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走,一起去看看她吧,刚才那些侍卫一拥的进了院子,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惊扰到她。”

“回禀主子,是皇后娘娘遇刺,现如今二殿下和锦衣卫奉旨捉拿凶手。”

慕容钰转过身看向他“你如今的年纪是该成家立业了,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找一门自己中意的婚事,娶一房媳妇吧,也好让你这根木头开窍。”

“夏小姐去了便知。”景天仍旧是处在原地,面色清冷的回答。

“是。”只慕容钰一声,景天在不耽搁,这些年他们跟在主子身边,早已经十分了解主子的性格,他看上去俊美文雅、温润如玉,可只有他们知晓,主子袒露在外的这些只是假面而已,他真正的心思,清冷决绝,狠诀杀伐,端坐于云端之上,是让人不自觉产生景仰之情的人。

“进来吧。”夏清歌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和床边堆放的衣物,全都是被那家伙染了血的。

她撇了白衣人一眼,冷哼道。“无耻、流氓。”

那安氏何时变得稳妥了?只怕老夫人真是嫌府内太平静了。

慕容钰抬眼扫向书架“若你看上哪本拿走便是。我这些书基本上已经能倒背如流了,留在这里早已没了用处。”

“嗯,我知道,这解语茶我只给你喝过,所以,今后你要对我好点。好了,去看书吧,我回房间换身衣物。”说着他站起身朝着内室而去,留下了仍旧没明白过来的夏清歌。

“那感情好,改日若有空我定然要过去尝一尝呢。”

夏瑜涵看到那名侍卫手中的棕褐色纸包,心里冷笑一声,夏清歌,只怕你今日难逃一死了。

随着杨思远的话,众人这时才注意到慕容箐悠的坐骑,只见纯白的一匹宝马,此时头上撞的血肉模糊,而它的身上更是出现了一片一片的血迹,分布在全身各地。

“你在给本公绕什么?本宫说你一句废物,你在这里给本宫绕的这么远做什么?还真是个废物。”

她朝着翠萍嘀咕了几句,后者心领神会的放慢了脚步,翠萍看着远去的几人没有注意到自己,随即转身朝着紫烟院而去——。

夏清歌一直注视着头上的葡萄架,那上面的葡萄都红彤彤的,看着就好吃的样子。

听到老夫人质问的口气,夏清歌心里冷笑,还真是守着长大和放养长大的区别,夏瑜涵这些年故意诋毁她的名声,她不认为夏老夫人不知道。

当杨子月将她的宝贝武器拿过来后,夏清歌看了一眼,里面有两个捞鱼的网子,还有一些孜然和盐巴,甚至还有一小瓶的辣椒粉和油。

这样的大家之气看在众人眼里更是暗自赞叹,能喜而不露,宠儿不骄,看来这位大小姐还真是个人物。

夏瑜涵是知道夏清歌不会游泳的,但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如今的夏清歌早已是今非昔人。

“哼,现在的人难道就如此凉薄?一个势单力薄的女子落了水,他们不但不怜惜,反而落井下石,真是天理不容。”慕容逸这时也走了过来,义愤填膺的斥责。

倒是走在夏清歌后面的夏瑜涵等人,皆是满脸的阴郁,丝毫没有了逛街的兴致,尤其是走在夏瑜涵身后整个心都提到嗓子眼的冰琴和绿萍两人。

夏瑜涵一进门就见她双眼含笑,脸上更是一幅乖巧懂事的模样。

声音清冷的极尽冷血“妹妹今天这番话要好好记着,既然话说开了,我倒是要看看最后是谁死在谁的手里。”

这些年老太太不再过问府中事宜,但并不表示她不了解府中的情况,反之,这些年梁姨娘这般只手遮天、老太太自是看在眼里,而且还起到了纵容的作用。

听到小丫鬟的话,老夫人震惊的从床榻上坐起,怒喝一声:“桂嬷嬷,去——去把那个贱人给我带到福寿院来。”

当夏瑜涵撩开帘子刚到门口时,还未见人就听到老太太一阵乐呵呵的大笑声。

她等着看好戏便可!

