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听完之后面无表情,袭香也敛了笑意,“小姐为何不高兴?”

“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来这里干什么?”水珑儿有些不悦的看着云裳,云裳的目光没有看着她,让她更加的不悦。

“放着吧,我一会再吃。”

至于凤魅辰是如何这么精确的知道她的行踪,她也感到甚是疑惑。

云裳只觉得恍如梦中,她实在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自己朝思暮想之人。直到独孤翌轻轻唤了一句,“裳儿”

“好,好,我吃,我吃”

蓝剑凌缓缓转过身子,抬起沧桑的双眼,若有所思的看着云裳。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云裳,心儿待你如何?”

袭香虽有些鲁莽,但也是勇气可嘉。

虽然不知何故,但是云裳知道娘的初衷绝对是为了她好。

最重要的是凤魅辰还在这里,云裳心中忌惮,扶着蓝心悠向后院一个偏僻的地方走去。

“又是你这个死丫头,我真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运撞上你这么个瘟神。”

“死丫头,竟然在这里!”老鸨夺门而入,她来势汹汹,指着鼻子就骂。

“我没有忘!”云裳站稳了脚步,“不错,是我主动要留在你的身边,我只是不想欠你人情而已,还有,我们之间是公平交易,我利用你报仇,你利用我干事,仅此而已。”

“她是谁?”水珑儿放开了云裳,转身坐在椅子上,还不忘给凤魅辰倒上一杯美酒。

凤魅辰一改脸上的怒意,嘴角反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看到凤魅辰的笑,云裳只觉得不寒而栗,不知为何,每次看到凤魅辰心中总是有莫名的寒意,倘若能退避三舍那是再好不过。

就在这时街上突然开始骚动起来,人群迅从中间分开,一个浓眉大眼,身强力壮的黑衣马夫手执着长鞭大声吆喝着马,尘土在马蹄落地时带起,随马蹄的前进而前进。

“是!”云裳垂下头,十分恭敬。

一点点靠近,心就紧了几分,摒住呼吸,云裳不敢相信的张大了眼眸,“不,不,娘,娘,娘…”

完毕,鞠躬,撒花——

正在这时一个中年的青衣男子走了进来,“奴才李荣参见王妃”他躬身长揖,垂而立恭敬的说道。

“你是?”云裳疑惑的转过身看着眼前一脸精干的青衣男子。

“回王妃,奴才是王府的管家李荣,王爷让奴才来告诉王妃今天不用进宫请安了,昨个劳累了一天,让你好生歇着。”

李荣神色紧张的小心翼翼观察云裳的脸色,手心捏了一把汗。生怕说错了一个字惹这个主子不高兴,受罚是小,掉脑袋可就亏大了。

虽说这个主子貌似有点不受宠,确切的说是被冷落,新婚第一天王爷都没有踏入闺房,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可她毕竟是主子,而且还是宰相的千金,做奴才的必须要学会看主子的脸色行事。

欲料之外的是云裳并无丝毫的怒意,而是柔声浅笑的对李荣说道:“你去跟王爷说妾身谢过王爷的怜爱!自当好好歇息,养好身子。”

云裳不知她名义上的夫君此举何意,但是这样对自己来说有益无害,她挥挥手,示意李荣退下。

李荣如蒙大赦,匆匆退了下去。

“小姐…”袭香憋着小脸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看着云裳。

云裳轻轻叹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这样的日子对我们来说也未尝不好,这样悠闲不被人打扰的日子我们也乐得自在啊。”

“可是,昨夜王爷没来新房的事情今日一定会闹得满城风雨,人人皆知,到时可如何是好?老爷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生气的!”

经袭香这么一提醒云裳才清楚的意识到此时她不再是为自己而活,而是为了蓝府上下一百多口人而活。

一个不好的念头从云裳的脑海里闪过,蓝剑凌终究是信不过自己,所以才会让袭香陪嫁,袭香不只是单纯的照顾,最终的目的是监视才对。

“王爷是否进入新房只有王府的人知道,倘若真被传了出去无非就是奴才们多嘴,可是王府的奴才不会如此不懂规矩,如果事情真的闹得满城风雨无疑有两种可能,要不是王爷的仇人,要不就是他自己!”

“不可能是王爷!”袭香一口否决了云裳的话。

云裳微微笑了笑,她侧过头很认真的看着袭香,袭香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你怎么那么肯定不会是王爷?还是你知道是谁有意想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

云裳的语气有些凛厉,袭香害怕的把头埋得很低,云裳又笑了笑,“你不用担心,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你若不想回答,就不用回答。”

袭香摇了摇头,“奴婢只是觉得家丑不可外扬,况且还是当今王爷,他怎么可能将家事说出去呢?在古木城谁不知道五王爷不仅是战无不胜的战神,还心怀慈悲,乐善好施,他是一个十足的好人!”

听到袭香这么夸赞独孤翌,云裳心中竟开始有些期待这个素未谋面的夫君,“你见过他么?”

“见过!”袭香一脸幸福的笑着,云裳为自己描了描眉,看来独孤翌不仅在战场上纵横,就连闺中女子的芳心也俘获了不少,那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