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今晚一定要见到翌,有些事情一定要说清楚!否则她难以入眠!

“你不只是会挽髻,连包扎的功夫也很不错!”云裳解开了打着蝴蝶结的白布,笑意盈盈的对袭香说道。

云裳的脸色顿时大变,她紧紧抓着被角,心中忐忑难安。夜轻尘莫不是已经察觉到了她不是真正的蓝心悠?他若真的知道了是否会去告自己?

鬼医与赛鬼医本是同门弟子,只是年轻时赛鬼医心高气傲,一心想闻名天下,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最后两人分道扬镳。

“都这样了还嘴硬?”夜轻尘不悦的撇了撇嘴,他搭起云裳的手,把了把脉又把云裳的手轻轻的放回了被子里,“你的身体很虚弱,一定要好好休息,回头我开些药方让丞相给你好好补补。”

就如夜轻尘所说,要让独孤翌想起自己,想起过去的一切,还得自己努力。

“过几天她必须回王府,所以,别打她的主意!”

莫雨蝶并未听独孤翌的话,而是敛眉垂,十指挑了挑琴弦,清了清嗓子唱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想到紫竹林,独孤翌立即有了一种很想去的念头,想做就做,就是独孤翌的做事风格,他怀着一心伤痛,满心期待的去了紫竹林。

“宫中那些宫女是拿来干嘛的?”独孤翌黑着脸,王郁霞你把我当什么了?我的王妃是你可以随便呼赖唤去的么?

云裳顿时语塞,双手紧紧握住了酒壶,呢喃着“你相信有什么用?翌不信我,他不信!”

独孤翌转过身对李荣说道:“派人到含梅阁,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任何人踏入含梅阁一步,也不许王妃踏出含梅阁一步!”

柳晚晴还未来得及回神,转眼间,长空无痕的身影已如鬼魅般消失在房间里。

果然独孤翌的神色柔和了下来,他走近柳晚晴拥着她的纤肩,“走吧,本王送你回晚晴苑。”

“谁说的,裳儿乖,裳儿的爹只是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罢了,我知道你不过是把我暂时忘记了而已,你会想起我们的一切对吗?你不会这么快忘记我的,不会的。

作为奴才最基本的就是不能乱问,乱说话,他有些难为的看向了云裳。

而距离皇上大寿之日已剩下不过五天的时间,但云裳却没丝毫动静,正所谓皇帝不急太监急。

云裳咬紧了牙关,柳眉却紧蹙,独孤翌解开了云裳的外衣唯剩下一条红色的肚兜,露出光滑如玉的肌肤,一路吻着向下,云裳却没在挣扎,一滴眼泪从眼眶中滑落,不恨也不是讨厌,可心里就是感觉到落寞。

云裳踱步在庭院里,金色的阳光洒在身上,原本暖意十足可自己为何会感受不到一丝的温暖?

定了定神,佯装笑道:“翌,我是裳儿,你不认识了吗?我是裳儿啊!”

就在云裳绝望之际,一粒粒铜板飞了过来,打在了黑衣人的手腕之上,黑衣人吃痛,手上的大刀纷纷掉地,还未来得及拾起,夜轻尘已飞身进来,云裳只瞧见一条白影飘闪,接着黑衣人大叫“哎哟”纷纷倒地。

云裳暗暗的想着,一时却也想不到甚么好办法,只有将自己冰凉的手放在独孤翌的额上。

白色的巨蟒以一种高傲的姿态出现在了洞前。

云裳和独孤翌慢慢的向前走着,一路上灌木丛生,古树苍劲,枝叶密布,遮天蔽日,时时还有猿的哀鸣,飞禽的哀叫,若非独孤翌在身旁,云裳独自一人早就无措了。

罢了,一切都结束了,我要去陪我娘了。

黑衣人的气息萦绕在云裳脸上,云裳只觉得脸上一片火热,黑衣人见云裳脸上出现一抹红晕,收回捏住云裳下颌的手,放声大笑,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

晚晴苑在王府的东边,而含梅阁却在王府的西边。

不知为什么,云裳很相信他的话,直觉告诉他这个男子不会骗她,永远都不会,永远到底有多远,她不知道,可她却相信眼前这个人,永远!

充满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云裳扑向了男子的怀里,嘴里还不停的叫道:“翌,翌,我好热,好热!”

“没事,一个公子哥家的小妾跑这来跟他闹,已经走了。”

“王府”袭香支支吾吾,“王府自然也喜欢啊!”

长风退下了,独孤翌独自回到了书房,他踱步在书房内,在书房的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中是一个女子。

“你是?”云裳疑惑的转过身看着眼前一脸精干的青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