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慢慢会习惯的!”顾妈妈亲昵地摸着女儿脑袋,怎么看都高兴。“凝凝越出落越漂亮,怪不得女婿喜欢得不舍分开片刻。”

喊完了,她转身就逃了出去。

谢子晋千方百计挑拨她跟凌琅的关系,巴不得唆使她逃离开凌琅的身边不做“替身”!但他从没有提起过迷(蟹)奸她的事情,她就觉得奇怪,这个恶毒的男人为何从没用那晚的事情来羞辱她呢?

他是个自控力极强的男人,既使欢爱时,也记得顾及她腹中的胎儿,不敢太粗野。

千万朵牡丹开放凋谢之后,美丽的蔷薇层层叠叠地堆上来,绽放辉煌的蔷薇盛宴。

今天,经过谢子晋的话证实,凌琅果然有过深爱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现在已经贵为丹麦王室的王妃。

“给你一次警告,离那个叫杨阳的小子远一点儿!爷的忍耐性有限度,别惹怒我!”凌琅说完,转身离开。

女人只有在宠爱她的男人面前才会撒娇,依凝也不例外。

不过,今天早晨遇到了一点儿意外,她的哈欠还没有打完,就半路僵住,张成o型的嘴巴差点儿没合拢。

“切,我又没说你是小白脸儿!”白露露其实最想找个裴凯这样的高帅富做男友,可惜总是遇人不淑。为了摆脱老爸的相亲大战,她赶紧抓了朱信顺做临时男友,想不到两人相处起来很融洽,而且不用担心随时会被甩。“你专情也亏小静调教得好,生意兴隆也亏她旺夫呢!我听小静的妈说,她是旺夫命,谁娶了她谁的钱越赚越多!”

看热闹的人围得不少,里里外外堵得水泄不通。依凝毫无怯意,坐等警察来找她。

为了保证孩子平安健康地出生,凌琅托付林雪为依凝办理了长达一年半的病假。

刚迈了几步,她就被人抱住,凌琅将她贴紧他的身体,一只大手温柔地覆在她的腹部,低声笑道:“这脾气,怎么就改不了!”

“是啊!”依凝对他眨眨眼睛,磨着银牙问道:“难道你一点儿都不想我?”

下意识地避开,依凝有些尴尬。“贺副局,公众场合请你注意言行举止,别惹人误会!”

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的方式,在他看来,凌玮像风一样自由,谁也别想约束住他。

当初幸亏把这套旧房子留给了她,不然现在的自己连栖身之地都找不到。

依凝并没有男子的细心感到高兴,相反她的心拔凉拔凉的。

“什么呆?”凌琅伸手轻拍她的脸颊,无奈摇头,“又神游四海去了,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把爷忽略得如此彻底!”

“滚!”

作为过来人,林雪本能地联想到某个方面:“你是不是怀上了?”

一个月的时间,回来如隔三秋。感谢上苍能让她平安顺利地回来,她太舍不下她的亲人。

依凝现在的身份是男宠,而且还属于赠品性质。违抗不得凌琅的命令,只好乖乖地听话,把凌琅面前的杯子斟满。

依凝懵懵懂懂的,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啊嚏!”这次感冒不轻,鼻塞头晕,喷嚏不断。多年不感冒,病来如山倒,他还真有些吃不消。但是等顾依凝拿来感冒药,他却本能地拒绝:“不吃!”

眼看凌琅眼睛不眨地解开了安全带,看样子下一步就要解她的安全带把她强抱下车,她连忙又改口道:“送我回家吧,在不熟悉的地方我害怕!”眨巴眨巴眼睛,她放软语气可怜兮兮地央求:“人家的第一次嘛,你总不会让我每次想起都觉得自己被未婚夫强暴了?这会成为我们俩一辈子的阴影!”

可是有什么办法,假如他知道这个白露露居然是堂嫂的同事,今晚说什么他也不敢来。

白露露很惊讶的样子:“你不是说帮我做基金投资,多出的钱是赚到的吗?”

