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玄墨一杯杯饮着酒,环视一周,总有种旁人在捂嘴偷笑的错觉。宽掌紧紧捏住手中的翡翠杯,稍稍一用力,杯子就会碎裂开来。

或许是中途去出恭了?

难道这个少年便是传说中的……剑十一?

水依画觉得,第一种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以使臣身份进入雪璃国皇宫的话,会通过重重关卡,如果这人有问题,应该早就被现了。

入口处,为的两人闻言脚步一顿。

“噗——”另一位小姐低嘲出声。

此时李管家目光闪烁的样子……反倒勾起了他的兴趣。

嘴角满意一勾,待到那墨汁干了大半,水依画从柜子里取出了一个精致的瓶子。

大概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冲开身上的穴道,一转头便看向那昏迷过去的美貌少年。

“看清楚了,墨绿色的眼瞳。你不觉得可怕么?”

“站住!再跑打断你的狗腿——”

“二妹,你吓着我和三妹了。”水依琴柔柔弱弱地说,受惊的样子好不可怜。

上官玄墨几乎是一字一句口齿清晰地吐出了这么一句评价。

马上就能冲开穴道了,他才不要领这女人的情。

好个歹毒女人!

果真是年轻力胜不懂事。

“我……我没有!”水依琴的声音十分尖锐。

水依画紧紧抱着自己的身体,一双美目盈满了泪水,像是一汪清泉,泛滥着往外涌。

上官玄冥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面带歉意道:“瑾轩,这次没有事先询问你的意见,是朕不厚道。可是,朕对雪璃国和火羽国的联姻势在必得。蝶儿的性子你也知道,她就算死也不会听朕安排嫁到火羽国的。再说了,姬洛风曾经秘密修书一封,指明了要找个表面臭名昭著实则身家清白的儿媳妇,朕总不能抹臭蝶儿的清白吧。除此之外,朕别无他法。”

殿中的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十分怪异。

沈曼菱喃喃自语,呆了片刻,迷蒙过后眼里只剩一片清明,那种杀伐果断的气势一瞬间又回到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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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依画脸上灿烂的笑容顿转冷厉,整个人一下扑了上去勾住了他的脖子,双腿缠住他的腰,动作迅,像一头凶狠的狼。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红衣男子浑身一僵,那一刻没了任何反应。水依画紧紧抱住他的同时,两指以迅雷不着及掩耳之封了他身上的几处大穴,让他动不了也使不上内力。

确定男子一动没动了,水依画这才慢慢挪开了缠住他的身子,看向他时,没有错过他眼里残余的震惊和诧异。

水依画见他干站着说不出一句话来,心里别提有多畅快,在他面前叉着腰呵呵地笑了起来。声音清脆若山间晨溪,又清又凉,带着说不出的欢快。

二话没说,水依画一把扯下系在他腰间的红衣带,一撕两半。

把人拎到椅子上坐下之后,一半红腰带用来绑他的双手,另一半则牢牢捆住两腿。

刺啦一声,男子那亮瞎狗眼的红衣袍子的下摆被扯下来大半,然后被撕成一条一条,无一不例外地绑在了男子的胳臂、腿上。

闷声不吭地看着水依画做这一切,男子嘴角的笑意不减,丝毫没有处于险境的意识,反而似在观摩一件极其有趣的事情。

“美人儿,手腕绑得太松了。”红衣男子十分好心地提醒道。

水依画白他一眼,然后狠狠将系在他手腕上的绳子一勒。

男子藏在血色面具下的眼睛直直盯着她,幽暗深邃,沉不见底。过了少许,眼中又染了那种显而易见的风流妖媚,带着不羁的戏谑。

等到这男人的四肢都被困在椅子上时,水依画露齿一笑,眼里透着几分狡黠。

见她要来摘自己脸上的面具,红衣男子低低一笑,声音媚人至极,“美人儿,你确定要摘掉我脸上的面具?”

其实,他也十分好奇,这女人看到面具下的这张脸会是个什么表情,会不会跟那些口口声声说爱慕自己的女人一样,尖叫一声,吓得掉头就跑。

水依画睨他一眼,伸出的手顿都没顿一下,一手就掀开了他脸上的那张精致血色面具。

待看到那张脸,水依画微微一愣,粉嫩的唇瓣张了张,然后低笑两声,却不是嘲讽,更像是幸灾乐祸,“啧啧,果然啊,戴面具的人不是长得太美就是长得太丑。”

男人微微挑了挑眉,有些诧异这女人的反应,就这样?

没有尖叫,也没有任何厌恶惊恐的表情。

水依画扫过他的脸颊,毫不遮掩眼中的可惜之情。原本该是英俊柔美的侧脸有一大块肌肤被火烧伤,红斑点点,显得恐怖至极,而另一张侧脸却是毫无瑕疵,就像是上天的完美杰作。一半是天使,另一半就是魔鬼。这鲜明的对比形成了强烈的冲击。

纤手托起他的下巴,不带任何嫌弃地端详良久。

红衣男子静静盯着她,一双暗黑的眸子沉淀了杂质,看起来十分清澈干净。

“有了!”两指一屈,打了个响指,水依画冲他一笑道:“放心,你还不是丑到无可救药,看我的妙笔丹青。”

只是,这笑中明显带了一分恶作剧的味道。正好最近无聊透顶,不妨陪他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