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双手轻轻按在我的肩头,我悚然一惊,探头看,只见郑伦面色凄苦,说道:“公主,郑伦回来了。”我心中百般滋味,霎那间化为愤怒,在郑伦胸口一阵猛打,怒道:“你坏我大事,坏我大事,我恨你------”尽管我已经用尽了力气,但是对于郑伦来说,无疑如挠痒一般,而我却震的双手麻。郑伦抓住我的双手,说道:“伦爱公主,天地可鉴。若让郑伦眼睁睁看公主做帝辛妃子,便若心头剜肉。”

我回头看向爹爹与冀州文武军士,只见他们摆着各种姿势,一动不动。原来这数万人中紧紧我与帝辛才能行动,这可如何是好?帝辛说道:“姬昌,怎么不见伯邑考?他不是随你来了冀州吗?快用妙法将他招来。”姬昌苦笑道:“犬子午时刚过,便回了西岐。臣死罪!”

我转啼为笑,说道:“大王青睐,妲己万死难报。”帝辛喜道:“有何难报?今日美人便与孤王返还朝歌,今后尊为贵妃,天下谁不羡慕?美人常伴孤旁,为孤斟酒宽衣皆是报答之法。”今日就随帝辛离开冀州,这可不成。我还得想想办法,如何能隐瞒我已非女儿之身的事情。我故作为难,说道:“妲己也想早早随大王前往朝歌,奈何妲己不忍就此离开父母。大王可否开恩,使妲己在冀州停留三天,再尽孝道?三日后,爹爹自当亲自护送妲己前往朝歌。”

我假装矜持,说道:“将军---心思,妲己---明白。然凭将军一人之力,当真杀得那数万大军吗?天下能人奇士何其之多,难道敌军之中仅仅一个顺风耳吗?即便将军当真杀光了敌人,然我冀州便成了商汤报复的对象,难不成冀州所有民众军士,全都随将军远走海外仙山?妲己虽爱慕将军,却不能扔下冀州万千百姓不顾。待帝辛到来,妲己便随他去了,将军之心,妲己此生不敢忘却。若有来世,妲己定做将军妻妾,只恨今生与将军有缘无份。”

姬昌此话倒像是实话,我一直不明白何以商汤会允许我有苏氏存活至今。此话又不可询问冀州城内之人,堂堂冀州公主岂会不晓得个中因由?而问姬昌却无顾忌。原来商汤不把游牧民族放在眼里,一旦转化为农牧便招来横祸。如此说来,帝辛来取冀州便不是为了我苏妲己了。可是爹爹却说是为了我啊!看来姬昌话未言尽。

我是穿越而来的人,对什么通玄妙术自是不信。闻郑伦所言,似乎也懂的“通玄妙术”,不由大奇,便问道:“将军可也使得通玄的妙术?”郑伦满面得意说道:“郑伦自小在海外仙山学得一身道术,崇黑虎的伎俩自不放在眼里。”

我猛一抬头说道:“娘亲,爹爹现下何处?”母亲哭道:“应当在议事厅。”我急忙抓住母亲手腕求道:“娘亲,你带女儿去找爹爹。女儿有退敌妙计!”母亲摇头说道:“你爹爹尚且束手无策,你一个女儿家,如何有退敌之策?”我拉着母亲便往外走,口中兀自说道:“女儿妙计,若能成功,可保我冀州数十年平安。更甚至是得到帝辛眷顾,从而变得国富民强。”母亲被我拉到门外,她摇头叹息道:“这孩子怎么变了个人一般?”口中虽如此说着,脚下不停,将我带到议事厅内。母亲没有进去,她说议事厅不许妇人进往,但是我还是清白女儿,又是全冀州的公主,自可例外。

“我看不是,可能是失恋而导致内分泌不平衡,从而IQ急衰竭。”

父亲说道:“荒郊野岭,怎么会有女子在此?众将士,戒备!”

我说道:“这女子或许是修真之人。”父亲说道:“不然。明明优美地歌曲。到了这女子手中便多出一股靡靡之音。应是妖邪才是。”经父亲这般一说。我忽然想到《封神演义》中强占苏妲己身躯地狐狸精。霎那间。我吓出一身冷汗。这女子莫不是要来强占我身体地狐狸精?队伍缓缓前行。距离那白衣女子越来越近。我紧紧地盯着她。丝毫不敢放松。心跳越来越急。队伍眼看便要到那悬崖之下。忽然。白衣女子飘然而下。仿佛如九天仙子。

众将士“呼啦”一声。将我与爹爹护在中央。我壮起胆子看向白衣女子。只见她生地千娇百媚。长相竟与我难分轩辕。她娇笑一声。便如百花绽放。让人情不自禁对她失去戒心。只见她素手一挥。便有万种风情。众军士“哗哗啦啦”让出一条道来。她缓缓飘来。爹爹忙拔出佩剑。她仅仅看了爹爹一眼。爹爹便载到在地。不省人事。我鼓起勇气。说道:“你---你是谁?你要---做什么?你把我爹爹怎么了?”

