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姨娘眼神划过一丝亮色,随即眼神一沉气愤道:“荒唐,我国公府的小姐怎能下嫁给这般粗俗莽夫?”

深夜

慕容逸似乎也对这个夏瑜涵有了一丝兴趣“哦?看来街头百姓的议论不无道理。”

“今日凤兄来的迟了,可是要罚酒三杯。”慕容逸含着淡淡笑意看着凤飞郎。

梁姨娘见此,更加慈爱的拉起夏瑜涵的手。

“好了,朱云,这个木匣子你重新放回去。没有其它的事情你二人就下去吧,我想要睡一会儿。”

心里刚想着,就听夏清歌吩咐了瑞珠“瑞珠,将我那个红木雕花的匣子拿过来。”

道路越走越偏僻,巧芸一路将夏清歌带到了夏府后山上,上了山后继续沿着一条小径往上攀爬,大概走了半个时辰左右才上了山顶。

夏清歌看了一眼凤飞郎翻译的诗词,淡淡轻笑“妹妹可莫要对号入座,姐姐可没有这意思。”

而夏瑜涵确喜上眉梢,脸上更是绯红一片,抬眼对上凤飞郎儒雅俊美的容颜,心里更是一阵慌乱。

夏清歌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神情颇为平静,冷淡的说道“凤世子客气。”

以免引来嫉妒。

她抬眼看向她们几人,眼神快的闪现一丝慌乱,正好让一直盯着她瞧的梁佳颖瞧个正着。

“是啊,我也正自纳闷呢,是不是传言不实呢?”晋慧心装出好奇的模样来。

梁佳颖冷冷讥讽道:“呵呵,看来夏小姐还打算掩饰此事呢,不过这件事情都传遍了街头巷尾,夏小姐你还在这里遮遮掩掩恐怕就有些白费工夫了吧!”

夏清歌心里对朱云的话嗤之以鼻,认识?怕是过去让别人羞辱她是真吧?

听了梁姨娘的话,夏瑜涵心里一阵欣喜,但是碍于自己是女儿家,也只是羞怯的垂下了头去。“那日女儿定不让娘亲失望,对了娘,女儿刚刚和夏清歌闹僵,现在就过去和她和好是不是太过急切了?”

“是,夫人。”

“涵儿。”梁姨娘自然是舍不得夏瑜涵给夏清歌这个小贱人道歉的。

夏清歌依旧淡淡的微笑,眼神深处锋芒乍现“梁姨娘又何必夸赞清歌呢,姨娘的手段更是高明,且不说您这半个主子竟能在国公府只手遮天多年,就这隐忍的气度也真真是清歌该好好学习的。您说是吗?”

朱云对上夏清歌深沉的瞬子,心里打鼓,刚才大小姐还曾质问她呢,现在又用这般难以猜度的眼神看她,不知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梁姨娘这一次是彻底被激怒了,但是碍于面子她硬是隐忍了下来,但是心里却不断的叫气着,贱人——贱人——贱人。

在世人眼里所有光环却不得不被自己这位众人眼中处处不如她的姐姐压着,嫡女就是嫡女,而庶女也只能是庶女,就算今后扶正了,嫁到婆家,人家心里却还是低看你一眼。

就凭她从前名面上对夏清歌的各种嘘寒温软、关怀备至,大概是一个人就会觉得这位姨娘绝对是真心待自个儿,她若不是穿越而来,也绝对不会怀疑面前言笑晏晏的女人却是在笑里藏刀的。

而刚刚从地上站起来的朱云头上梳着的是双螺髻,两边各自插着一只蝴蝶闹春流金头钗,上身穿着一件石榴色滚雪细沙上裳,下身配着烟纱散花裙。

“再者说咱们手里可还有她的把柄呢,那些年在西郊的庄子上,她往庄子上给咱们捎带的书信可不少呢,我可都还保留着。她想要反悔也要掂量掂量,现在我们最要紧的不是担心梁姨娘那边,而是急等着小姐咽气,一切就大功告成了。”

看到来人白雪彻底的震惊在了当场。

“夏氏清歌自嫁进王府后品性不正,失才失德,擅嫉猜疑,更在今日众目睽睽之下对本王大为不敬,且此休书一封,择日离开睿王府。”

她一向疼爱这位庶妹,虽然京城的人包括府内的下人都是将自己和这位才情满腹的妹妹相比,但是她却从未有过丝毫怨言嫉妒,更是以妹妹的好名声为喜。

梁姨娘此时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她不悦的朝着夏瑜涵看了一眼,随即转向夏清歌。

“妾身刚才也只是说,今日涵儿犯了头疼病而已,她从前确实没有这样的毛病。”

“涵儿,你来告诉你大姐姐,你今日可否有头疼了?”梁姨娘朝着夏瑜涵闪了闪眼。

此时,如果夏瑜涵在不明白就真的愚蠢到家了。

她扶着自己的额头立刻换上一幅虚弱的模样“刚才是有些头疼的,可是一听说大姐姐出事了,所以就急着赶过来,反而没有太在意现在却又疼了起来。”

夏清歌看着她母女二人极力的表演着,心里冷笑。

这么漏洞百出的戏码实在是有够愚蠢的,她们当这里的奴才都是蠢货不成?

夏清歌冷笑一声,脸上不露声色“既然二妹妹头疼就先回去休息吧。”

夏瑜涵对上她极其鄙夷的神色,脸上立刻闪过恼怒,但想起今晚上夏清歌的遭遇,她的小脸上又重新焕了光彩。

“大姐姐,我知道你今日心情一定不好,但是——但是你也莫要太在意了,只要你一日是国公府的小姐,妹妹我就绝对不会瞧不起姐姐的。”

夏清歌猛地一愣,但随即脸上的笑意更深,这里的光线太暗,而她的床又是月洞式架子床,在加上屋内满满的人,夏瑜涵一进来确实很难看到床上的朱云。

而自己此时披散着长,也不就像是刚被捉奸在床的模样吗?

夏清歌装作十分糊涂的模样轻声问道“妹妹在说些什么?姐姐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呢?”

夏瑜涵见此,心里冷哼一声,夏清歌,都到了这般田地,你竟然还想着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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