而依凝这边则是普通人居多,顾家的亲戚、同事和朋友。尤其是依凝的同事最多,从局长到普通警员,整个兰州路分局的人几乎都到齐了。

依凝翕动唇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在这个怀抱里,她阖起眼眸,很放心地沉入了梦乡。

但夏初并不介意这些,等依凝说得差不多时,他才慢慢地开口申明:“我没想要拿你来要挟凌琅!”

“请妈放心把她交给我!”凌琅睨向依凝,幽深的墨眸添了几分柔柔的暖意,“我很喜欢她!”

“……”真的?她不信他这么好说话,后面肯定还有幺蛾子!

这是依凝永远都想不通的地方!依他的条件,只要勾勾手,估计数不清的女人都会趋之若鹜。为什么他非要带她去见他奶奶?非认准她做他的结婚工具呢?

“哎,别挂!”凌玮赶紧喊道:“说就说嘛!就是你用车装了满满一后备车厢的大葱和大白菜,唔,好像还有一辆旧自行车!”

“哇,我看看!”张美莲拉过她的粉拳瞧了瞧,哈哈道:“原来是个干蒜头!”然后就笑着跑开了。

依凝不再理睬她,转头问杨政和:“杨局长,听说局里已经把欣妍划为烈士,有这事吧?”

“臭丫头!”又是一巴掌,斥道:“敢跟老妈没大没小拍死你!”

心里一阵难过,旁边的老伴便小声地安慰她:“女孩家文静些好啊,老是跟个张飞似的,嫁人都困难!”

彼得医生摇摇头,没说话。

“少爷已经为你的事情耽误太多的宝贵时间,希望你有点儿自知之明,凡事尽量亲力,别再让他陪着你忙乎些无聊的事情。”

“拜托,你低调些好不好?”依凝恨不得将他丢在这里自己逃回家去,奈何他攥得她太紧,她逃不掉。“快上车吧,别显摆了!”

依凝脸色怪异,想说什么又怕爸妈伤心失望。偏偏她的性格又不是能忍住话的人。无奈小小客厅实在说不了悄悄话,她便拉了凌琅去她的卧室。

“……”这个消息简直比得知妹妹精神有问题时还要震惊,依凝目瞪口呆,失去一切语言表达能力。

就在依凝的承受能力达到极限时,他们总算到达了后花园。

代任警官正愁这案子没有头绪,想不到还有人自告奋勇,连忙像征性地鼓励道:“这宗案子有奖金,最高奖励可达五万元!”

这小子也会玩深沉了?依凝戒备地双臂环抱,抬高下巴,睥睨着他。

我不在乎!我不伤心!他们俩就两只垃圾筒两坨米田共!依凝这样反复劝说自己,并且让自己相信,这两只货不会再影响到她。

穆嫣收拾起画具,若无其事地道:“我没想着要跟他怎么样,不过欣赏他而已!你放心吧,我又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已经过了做梦的年龄,我分得清现实和梦幻,不会让他打扰到我的正常生活!”

下班后,依凝买了个果篮骑警用三轮摩托去医院探望贺江南。

他没拒绝依凝把他的身体当成固定依附物,悠然自得地瞧着她,耐心等待她撑不住的时候自动浮出水面。

“别扫兴!”凌琅俊颜一冷,哼道:“今天爷心情好,你要陪我玩得开心了,我会考虑放过你!”

在老妈泪水轰炸下,依凝节节败退,最后竖起白旗投降,接受了荒唐可笑的相亲计划。

众人急急忙忙的奔跑过来,当下有两个奋勇无惧地跳进喷泉池里,搭救他们的主人。

她不是跟贺江南在酒吧里喝酒吗?记得贺江南表白说他喜欢她,要她做他的女朋友,还邀请她去包厢里谈心。

依凝在旁边则听得心惊肉跳,她当然明白吴婉的意思。如果自己生了男孩,将会按照“规矩”离开她的身边,接受“组织”的安排。

这不是硬生生地拆散母子亲情吗?如此残忍的规矩,却世世代代流传,真不知道凌家祖宗的脑壳是什么材料做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