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在世上,什么都可以丢,惟独心不可以!一旦丢了自己的心,就再也找不回,再也找不回!

此时凤魅辰和水珑儿还迟迟未到,不过众人不敢有丝毫的怨言,耐心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等着,云裳更是不急,内心却也希望见见这贵妃水珑儿的庐山真面目。

云裳尴尬的浅笑着,却未一语,实是不知该说什么?这群女人与她素未相识,却叫妹妹叫的这般亲热,除了凤魅辰后宫里的女人还能是谁?不过她们的來意不明,也不知是敌是友?于是看向了一旁的月牙,月牙见状,忙替云裳解围,“见过各位娘娘,小姐入宫不久,对宫里不甚熟悉,还望各位娘娘勿怪!”

她想起身,露出一只胳膊,掀开被子一看,自己正裸的裹在被子里。

王府里,独孤翌黑着脸踱步在书房里面,长风一脸疲惫的从外面走了进來,独孤翌问,“还是沒有王妃的消息吗?”

身后的黑衣人并沒有罢休,也纷纷上马,一路狂奔追來。

“对不起娘,女儿沒用,现在还不能为你报仇,但是总有一天我会让杀你的仇人付出代价,娘,你安息吧!”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丫鬟被吓破了胆,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一声比一声响。

在此期间,两人一直沉默,谁也不开口,云裳看了看独孤翌的伤,只盼他早日痊愈。但让她疑惑的是独孤翌昨夜何时离开的皇宫?

凤魅辰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根本不留商量的余地。云裳忿忿的看着凤魅辰离开的背影,把自己想成是一头狮子,猛地冲上去狠狠咬住了凤魅辰的肉,疯狂的撕咬,用锋利的爪子乱舞,直到血花四溅,血肉模糊还肯罢休!当然,这只是想象,只能想,而不能做,也不敢做!

“弱水三千,我只取你这一瓢饮!”

凤魅辰二话不说,一手搂住了云裳的柳腰,只见他脚尖一点,身子凌空而起,云裳再次被他抱起,耳畔刮来呼呼的风,凤魅辰身上一股桃花的幽香直直窜入云裳的鼻腔里,像喝了一大壶百年珍藏的女儿红,云裳醉在了这酒香里久久不能回神。

云裳只觉得腰间一紧,紧接着脚已经离开了地面,耳边刮开呼呼的风声,看着地上的花离她越来越远,而院外的树离她越来越近,她险些惊呼出声。原来她已经飞了起来!

他讨厌独孤翌,不,准确来说是恨!他很独孤翌!恨他抢走了独孤云所有的爱!抢走了王郁霞所有的注意力。从小到大,独孤御和王郁霞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独孤翌的身上。独孤云对独孤翌是真心的疼爱,而王郁霞是想找机会可以除掉独孤翌!可即使这样又如何?独孤夜寒宁愿被人仇恨,因为那样至少也能被人宠爱!

“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更相信事实而已!”

那时,她时常依偎在独孤翌的怀里,静静聆听着独孤翌为她吹箫,或是独孤翌抚琴,她随琴音起舞,她也曾和独孤翌琴箫合奏,可独孤翌也和其他人琴箫合奏过。

云裳没有用主上二字,因为此时她站在与凤魅辰同样的高度上,不需要仰望。

“主上!”云裳从昏沉中悠悠醒来,看到眼前的独孤翌被吓了一大跳。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看自己穿戴整齐才送了一口气。

对于怜儿的话,云裳只是笑了笑,怜儿看似天真,个性率真,但是这并不排除怜儿是故意做戏!至少云裳还是从心底里不相信凤魅辰!

“你还要逃避多久?”

凤魅辰把撕下的人皮面具在云裳的眼前摇晃了几下,轻笑道:“这就是原因!”

云裳深深吸了一口气,很果断的说道:“我猜那里面住着一个风国的人!”

独孤翌穿着深褐色的官服,一根白玉簪束,眸光深邃,神情冷淡。

“我家郡主喜欢弹琴,而且郡主她弹琴可好听了,等郡主醒来就让她给王妃弹一,王妃你要是听了,肯定也会听得入迷。”

“刘麽麽,雨蝶郡主这些日子一直都住在这里么?”云裳站在琼花苑的月行门外停了下来,四下打望了一番琼花苑的景致。

踏在花园的小径上,头顶一轮孤月,皎洁的月光顿时变得惨淡。

“身有不适?”独孤翌笑了笑,“下次找一个新鲜的理由!”

她爱独孤翌,因为独孤翌是她遇到的第一个动了情的男子,她对独孤翌的感情就好比沙漠里的那些脚印,一个一个蜿蜒绵长,非但没有就此淡忘反被黄沙埋藏得更深。

袭香跪在床旁,她见云裳醒来,破涕为笑。

“这你都不知道啊?前个几天皇上大寿,风国的雨蝶郡主在大殿上一舞惊人,众人看得如痴如醉,可这郡主就看上了咱们的五王爷”

独孤翌剑眉微蹙,迷路?心里一声冷哼,莫雨蝶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都会奉陪到底!

“翌,我是裳儿,你不认识了吗?我是裳儿啊!”

独孤翌握着刀的手又紧了几分,甚至有青筋暴起,他怒不可遏的瞪着云裳,“这就是你来的目的?”

一轮明月,一杯浊酒,一段前缘心难留,一缕清风,一片落红,一生誓言人难守,花还在,人已去,物是人非事事休,山盟虽许,白难求!

“小姐,晚晴小姐来了”云裳正凝神于琴中,袭香轻轻的在她的耳畔说道,眸色有些复杂的看着正袅袅走来的柳晚晴。

柳晚晴用完晚膳之后正准备就寝,忽地一个黑影如鬼魅一晃,柳晚晴被惊吓连退几步,“碰”打翻了圆桌上的茶杯,屋外的丫鬟正欲推门而入。

“小姐,小姐,你快醒醒啊,小姐!”

“放心吧,我今日进宫主要的目的不是找你。”凤魅辰背对着云裳负手而立,他想问云裳上次为什么突然离开?害他好找。

独孤云仰天大笑,心情甚好,“好,好,朕要重重赏你,你说你想要什么?”

“如此盛宴,岂可随意为之?”

袭香撇撇嘴,虽有不服,可不敢在多讲,只是小心的为云裳上药。

“晴儿,以后这些事让丫鬟来干,你回晚晴苑吧,你的病还需要静养!”独孤翌突然说道。

也不敢在接话,独孤翌再一次怒道:“还不快给我带下去!”

身后的侍卫诺诺的应道,七手八脚的将独孤翌抬回了王府。

似乎是人最原始的本性,云裳不经意触及到独孤翌下身的坚硬,独孤翌从昏迷中略有几丝意识,他极力忍耐着原始的欲望,蹙紧了眉头,“裳儿,别乱动!”

洞的最里面有一个床榻大小的方台,正值独孤翌出神之际,巨蟒又吐着丝丝的信子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