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创造出一次长久合作的机会,这一次,她要在阳光下做他的女人,和他结婚,为他生儿育女,如果上天足够眷顾,或许他们能一起慢慢变老。一个女人,不管她从事的是什么职业,总是向往最平淡的幸福

人家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些个坏东西,既然拥有和人一样的复杂构造,自然拥有和人一样的聪明才智,一只只都贼得很,自从现了天台上的美味,呼朋引伴,每天清晨傍晚都来光顾,很快就把我的菜园子糟蹋得不成样子。

今天桃花要早点睡,就更到这了。额,话说,现在睡算不算早?

宴枫点点头,他明白其中的凶险,自不会轻举妄动。至于是走是留,等下却要和萌萌好好商量一下。当务之急,还是先填饱肚子要紧,日头都偏西了,他中餐还没吃呢,这一顿好跑,的确饿得够呛,他拿起电话叫了两份快餐。

楼梯间没人,只有细微扬起的灰尘。宴枫似乎想到什么,他再次飞跑到十七楼,那间开了门的房间里,水泥还在,工人却全都没了踪影。一个局,一个早就设好的局!他瞬间明白了,不只那个女人,还有其他的帮手,他们要他死应该容易,却只是不停的引诱他,玩着猫戏老鼠的游戏,为什么呢?拖延时间?调虎离山?莫非他们志不在他,那……

女人走得实在是快,脚下生风,看来身手不错。好在宴枫也不是等闲之辈,静下心来,倒也没有跟丢。女人没有打车,七弯八拐的渐渐远离了热闹,走向了荒凉之地。该不会是要请君入瓮吧?宴枫心里打突,如果她有帮手,弄不好他真成了冤死鬼。

苏瑜辰看着她认真回想的神气,不由好气又好笑。却原来,在自己看来刻骨铭心的东西,在她却是微风吹过水面,当时或许能泛起一点点涟漪,事后却一点痕迹也不留。那几百个日日夜夜的单相思,竟没能寻得一丁点儿共鸣。

她没有忘记他,只是不记得他的名字。“苏-瑜-辰,”他一字一字念给她听,恨不能用笔写到她的心上。许是感念他的远道而来,她比上次热情了一点。两人一起吃了晚饭,又在校园里溜达了一圈。她依旧带着一种可爱的单纯,还有那能触摸到他心底的柔弱。那次短暂的独处,现在想来,仍旧是美好而值得怀念的。

一连串的问题,是看着苏瑜辰好好先生的模样吗?一旁的彭飞很不耐烦了,恶声恶气的说:“你知不知道有种死因叫‘知道得太多了’,不该问的别问,好好回家带孩子是正经。”

然而,宴枫没能如愿以偿的进入酣睡状态,他陷入了迷茫纷乱的梦境。

怎么可能会错?

“曲威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他现在不能露面,你也不必担心。等这件事情告一段落,他自会回去。不管是你,还是那个慕小姐,抑或是南风太太,最好都不要再参合进来。这里面涉及的事情非常复杂,我也不能和你说得十分明了。他们的能量很大,你若挖得深了,难保他们不采取极端措施。还有那个艾丽莎,你现在也不能找她。她的目标太大,恐怕你还没能和她见上一面,就魂归他处也不一定。”苏瑜辰面容严肃,声音也带着一种铿锵的力量。

宴枫的表情放轻松了点,声音淡淡的说:“要是我不愿意呢?”

宴枫也呵呵一笑,补充道:“这个女人是个混血儿,黑,非常美丽。”

他明白的是,为什么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接触到叶青和这桩案子的点滴信息?为什么他杀的南风儒会被定性为自杀?为什么慕萌萌三番五次的去警局会如此不被欢迎……却原来,实在是因为所谓的真相太过残忍——丈夫有了外遇,妻子痛下杀手,太狗血的剧情,太血淋淋的结局。死者已矣,活着的人又要怎样来面对这一切?年迈的父母,有病的妻子,幼小的女儿,他们要怎么面对这一切?为了减少伤害,掩饰真相是最好的办法。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让外界不要过多的讨论与猎奇,保护有病的妻子和年幼的女儿,这个家族有这样的能量让他杀的案子变为自杀。

叶青面容一动,眼睛里竟有了晶亮的东西,她一下子失语了,好久,才哽咽的说:“所有人都认为是我,没人相信我,包括我父母。他们在保护我,他们认为我有病控制不了自己。”她顿了顿,用纸巾擦了眼角的泪,接着说,“谢谢你信任我,我会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你先告诉我是谁要杀我先生。”

原因还是因为女人!

耳麦里迅传来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