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可想而知,大家都孤立了那个女孩。可我老觉得,这大可不必,因为也的确是我们把她推向了这幸福的陷阱嘛!通过我这个“两面派”的一番沟通,久而久之,大家也觉得他们走到一起是理所当然的,便跟那个女孩恢复了邦交,于是,女孩便“爱情朋友双丰收”,也算是个大团圆的结局啦,呵呵

在饭店打工,对于我这样看见吃的东西就哈喇子掉一地的人来说,绝对是一种残酷的折磨。大家都知道,在客人没来之前,每个桌上都会先摆上丰富的凉菜。要是在家里,我哪里顾得了那许多!早就上手拈起来直接祭我的五脏庙了!可是老板说了,要偷吃就开除。我只好忍了。

也不知道排球教练某天怎么搭错了神经,突然觉得我动作灵活,可以当二传手,于是在全校第一场我们与外校的友谊赛中让我做二传手。(教练的头上立刻浮起一个光环,背后长出两只小白翅膀呼扇呼扇,在半空中放射着天使的光芒~~)

可是爸爸的威逼从未奏效,他只好改变战术,对我进行利诱:“如果你数学成绩能考一百分,爸爸就满足你一个最大的愿望!”我登时眼睛一亮,看着爸爸,就像看着阿拉丁神灯里钻出来的巨人:“真的?”爸爸咬咬牙,坚定地点了一下头。哈哈!我的眼睛马上瞄了瞄爸爸腰上的寻呼机,如果我能别上这个寻呼机绕世界瞎转,那得多摸滴带劲!多摸滴港火!(港火,是我们那儿的方言,表示“时髦”“特跩”)我立时雄心万丈,大叫:“如果我考了一百分,就把你的呼机让我带在街上到处走!!”爸爸万万没想到我会出这么个妖蛾子,马上警惕地用手护住他的寻呼机,说:“那可不行,客户联系我怎么办!”经过一番软磨硬施,最后爸爸只好同意:如果我数学考了一百分,就在周末的时候借给我带两天!(伴奏,欢快地: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

从此以后,江湖上多了一个以腿脚功夫见长的女侠,人送外号“原子弹”,意为一触即。这个女侠当然就是区区在下了k,在故事的最后,请让我再给大家讲一个冷笑话吧:请问原子弹和谢娜是什么关系?如果原子弹爆炸,谢娜就会死翘翘这个当然没错,不过更冷的答案就是:谢娜小时候的绰号叫做原子弹!

到北京的比赛对我来说那叫一个惨,说着川普的我从来没有分过什么平翘舌音、前后鼻音,在四川的时候,凭着胆子大还能忽悠两下,可一到北京就完全傻了。看着身边那些俊男美女一个个冒着标准的京片子,把我羡慕得直翻白眼and吞口水。

既来之、则安之,眼下再学显然是已经来不及了,我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赛场。在赛场上,我强装镇定,声情并茂地表演了《蝴蝶梦》,还一人分饰几个角色,一下跳到考官这边扮演“路人甲”,一会儿跳到考官那边扮演“过客乙”,在表演结束时,我用生平最深沉、最饱含感情的目光忧郁地注视着远方,说:“辣四从法国兰部开死的……”

四的,就这样,几个考官面面相觑之后,无情地把我淘汰了。而跟我一同从四川去参赛的选手都是专业院校的学生,所以就我这个“民间艺术家”一个被淘汰,我怎么就那么逊呀!

回到暂住的招待所,我一个人坐在床上使劲哭……只有我一个人回四川,太丢人了!我还没有去长城、故宫、天安门呢!我“贼口袋”里面的钱都没来得及用呢!我还没有吃过传说中的冰糖葫芦呢……(伴奏,抽疯地: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哭着哭着,我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把比赛的负责人刘建都给哭过来了。这位后来在我开始北漂时又给了我不少鼓励和帮助的大哥为了安慰我,用专车把我送到了火车站。结果,我就从他的车上一路哭到了火车站,又从火车站一路哭到上火车。上了车以后,我一直哭一直哭,哭累了还恍恍惚惚地做了个梦,梦到我得了这次大赛的冠军,大家都抬着我欢呼……等到我醒过来的时候,现自己已经睡在座位下面了,而上面的座位赫然出现三个农民伯伯,他们睡得特别香甜,有一个伯伯还安详而飘逸地流着口水。原来刚才不是大家抬着得冠军的我欢呼,而是这几个农民伯伯合力把我抬到座位下面让我睡觉呀!(伴奏,欠揍地:俺们嘎大都是农大伯~~~俺们嘎大把你抬起来~~)

虽然农民伯伯这么做实在不靠谱,但是我现我躺着的地上还垫了几张报纸,总算他们还有些良心,还不错,怕我衣服弄脏了。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想想要到家了,我顾不上生气,便开始想着回家怎么大吃一顿,同时也下决心要考川师大的电视学院,学好普通话,走遍天下都不怕!这个决心促使我几年以后如愿以偿地考上了师大,并且顺利地进入了演艺圈,一直到今天,我都认为,这次的失败经验是我人生中一笔珍贵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