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皇室中人也常常乔装打扮去民间玩耍。

殿门外闻声走来一个青衣男子,面上罩一流光溢彩的青色面具,有翡翠的玉质玛瑙的璀光,仔细一看,这人竟是刚才同其他两人一块退下的青龙护法。

原本她还害怕自己叫出声的话这人顷刻间就取走自己的性命,但是她明显察觉到这人只是喜欢逗弄她,并未有杀人取命的打算。

水依画觉得在这目光下,什么东西都无所遁形。

她静静地小啜着杯中的琼花玉酿酒,一双眸子宛如盛星,又亮又水。

林公公脸色顿时大变,慌慌张张地跟上官玄冥小声禀告了此事。

这些当然不足以让世人记住他的名字。

环视一周,目光不知不觉就落在了那个抱剑少年身上。

另一人身着锦袍,修身而立,怀中抱着一把长剑。

“难怪呢,瞧瞧这一家三口,说不定都是蛇蝎心肠。”

李管家点点头,恭敬地退了下去。

呵呵,而这一瓶药粉是其中……最有趣的。

星光下,他长长的睫毛耷拉下来,遮住了那双汇集光华的琉璃眸,一直紧抿的淡粉色薄唇终于分离开来,唇间微微分开一个小缝儿,隐隐露出两颗洁白的牙齿。

尖叫、恐惧、害怕,这才是他该看到的,而不是像这个人一样,波澜不惊地回视着他,眼眸里清澈如许,洗尽铅华的干净。

水依画耳朵微倾,清楚地听到里面杂乱紧促的脚步声和越来越近的喘息。

听闻这句话,水依琴先是狠狠一怔,嘴唇开始不断颤抖,眼中有羞怒的泪花翻滚。

“何止是藏得深,这个女人下起手来简直不像个女人!”

“你!”黑衣男子气得憋红了脸。

蒙面男子恼羞成怒,虽然关节错位的疼痛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可是这一次栽在一个女人手上,若是被他们几个知道,还不知道如何嘲讽自己。

林公公摇摇头,跟在上官玄墨身后。直到分道扬镳,才回了皇宫。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现在这具身体竟比以前的自己还要轻巧。

“睿王爷,我这么多年来默默地爱你,你便是这样挥霍我水依画的感情么?若不是去地府走了一遭,我如何看清你们丑恶的嘴脸,我水依画究竟是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毁了我?你可知道,女子的名声一旦被毁,那她的一辈子就毁了。我不过是爱你,这样也错了吗?如果是这样,以后我再也不会对你有任何非分之想。”

“……刚才你也瞧见了,这女人心甘情愿嫁给姬沐离,朕没有真的逼迫她。”上官玄冥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目光。

像上官玄冥这种拥有凌人之气的王者,征服欲和好胜心十分浓烈,威严更不容易侵犯,若是今天没有温瑾轩在一旁目睹一切,上官玄冥很有可能一怒之下杀她灭口。现在当着外人的面,上官玄冥既要维持自己的威信,又要以理服人,肯定不会二话不说就杀了她。这也是水依画能这么猖狂的原因。

作为一级特工,她曾学会了上百种死结的解法,现在捆着她的麻绳只在她手中轻轻一翻动,就被两根食指轻巧地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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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人群都朝一个地方涌去。温瑾轩再回头时,跟他同行的蓝腾国使臣黎子玉已不见了踪影。而柳渊也不知道被挤到什么地方去了。

“公子。”一位年轻姑娘轻声唤道,垂头递过手中的荷包。

戴着面具的女子含羞等着对方的回应,却见那人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便径直往前走去。

不是他吝啬温柔,而是他现在实在没有什么心情。

热闹仍在继续,水依画一双眼穿透过逆流而上的人群,跟着那抹红影来回游移蹿动。

直到行至一座石拱桥,那人才停了下来,而这边人流已经变小,唯有稀稀疏疏的几个人站在桥上看远处的灯光与人影。

锁定住的目标终于到了自己的视线内,水依画的嘴角不由一勾,不着痕迹地靠近那人。

也不知那红衣男子是缺少衣服穿,还是觉得这件衣服格外合身,所以还穿着上次的血色衣袍,显得妖艳无比。哪怕这个衣袍下摆被上次水依画撕得跟狗啃了一样,让人忍俊不禁,还惹得旁人时不时以怪异的目光扫过去。而他脸上总算是换了一个面具,却显得更为狰狞,是一张百信十分避讳的地狱阎罗面具。

此时,男子身子侧倚在石拱桥的桥栏处,一张脸正对着岸边的几刻壮柳,像是在感概什么。

装什么悲秋伤春,死妖孽!水依画在心里嘀咕一句。

不动声响地靠近这人,几乎用上了十成轻功,水依画确定处于这么嘈杂的环境中,哪怕是绝世高手,也很少有人可以轻易听出她的脚步声。

顺利来到这妖孽的身后,右腿慢慢抬起,对准了他的臀部,然后狠狠一踹!

“啊~”

一声惊呼响起。

可惜,叫的不是这妖孽,而是准备偷袭的水依画。

水依画瞪大了一双星眸,羞怒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就在她刚才一脚即将踹上眼前之人时,这人飞快转身,左手准确无误地握住了她的脚踝,然后拽着往自己怀里狠狠一拉,把那条修长的细腿儿勾在了他的腰上,他的右手臂则顺势就箍住了她的腰肢。

两人面对面,挨得极近,连呼出的气息都喷洒到了彼此的面颊上。

“美人,你动作可真慢,我都等得没啥耐性了。”他低低一笑,从狰狞的地狱阎罗面具下传了出来,低哑而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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