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飞郎温文一笑,心里对夏瑜涵的好感又增加了一分。

“好诗,妹妹这诗可真真是绝的。”李新柔最靠近书案,在晋慧心下笔时她就坐在旁边仔细观看。

“大姐姐,您这病看似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而且今个儿天气格外晴朗、暖和,您只要多披一件外衫便可,况且今日几位姐姐来府中可都是慕你的名声而来的呢。”

这样的闷气她何曾受过?

这个废物何时能说出这么圆滑的场面话了?

“哦?是来府中找二小姐的?”

她这个方法一提出来,就经了老太太允许,梁姨娘自然知晓自己的方法可行,这才说了出来,但是她的目的可并非这赏花宴而是要在赏花宴上将那位名不见经传的大小姐一鸣惊人。

俗话说狗急了还会跳墙呢,现在她刚刚醒来对这些狗东西不能一棒子打死。以免兔死狗烹就得不偿失了。

夏清歌这个贱人是狠狠的甩她脸色呢。

夏清歌郎朗开口,声音如黄莺一般悦耳动听,却带着天生的威严。

“涵儿说的对,即便整个京城的人都嘲笑大姑娘,你做为妹妹的也要力挺长姐才是。”

夏清歌心里一禀,眼瞬暗沉下去,带着冰寒的冷光直直的盯着梁姨娘,直看的对方有些胆怯后方才满意。

“娘亲,刚才屋子里那番吵闹我可是在院子里都听的真切,早就知道娘亲是个偏心的,姐姐是你暖心的小棉袄,那涵儿难道就是那草儿不成?本来心里的想法不想说呢,现如今连身旁的丫鬟们都开口了,我在不开口抱怨岂不是显得我真的是草儿了么?涵儿可不依呢?”

此时走进来的妇人约三十岁左右,鹅蛋脸庞白嫩柔滑,一双微挑的丹凤眼灼灼生辉,嘴上涂着丹色唇脂,皮肤细润如温玉般光柔细腻,更衬出女子天生的美态。

此时瑞珠暗自庆幸,还好刚才朱云没有得手,不然后果可不堪设想,谋害主子的罪名扣在头上是个什么样的大罪,身为家生子的瑞珠是在清楚不过了。

想到过去的夏清歌,如今回忆起来感觉她确实是一个痴傻的女子,但是即便如此懦弱无能的废物,在遇到自己喜欢的男人时,也能做出意想不到的疯狂举动来。

但是在迷雾中仔细的观察了一圈下来,竟然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那刚才自己听到的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慕容逸对上夏清歌的目光,冷意更甚。冷冷的开口道:

一对赤、裸男女的身体紧紧交织在一起。那张清逸俊秀的容貌更是她在熟悉不过的,而男子身下那个皮肤雪白的女子更是她这些年一只当作好姐妹看待的庶妹。

夏清歌心里冷笑,瞧瞧?是打算让凤飞郎看到自己出丑的模样吧?

前面的夏清歌虽识得一些字,对书法也颇有兴趣,实乃天性不足,所以学什么都是半吊子的命。

她夏瑜涵当然知道,夏清歌诗词歌赋样样不通,让她作诗只有当着众人的面出丑罢了。

梁佳颖跟着一搭一唱道:“涵儿妹妹说的是,清歌妹妹的诗可是想好了?看着清歌妹妹这般悠闲自在的模样,想来早有打算才是。”

夏清歌收了目光,转脸扫向梁佳颖,心里暗哼!刚才还夏小姐呢,这一会儿的功夫就改成了清歌妹妹!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梁姐姐说笑了,你也知我对诗词歌赋不甚感兴趣,现如今哪里能像各位小姐这般信手拈来?”

