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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小麦也接着话茬小声提醒：“小饰、手提袋、丝巾、丝带也可以多进些，女孩子们喜欢。我们也可以提供晚会结束后演员们的点心和饮料啊。”
随后两人又拐进了第二百货后面的一条小巷，这里有家出售出租旧书的文具店，埋头挑挑拣拣比较了好一阵。末了，潜家爷爷拿了一本八成新的《柳公权玄秘塔碑》说：“你横竖撇捺都学完了，接下去就得好好学字体结构了。柳体比较适合初学者，买回去你要好好临摹。”又见潜小麦手里还攥着一本，便道：“字帖不在多，书法要专一而练，这一本够你练几年了。”
潜丽琴拒绝了：“你个子矮坐车不用钱的。中午有你爷爷带着自有饭吃。”
潜小麦趁热打铁：“这个方法啊，虽然笨了点。但是简单啊。你做完作业，也可以多摆弄摆弄验算一下，这样每次作业肯定都是‘优’。摆弄久了，以后就不用火柴了，脑子里自然会跳出数字的。这叫熟能生巧。哎，你到底要不要？”
谭向阳面带不悦走下讲台，向第一组走过来。陈祖平见状也机灵地踢了邹佰琼一脚，在老师点名之前把他从九霄云外拉了回来。谭向阳批评了邹佰琼几句，让他站起来立正醒醒神。这走近了他也才现，原来滥竽充数的学生还真不少。第一排角落里，那个名字奇怪的潜小麦，在认真做课堂练习是没错，但错就错在，她的数学课本翻的页码是上上个星期的教程。
潜小麦早就习惯了别人听到自己名字时忍俊不禁的表情，很是坦然，颔称是。又好奇地问：“怎么家里就你们两个人啊？其他人呢？”
好吧，咱不是天才，咱要靠勤奋加汗水来成就技艺。再接再厉，第二个。
杨勇也唬着他：“对，是解放军。”
潜小麦点头应下了。眼见潜小海的碗见底了，那家伙赤溜地滑下板凳就往外跑。潜小麦不等潜丽琴催，三两口扒完饭，扛起一只轻点的板凳马上跟了出去。
啪啪啪，高年级的同学带头鼓起掌来。潜小麦也使劲拍着小手，差点出声叫好。强人啊，好口才啊，又是打兴奋剂又是煽情的，这校长真不是普通人能干的。
“是啊是啊，我写了两三遍就会了。”陈祖平附合着说。
潜家爷爷：“现在，教你运笔。看好了，主要是靠腕、臂和指的协调运动来完成，其中活动最多的是腕……”
这是潜小麦回来后第一次在潜家爷爷奶奶处吃饭。喷香的白米饭，笋干肉厚脆嫩，五花肉又酥又烂，南瓜丝清爽可口，很好吃很下饭。潜家奶奶手艺不错，放在2oo9，肯定有人评价：“家常煮意，返璞归真。”
邹佰琼看着潜小麦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嘴角咧得更开了。这时，还是潜家爷爷开口解了围：“邹佰琼，那你帮我们家捡板粟可好？我们家人手少，需要你和小伙伴的帮忙。”
杨勇点点头：“我等下把粮仓理出来。今天来电了，等下挑去碾米厂把剩下的谷全都碾了。你把箩筐和蛇皮袋准备好，明天打板粟。”
潜小麦点点头，接过毛笔依样画葫芦地握起来。潜家爷爷稍稍帮她调整了一下手指，突然紧紧握住小麦的手。
蓝亦凤眉都没皱一下，又在黑板上吱吱嘎嘎写了一通。这一回，她在六个单韵母的四周中间都穿插了小写英文字母。
潜小麦连忙摆动双手作无辜状：“天啊，怎么会有这么深的误会呢。”
李贤君说：“‘o’像饼干，‘1’像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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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杨勇就挑着满满一筐蕃薯到家了。刚放下箩筐，潜小麦就抛出了问题：“爸爸，你为什么要给我取这个名字啊？”
好不容易，终于可以坐下来了，潜小麦被分到了靠走廊门边的第一组第一排。外边，潜丽琴把潜小海放到了开着的窗台上，自己一边和旁人聊天，一边顾着潜小海。
潜小麦顿了下，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是普通话吗？抓抓头，不由不好意思地笑笑，伸出小指头比了比：“只有一眯眯。”
想起前生苏家如潜丽菊与父亲的种种纠结，想起苏家子女嫉恨排斥的目光，潜小麦无比郁闷。爹啊，为毛，你为毛要到这个山沟沟里来，为毛要在这趟浑水里参一脚？
“无耻不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