“呵呵,时间不早了,若无事小女就先走了,今日多亏了公子相救,小女在这里谢过了。”

白衣人坏坏一笑,倒是十分悠闲的双手环胸,似乎夏清歌越是着急他越是开心似得,竟然还抬头仰望天上的星空,观起了夜景。

说着一把举起手里的刀子,狠狠的再次刺向马背,这一次前面的两匹马疼得彻底暴躁起来,昂起前蹄横冲直撞的向前奔去。

他和叶檀是从小的玩伴,所以相处模式自然要轻松许多,叶檀听了他这番取笑自己的话,也不恼怒,反而傻傻的笑了笑,白玉般的脸上两片红云飞过。

“你——”云峥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这时云峥也疾步走了过来,他冷着一张脸盯着对面的人“章大胆,我只不过借了你三两银子,如今我连本带利的还你四两白银,你却给我涨了足足十倍的利息,哪里有你们这么黑心的?”

听了老妇人的话,夏清歌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原来刚才那个奇怪的男子就是她要找的云峥?前世记忆里,她只见过这男子一次,而且他的长相颇为俊雅飘逸,真真是看不出刚才那个像叫花子一样的男子就是那位贵人。

凤飞郎轻笑一声,展开手里的画卷再次欣赏了一遍那上面的绘画,绝了,这个小丫头是他见过最好玩最神秘的一个。

万天麟淡淡一笑,心里也在揣测夏清歌的目的。“既然都是爱茶之人,咱们也不必这般扭捏了,在下很好奇夏小姐找在下前来究竟有何事?”

其中就有一道十分刻薄的声音传来“哎吆,这不是表妹吗,你怎么爬在地上了,赶快起来啊。”

凤飞郎率先反映过来,他眼神此时晶亮无比,似乎带着狂喜和赞叹“夏小姐这幅画可谓说是最贴合意境的一幅,这词名为《南柯子·忆旧》,本就是一位高僧所做,为的就是思念故友之情,而今日再此之人也只有夏小姐贴合了作者的心境。”

这时,人群中传来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这位小姐是哪个府上的,为何从未见过?”

夏清歌从车帘内看了一眼面前气派非凡的红漆木门和门前这些宽敞大气的马车。

“你究竟是谁?”夏清歌盯着他的双眼,毫无畏惧的开口,那种淡淡的气质加上迎立在风中的绝色身姿,让面前的男人稍显失神。

当得知巧兰习武后,夏清歌就有了一个注意,就死派巧兰暗中监视朱云和梁姨娘那边。

夏清歌看向朱云和、瑞珠,随即淡淡说道:“你我也算主仆一场,我不要你们的性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立刻拉出去杖责八十赶出府去。”

众人朝着来人看去,老妇人约六旬左右,此时正站在朱云的面前,神情无比肃穆,此人正是老夫人身边最得力的嬷嬷。

“大小姐曾将自己一个绣着海棠花的肚兜给了陈阿四。”

夏清歌暗思,想要绊倒梁姨娘,就必须先拔出她身边的这等祸害才行。

夏清歌心里冰寒一片!

“妾身刚才也只是说,今日涵儿犯了头疼病而已,她从前确实没有这样的毛病。”

此时,一道如泉水般清澈的声音响彻了这个院子,虽声音不大,却能被院子内的人听个清楚。

随着她们走进屋内,果然一阵糜烂不堪,让人耳红心跳的声音传了出来,梁姨娘嘴角出现一抹冷笑。

“大小姐醒了?”

“嘿嘿,是我凡夫俗子配不上二公主,而且二公主对紫玉你倾心已久,我自是不能夺人之美的。”

“放心好了,我自有办法,她夏清歌今后就别想着在见到杨家的人,而且,就依她的性子,只怕是见到了杨老太君都要躲着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