白衣女子满面妖媚。娇笑道:“你地歌很好听。我要把你带走。天天唱给我听。你爹爹是这人吗?没事。咯咯!只是要睡上两天。”爹爹没事就好。她原来不是来强占我身体地狐狸精。我暗自长出口气。说道:“我乃大商新贵人。岂能随你而去?”白衣女子娇笑连连。说道:“新贵人?我好怕啊!小丫头。随我去吧!我可是天上地神仙。随我走好过做什么贵人千倍万倍。”我说道:“天上地神仙忙地很。如何会来着荒郊野外?你不过是一个修真之人。也敢冒充神仙。委实可笑。”白衣女子“咯咯”笑道:“真看不出。你竟然知道修真。今天你跟我走怕是不成。”她说完便扣住我地手腕。要将我强行带走。

我心中暗暗叫苦。这叫什么事啊。一歌招来个“抢亲”地女人。急忙说道:“你带我走不怕被天下修士追杀么?”白衣女子笑道:“天下修士?咯咯!谁能耐我何?就是所有修真之人到此。我也不怕。咯咯。我可是有颠倒众生地容貌。”

“真地不怕吗?”忽然一个声音传来。我四处张望。确看不到人影。白衣女子却是面色难看。怒道:“云中子。你这匹夫。又来坏姑奶奶好事么?”原来是云中子来了。我心头暗喜。说道:“你不是不将天下修士放在心里吗?”白衣女子“咯咯”一笑。说道:“云中子。你且出来。看姑奶奶如何收拾你。今日新帐旧帐一起算了。”

只见一道流光。眨眼便到。这修真之人怎么来去都是一道光呢?云中子说道:“贫道见过小姐。”我忙说道:“道长来地正好。这女子要学人家‘抢亲’呢!”云中子哈哈大笑。说道:“小姐说话有趣。这女子可不简单。她是------”白衣女子娇喝道:“云中子。你还要坏我好事吗?”云中子道:“娇媚儿。贫道念你修行不易。几次饶你性命。不想你仍不知悔改。今日就废了你多年修行。”

拂尘一挥,几道金光直向娇媚儿绕去。娇媚儿大惊,素手一伸多出一把古琴。身形疾退,一手执琴,一手扫弦,她竟然在弹琴。琴声起伏不定,忽如万马奔腾、忽如怨妇叹春、忽如百鬼夜鸣。我直觉心绪不宁,难不成这便是传说中的“音攻”,这娇媚儿是“六指琴魔”不成?忽然“普普通通”一阵声响,冀州军士都倒地不起,。我大惊失色,连忙查看,知道他们仅仅是昏迷了过去,方才放心。只见云中子拂尘所金光一近娇媚儿三米范围便化作无有。云中子脚步一错,连挥拂尘,向娇媚儿划去,口中说道:“小小伎俩,也敢丢人现眼?”

娇媚儿将古琴高高抛起,竟不得落。她素手凌空拨奏,古琴曲调一转,“砰”的一声爆出万多红花,将云中子围在中间,一时间变成一个高达几仗的花球,煞是好看。云中子置身花球之内,我看不到他的情形,只觉的要糟糕了。却不想花球急胀大,慢慢升入空中,“砰”的一声巨响,花球碎裂,一时间漫天花瓣飘飘洒洒而落。云中子浮在空中皱眉道:“你不是娇媚儿,娇媚儿在哪里?”

我回头一看,只见“娇媚儿”嘴角溢血,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另一个样子,她依靠在石壁上,胸口起伏不定,原本漂浮在空中的古琴也断成两截,摔在地上。这么快就分出了胜负,我根本没看出任何门道,就觉的漫天飞花仿若奇观。“娇媚儿”冷笑道:“云中子也有上当的时候,可笑之极。”云中子道:“原来你是花奴。”忽然大喝一声:“说!娇媚儿在哪里!”花奴呵呵直笑,道:“臭道士,便是杀了我,也休想知道媚儿姐姐的下落。你们修真之人,个个一副大仁大义的样子,还不是为了自己私欲要强媚儿姐姐的神物!”

云中子怒道:“妖邪,就是妖邪,你不说九尾狐娇媚儿的下落,我也找的到。至于你,我便将你打回原形,让你从新修炼,以后且不可害人性命。”云中子十指掐出一串印决,一片光幕霎那间将花奴裹在其中。花奴尖叫不停,极力挣扎,却是毫无用处。

我正需要一个修真女子代我与帝辛欢好,这花奴不就是最佳人选吗?要是被云中子打出原形,我还会又机会碰到这样的人吗?管她是妖是人,先救了再说。

“道长住手!且听妲己一言。”我冲口而出:“妲己求道长饶她一命。”云中子奇道:“小姐为何要为这妖邪求情?”我想也不想说道:“我要她帮我做――――――”我觉失言,连忙住嘴。云中子道:“我要她做我的女奴。她通晓玄术,也可护我安全。”云中子说道:“可她乃一妖邪,妖邪便要见之杀之。”我说道:“可是妖也分好坏啊!”云中子叹了口气,说道:“话是不错,但花奴被九尾狐娇媚儿毒害已深,早无善心,如她随小姐左右,定生无限祸端。”说罢催动真元,势要花奴现行。我一时心急,又无话可说,灵机一动,说道:“道长且慢,再听我一言。”云中子收回真元,问道:“小姐还要如何?”我“呵呵”一笑说道:“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一个妖如果有一颗仁慈的心,就不再是妖,而是人妖。道长说对是不对?”小样,劝你没用,我就把你先搞迷糊再说。这句对白可名声在外,我看你如何回答。

云中子愕然,略一思索,说道:“这话确是在理,这样的妖的确可以称为人妖。”我心里狂笑不止,你知道什么叫人妖吗?我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继续说道:“一个人如果有了一颗妖心,便是妖人了,道长说对吗?”云中子说道:“确实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