李新柔见夏清歌脸色暗沉下来,以为她定是害怕在凤世子面前出丑,所以十分紧张所致,也急忙帮腔道:“清歌妹妹就莫要谦虚了,咱们啊都不相信清歌妹妹会是那般毫无才情之辈,妹妹还是让凤世子和咱们姐妹几个开开眼吧。”

夏清歌手中端着一杯葡萄酒,眼帘低垂,似乎是在闪躲,不想当众出丑。

夏瑜涵见夏清歌如此,脸上急忙表现出温柔亲和的模样来“姐姐莫怕,一切有妹妹在呢,姐姐即便写的诗在难等大雅之堂,妹妹都会如是珍宝的好好保存着,我还要装裱一下贴在墙上呢。”

心里却极其鄙夷,她一定会好好保存,她不但要保存,还要让京城百姓众所周知国公府这个废物是如何纯苯不堪的。

这样以来看今后夏清歌在人前还如何抬得起头?

夏清歌突然抬起头满是感激的看向夏瑜涵“还是妹妹最心疼我,妹妹既然这么希望姐姐作一诗词,那姐姐就应了妹妹,不过这诗姐姐可是要交由妹妹保管的。”

夏瑜涵一听就知道夏清歌招了她的道,急忙笑着说道:“那是自然的,既是姐姐作得诗词,妹妹定当好生保管。”

夏清歌似乎是呼了一口气,端起手里的葡萄酒一饮而下,随即将酒杯放在桌面上站起身来。

她走到书案前没有及时拿笔,反而是稍作思索,一幅临场挥一般。

众人见此心里的鄙夷更甚,夏清歌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废物,刚才她们所作的诗词多数都是平日之作,当真以为她们就能立刻作出诗词来?

这以花为题的诗词她们不知做了多少呢,随便思索就是信手拈来,而夏清歌临场挥不出了洋相才怪。

夏清歌稍作思索就提笔开写,挥笔如风,屏气如神,挥洒自如,此时夏清歌的神情再无刚才的痴傻,反而是一派的悠然洒脱。

看在凤飞郎的眼里更是眼瞬一亮,随即本能的站起身来走了过去。

只见纸张上一幅大气磅礴的楷书映入眼帘,字体如蛟龙飞天、字字珠玉一气呵成。

只见上面写道:“泥梅幽闻花,泥枝伤恨底,遥闻泥似水,易透达春绿。泥似绿,泥似透绿,泥似透黛绿。”

落款还写道:送与吾妹瑜涵——清歌亲启的字样。

“噗——”

在看上面的诗词,凤飞郎险些忍不住大笑出声,但随即忍了下来,带着一丝惊异之色抬眼看向若无其事的夏清歌。

看到此诗词,他便明白夏清歌的用意,知自己不便多言,就轻声在她耳旁说道:“夏小姐厉害。”

夏清歌眉目轻挑,回他一抹淡淡笑意。

众人见此急忙围观过来好奇的看向那诗。

李新柔看了一眼嗤之以鼻的讥讽道:“赎我冒昧了,夏小姐这一也是咏梅词,但却词不达意,和涵儿妹妹那咏梅词似乎有些相差甚远啊。”

梁佳颖接着李新柔的话“是啊,梅乃君子之风,这诗词既没有体现梅花不畏寒冷的清冷之气,也不似涵儿妹妹咏梅词里的傲然正气。实乃算不上佳作,充其量也算押韵吧。”

夏瑜涵低头只看了一眼,脸上满是得意“不过姐姐能作出这般诗词来已经是极为不错了。妹妹一定会好好收藏的。”

一旁的晋慧心抬眼怪异的看了夏清歌一眼,随即站在旁边不插话。

夏清歌一一扫过众人,这才淡淡说道:“这诗乃暗梅,也没有什么深刻的意义,确实是不能和涵儿妹妹的梅花词相比。”

梁佳颖一挑眉,满脸的刻薄“夏小姐既然知道自个儿的诗词和涵儿妹妹的不能同日而语,那为何夏小姐还要自取其辱选了这梅花为题?”

夏清歌有些好笑的回道:“难道这梅花我二妹妹用过了别人就用不得了?这自古以梅花为题的诗词何止千万,就连大诗人卓文君也曾以《寒梅》为题作诗一,以梁小姐的意思,是不是咱们现在也要掘地三尺将桌老先生挖出来追问个究竟呢?”

梁佳颖被噎的再无反击之力。

夏清歌冷笑,心里暗骂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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