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啦?”男子回过头来,淡淡说道,眉峰轻挑,从他的双目之中云裳看到了一抹道不明的色彩。

当落地的一刹那,云裳的心彷佛扑通一声跳了出来,一阵难受;好在她双脚着地,没有额外受伤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没有!王妃用过午膳就离开了。”

“大人,可有查出是谁”云裳犹豫了半晌,“查出凶手是谁了吗?”

云裳别过了脸,如今的她是王妃,自然要有些王妃的架子。

待袭香走后云裳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睡不着,脑海里全是翌,翌的笑,翌的每一句话,这样想着,最终侧夜无眠。

她不知道五王爷独孤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一旦进入王府,那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自然是少不了的。

就在云裳的手快要触到床上男子的脸庞时,水珑儿及时的抓住了云裳的手,她把云裳拽到了外室,“你到底想干嘛?他是我的客人而且他的身份特殊,你最好不要坏了我的好事,要是惹怒了这位爷不但疏影阁保不住,就连外面这些姐妹们的性命都难保全!”

袭香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屋子,云裳见袭香走后放下了手中的红盖头,此时天色已黑,屋内烛火摇曳,脑海里浮现的全是那日蓝心悠自尽的场景。

凤魅辰缓缓转过身,他忽然笑了笑,挑起了云裳的下颌,一字一字的说道:“回到我的身边吗?自然是要回的,但,不是现在,独孤翌你一定得嫁。”

两人紧紧相拥,谁也不愿松一丝一毫。

罢了,随缘吧,若无缘,强求亦无用。

“自当全力以赴,毫无怨言!”云裳不知蓝剑凌此话何意,但是最后若能为心儿做些事情她定然会用尽全力。

袭香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些,她熟练的掌了灯,屋子里瞬间明亮了起来。

云裳摇了摇头,她双手抱膝把头埋在腿上,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会是真的。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真的出现了幻觉?

“你不是说来了官兵吗?”

“她呢?”原来是水珑儿救了自己,云裳心生感激,但是她更想知道蓝心悠此时的状况。

这里是她的地盘,而自己救了蓝心悠就是明摆着和她作对,受她这一巴掌倒也说得过去。

夜幕降临,疏影阁一片花红柳绿。人声鼎沸恍若白日里的集市。

“她什么也不会!”

穿过繁华的街道,拥挤的人群,最终在一个名为疏影阁的酒楼前停下了脚步。

云裳猛地张开眼现自己正在凤魅辰的怀里,极其暧昧的与凤魅辰四目相对,她慌忙的推开了凤魅辰,尴尬的转过身子,“我,我,我不想死,我要活着”无论她嘴上怎么反驳但阻挡不了脸上那一抹红晕。

“主上,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她瘫坐在地上,眸里没有了焦距,无力的爬向了废墟里,一具被烧焦的尸体还冒着浓浓的黑烟出现在眼前,这一次云裳忍不住痛哭出声。

云裳走近青衣婢女,很是柔和的说道。

“多谢王妃挂念,我家小姐已无大碍,夜公子说我家小姐需静养,现在已就寝,还请王妃明日再来!”

青衣婢女虽低着头,语气却是不卑不亢,云裳不禁有些佩服这个柳晚晴把自己的人得这么好,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夫君专为她安排的可心的婢女?

“大胆,王妃来看你家小姐是给她面子,你家小姐才刚用完晚膳又怎会这么快就寝?”袭香见青衣婢女有意不让相见,气愤的说道。

云裳见状,立马喝住了袭香,“袭香,不得无礼!”

又对青衣婢女道:“既然你家小姐已经就寝了,那我就明日再来探望,我这有根百年人参,你拿去炖了给你家小姐补补身子吧!”

云裳示意袭香将锦盒交给了青衣婢女。

正欲离去之际,却听到屋里传来杯子摔碎的声音,青衣婢女闻声急忙跑进屋去,云裳也紧跟着走了进去。

“小姐,小姐,快放了我家小姐!”青衣婢女焦急的说道。

云裳赶在青衣婢女后,进了屋子,只见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男子拿剑抵在一个穿藕莲色罗裙女子的玉颈上。

女子面色十分憔悴,眉眼之间毫无生机,如今被人挟持着,更是被吓得脸色惨白,花容失色。

云裳见状忙道:“你快放了晚晴姑娘吧,她身子不好,你说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要不你挟持我好了,我好歹也是名正言顺的五王妃!”

云裳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帮素未谋面的柳晚晴,只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伤害吧!

谁知黑衣人并不买账,大笑道:“挟持你?古木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我的五王妃?打你入王府以来,恐怕连王爷长啥样都还不知道吧?哈哈,你说你在王爷心目中的位置有这位娇滴滴的美人重要吗?啊?”

男子放生大笑,云裳只觉得刺耳,但是她还是努力保持着镇定,柳晚晴还在他的手上。

柳晚晴吃痛,柳眉紧蹙,身子骨弱的出奇,眼看就要倒下,黑衣男子一把搂住了柳晚晴细若扶柳的细腰。

忽地,一把明亮的飞刀“嗖”的一声飞了进来,黑衣人眼明手快的搂着柳晚晴侧身躲开了。

接着一群侍卫手持着剑迅冲了进来与黑衣人交手厮杀着,黑衣人虽一手搂着柳晚晴但对付这些侍卫倒游刃有余。

没多久,侍卫已倒下了七七八八,黑衣人却是毛无伤,看着这血腥的画面袭香早已吓傻了,云裳虽努力保持着镇定却不比袭香好到哪去。

眼看着侍卫们已全数倒地,黑衣人邪恶的笑了,“明日午时,叫独孤翌带着东西到紫竹林去,必须只身前来,不可带一兵一卒,否则就等着为她俩收尸吧!”

“为什么说是她俩啊?难道他还挟持了五王爷的其他女人么?”

正当云裳疑惑之际,袭来一阵凉风,接着她现自己的脚已远离了地面,确切的说是悬在半空,耳畔还呼呼的刮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