,泛着幽幽的光泽,仿佛敷了一层薄薄的胭脂一般,一只精壮细长的手指突然轻抚在那“胭脂”上。隐没在袖内的白皙手指捏成拳,绝美的容颜瞬间冷凝成冰。

冬末,夜风清冷。一个黑影突然掠入小院。

韩枫愣住,以往喝酒之时,只有他嫌别人聒噪,今天竟有人嫌他吵。

上官彤美目圆睁,不敢相信的将手举到眼前,十指全是污秽,顿时气急攻心,两眼一翻,“啊--”的一声惨叫,昏了过去。

这话是看着韩枫说的,虽满脸笑意,可是慕云夕却觉得这男人过于阴冷,明明在笑,却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女人终其一生,不过爱情。而对于男人来说,爱情不过是个“名词”,换做“生理需求”,抑或是“生子工具”都不为过。每个女人奔赴爱情的时候,都以为自己遇到了奇迹,事实上,奇迹从未生过。

“啪——”一叠厚厚的纸被拍在慕云夕面前。

昨晚的梦好真实,到现在,她还觉得小脸生疼,皮肤像被刷子刷过一般。害得她以为自己又穿回去了。可是早晨醒来,还是那张床,还是那张倾城倾国的脸。现在,她倒宁愿对着的是那只京巴。

楚容若拧眉,冷玉是皇家隐卫的二号人物,潜伏在摄政王府八年。想必是红玉身份暴露,摄政王想给他一个警告。这倒是符合摄政王楚靖轩的脾气。那杀手呢?难道是左丞相上官傲不满他赐婚韩翼?但为何两人挑在同一天?若是联手,那得手之后,这江山怎么分呢?既然敢下手,那双方自是有所准备,若一招得手,岂不又是一场胜负难料的争战。

楚容若一口鱼肉抵在喉咙口了,百转千回,无惊无险的吞进去了。抬眼,慕云夕扒拉着饭,眼底却是掩饰不主动的坏笑,像偷了腥的猫儿,暗自得意呢。

两人本来就靠的近,慕云夕上半个身子都压在男人的腿上,软绵绵的身子在男人的身上扑腾了几下,男人揽在慕云夕腰上的手臂收紧再收紧,另一只手按着慕云夕裹了胸带的平平的小胸脯在胸前蹭啊蹭啊,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女人掐进血肉里。

“娘子啊,我对不起你。我跟你誓,我心似明月,此生有你就足矣,我知道你生气,你生气就打我好了……”慕云夕揪住被子,使劲哀嚎。哭声震天,“不过不能打脸,我明天还要去干活养你,你看我今天买了好多好菜,都是做给你吃的,给你补身子的……”

“好了,开始做测试,一炷香的功夫。对的越多,说明你越聪明,错的越多,说明你有可能是痴呆傻哦。”慕云夕点燃一支香,故意说的很玄乎,韩枫半信半疑,倒不敢下笔了。生怕自己真是变成慕云夕口中的痴呆傻。

“自我介绍就不必了吧,开始吧。”

韩翼站在殿门外,并未推门而入,反而浓眉微皱,轮廓分明的脸冷峻坚毅。

“怎么,舍不得了?”凉凉的话从身后响起。“要不要追上去啊。”

“恩,真乖,我们到床上去。”慕云夕立刻站起来,一手穿过男人的腋下,搀扶着男人起来。

慕云夕突然停下脚步,侧身看着风雪衣,决定解开风雪衣的疑惑,不然只怕这男人会缠着自己不放。

“好一个常留余地处人,不知韩某有没有荣幸邀请你担任令弟的老师。”

“大哥——”韩枫撇着嘴巴,但瞧见韩翼眼底不带一丝温度,也不敢造次。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个长他十岁的大哥。

他不紧不慢的摇着纸扇,打量着面前矮他不止一个头的慕云夕,小小的个头,套在明显大了一号的衣服里,像小孩穿大衣一样可笑。让他留意的是,这小小身体里藏着一种东西,这种东西莫名的牵引着他。是什么呢。他的视线停留在慕云夕的脸上,毕恭毕敬的神态,那眼底却是风轻云淡。是什么呢?

“啧啧啧……果然是财大‘腰’粗哇。”男孩夸张的比划着柳大富圆滚滚的粗腰,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在柳大富和红玉之间骨碌碌打转转。然后,很是惊讶的说道。“柳大富,不错嘛,想不到你还行--啊。梅开二度,重振雄风了耶。”

抬头,只见一肥头大耳,舔着大肚子的中年男人扯着一名女子的头往外拖,那女人呼天抢地,却没人上来帮忙,到门口时,女子死死的巴住门框不松手。

“读书人?”慕云夕一愣,随即想起可能是李大婶这么介绍的,赶紧推辞,“只不过识得几个字而已。”

“你滚,你回来做什么?”楚容若眸色一沉,双臂突然一用力,慕云夕猝不及防,差点跌倒地上。

楚容若的心莫名的一紧,眼眶也酸,搁在衣服底下的手握的紧紧的。

“不客气,这屋子你们先住着,反正空着也是空着。我回去给你们端来。”李金花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回身走到房门口,一边走,还一边说道,“小娘子,心要放宽些,这天灾的,谁也避免不了啊。你好歹还有个知心知暖的相公,要知足。”

这一回合,慕云夕彻底惨败。

慕云夕慢慢的,慢慢的俯下身子,两个指头捏着裤沿,小心的,又小心的掀开一个小缝。歪着脑袋,眯着眼睛--

这样想着,慕云夕也顾不得与男人生气,蹲在男人身边,使劲的扒着雪,楚容若费力的睁开眼,瞟了眼慕云夕,不懂她要折腾什么?只是浑身的力气想被抽走一般,想拒绝,却动不了。

楚容若无奈的皱眉,他睡得正香,二十几年来,从来没有睡得这么香甜过,他想一直睡下去。可是不知哪来的野丫头,毫无形象的嚎啕大哭。吵得他头疼。真该死,若是平时,他一定要杖杀了这不懂规矩的丫头。只是今天,他实在不想醒来。就暂时绕过她。总算是没声音了,他以为又可以好好睡一觉了,谁知,竟被那野丫头狠狠的踩了胳膊一脚,末了,还蹬了他胸口一脚。砰--他感觉胸口的雪一紧,似乎有重物压在身上,还在不停的扭动。

“郡主,请将衣服脱下来,与奴婢换了衣裳。”

秋棠夏莲的眼底闪过一丝惊异,不过只是一秒钟的时间,可惜慕云夕没有看见。

门外,一直守着两个女尼,大雪纷飞,女尼身上都沾了雪沫子,却一动也不动,仿佛门神一般。了因师太房间的佛灯一夜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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