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谋杀当时,是佐和子离开了房间,到柳君住的偏房去幽会了。这是良家妇女所不允许的行为,这大概是柳君引诱她去的,而实际上佐和子身上并没有千鹤井家的血统。她是我母亲的私生子,这从她的血型可以很容易地得到证明。在佐和子离开房间的时间里,柳君曾到主房里来过,这是女仆的证言证明了的。

“检察官先生,一切准备就绪。他还没来吗?’

“在餐厅旁边的客厅里,他叫把饭送到那里去。”

“谢谢啦,古野君……”

“石狩先生,法律这东西真是恼人。我们对眼前的罪大恶极的人,就毫无办法吗?你们这些法学家所想的,只有直接证据和良心现的自白,到头来,你们不过是人所创造的法律的奴隶!”

我将藏在暗室的盛硫酸和锌的瓶子给石特他们看,他俩只是默默地点头。

“吉野先生,请你拿着这根绳子,千万不要撒手。”

他的眼神里表现出一种难以言状的无限思虑,静静地和女仆一起走下楼去。事态已经不允许再踌躇了,不能等到明天了。必须尽快地抢先粉碎他的挑战。我催促大家说:

话也许有点离题,绯纱子被极端冷酷无情,魔鬼般的人物夺走贞操是事实。而那个人将他的残酷的杀人计划告诉她的时候,她该怎么办呢?

这么说来,杀人的方法是什么呢?现在让我们再看看这诗。‘穿透心房’的东西是什么呢?不就是‘一股虚幻的风’吗?

我走进二楼绯纱子的房间一看,石狩检察官还没有来,绯纱子舒舒服服地睡在床上,并出轻微的鼾声。这三天里头千鹤井家生的一连串的悲剧,在她狂的脑海里好象没有激起任伺细微的波澜。这时我的眼睛里又涌起了热泪。

十年前千鹤井家生了—个可能是因故意使用乙醚引起玻璃器皿爆炸,使壮一郎先生受伤.后因心脏麻痹症这次事件的牺牲者也是因心脏麻痹症而死的而怪死的事件。事件的经过说明这是一个蓄意杀人事件,一个险恶的阴谋夺走了壮一郎先生的生命。

闪光的东西不全是金子,

“这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呀,石狩先生,你怎么了?”

他们三个人听了这话都非常吃惊,特别是吉野警部补,眼珠子都要飞出来的样子怒目盯视着我。

这里有一份对过去在千鹤井泰次郎家当过女仆的松野鹤的调查记录的副本。去世的泰次郎的妻子、就是麟太郎的母亲,非常喜欢松野鹤,叫她当女仆的头儿,多年料理全家的事务。昨天山本博士的话,从这份调查记录中得到了证据。因为她年龄太大了,有的话说得不太清楚,我大概向你们介绍一下。

她打完电话以后,来到二楼的空屋子里,从盒子里取出般若的能面,拿着去敲了泰次郎的房间。她要不是凶手的话,一个女人家恐怕不可能夜里只身到存放可怕的般若能面助房间里去的。”

凌晨5点前后,我为一种莫名的不安所困扰,醒了过来。连睡衣都被冷汗湿透了。我立即撤下蚊帐,叠好被褥。打开壁橱的拉门一看,不觉使我大吃一惊。

“你可真够胆子大的,叫人看见可怎么办呀!”

“还没有定。”

“我的行动也许有点不够谨慎,但是我几乎得到了确凿的证据可以说明博士的夫人实际上并没有疯。这件事你也不信道吗?”

“太遗憾了,我们若是早去一会儿,现了伯母大人是正常的人的话,一定有人要陷入困境。”

“啊,那是我的最后的王牌。传家的宝刀是不经常出鞘的。怎么样,再来一杯……”

“这个只有她本人才清楚,不过我有一种推测,你也就姑且听之吧。大约在六年以前,绯纱子小姐和香住子爵的次子要订婚。你们也知道吧,香住子爵在政界和金融界有一种隐秘的势力,现在是被开除公职了,但在战争期间曾被推举为大臣候补。达份亲事里边,大概包含着泰次郎的政治谋略。泰次郎这个人,只知道利用一切机会为自己谋求利益。

“但是,一连两个晚上两个人死于心脏麻痹,不会是仍然的巧合吧?从医学角度说,人为导致生心脏麻痹的方法存在吗?”

“她是正常人,还是疯人?”

“于是博士先生的面部和上半身受了伤,在疗养过程中因心脏麻痹去世了。可是,当时在他家住着的三位客人中,现在又有两位又因心脏麻痹去世了。你不觉得这里边有些蹊跷吗?”

“高木君,出大事了,洋二郎先生不见了!”

“正是这样,昨天夜里令尊结我打电话的时候,就有人偷听令尊的话.而且将内容记了下来。”

“这不是绯纱子小姐吗?”

“硫酸和锌!硫酸当然是烈性药,好象和这次事件没有关系,锌又是作什么用呢?柳君;你有什么线索吗?”

“那么,你为什么通过电话室前面呢?从书斋到院子里去,完全可以走后门,而你特意要走前门,实在难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