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什么,你的工资和全勤奖照扣,年终奖相应减百分之五。”

安远琪也说:“不管怎么说,你要是确定和他在一起了,就找个机会跟他说清楚,免得那个变态突然冒出来搅局时有口说不清。”

“曼曼,我最近特别想见你妈……”

今晚的“今夜”依旧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一楼舞台下,台边,三三两两的小团体各自凑在一起或嬉戏或小息,纯粹寻欢作乐的有之,聚会谈心的有之,伺机猎艳的有之。

简言唇角向上弯,“我倒觉得你有严重鸵鸟心态。”

因为少了简言的为难,无论怎么忙她都能轻松应付,加之有沈在锡在背后支持,让她工作上更有干劲。她甚至想,如果简言以后都不再逼迫她,也许她会为J卖命一辈子。

温蕊又说:“最近媒体和网络疯传我的过往,什么版本都有却没有一个是真相,我真觉得百口莫辩。”

离开3o8病房后,她没有立即离开医院而是到二楼骨伤科复诊。骨科老医生给她的腿换了药,告诉她不用再来医院复诊了,只开了些药让她每天敷一敷,另嘱咐她一个月内尽量别穿高跟鞋。

不料,简言下一个问题又来了。“你觉得幸福是什么?”

她说:“我没那么伟大,只是恰巧很看不惯丈势欺人、尤其是欺压女性的人渣!我想,简先生你可是留洋归国的高材生,是J国际的接班人,是豪门世家的楷模典范,像你这样的绅士怎么会学那种人渣当众羞淑女呢?所以,要讨伐也是讨伐某些人渣兼衣冠禽兽,又怎么会讨伐敬爱的上司你呢?”

“花瓶怎么了?花瓶关你什么事?莫名其妙,不喜欢花瓶就等着娶个破瓦罐回家好了!”她故意把悄悄话说得让背对着她的男人听得清清楚楚,然后满意的看见某男的背影一僵。

老简先生已经六十来岁了,但看上去只有五十出头,隐约可以看出年轻时是个英俊的男人。从老简先生睿智的眼中于晓曼看不到半点猥琐之意,而是一种对后生小辈的欣赏和鼓励,便也笑笑说:“谢谢董事长夸奖,我会努力做好。”

“进来。”她收回瞪得酸的眼,在皮椅上坐下。“什么事?”

她要的就是这种平凡温馨的家居生活啊!如果,往后的每一天都能像现在这样该有多好?

雷震尧一脸兴味地问:“于晓曼?这妞又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还派人二十四小时盯梢她,什么情况?难道是上次三角诽闻的另一个女主角?我传说中的未来弟媳?”

“喔!”于晓曼垂下眼睫不知说什么。

简言开始不理会,但电话铃声不停的响,最后他不得不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拿起电话,口气不善,“喂?”

将办公室门关上,简言回到办公桌。于晓曼从大包包里拿出包着饰的油纸包往他桌上一拍,“简先生,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想了一晚上还是不敢毁掉,诚如你知道我怕遭天遣,要毁要留还是你来做比较好。”

于晓曼叹息,“我是庆幸那天打扮成那样,否则被媒体认出来就完了。”

“对不起,我中午真的有约了。”这男人是健忘还是?非要她正面赶人吗?

“午餐吃这个?”他挑眉,明显在嫌弃这么简单的午餐。

郭纹丽忽然想起什么,连忙叫住她,“哎,今天下午沈先生打过电话给你。”

“不好意思于小姐,这件事我不能作主,还是等简先生回来再说。”

台上司仪滔滔不绝,开始介绍第二件拍卖品,台下的于晓曼却留意到拍得青花瓷瓶的蔡先生一脸菜色,显然他根本不想花这么多钱买一个花瓶。她忍不住小声咕哝:“可怜的人,就是被无良坑害了!”

简言眯起桃花眼审视了她一番,而后似笑非笑地说:“你知道你现在这副样子,又唯恐天下不知的说这种话,男人听了是什么感觉?”

“谢谢!”她将花束抱满怀,同时借机避开他伸过来的手。

“于小姐,洗澡水已经放好,请先行沐浴,服装会在您洗完澡前准时送到。”温和悦耳的女声在她背后响起。她回头看,见房内站着五名女子,为的女子穿着和倪管家类似的黑西服白衬衫,后面几人穿着则较随意。

于晓曼忽然觉得他今天坐直升机出行是早有预谋的,因为她没办法说不,没办法开窗跳机。思及此,她顿觉背脊生凉,下意识的把屁股往远离他的地方挪了挪,讪讪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刚刚说的,所以我还是自己回去吃。”

“野花也是有生命的,野花不比这里的每一棵草低贱!”

“我觉得你特无聊!”她毫不客气地指出。

简言放下报纸,从沙上站起来说:“的确是够久”

“不是?那家伙好歹也是商场上的一个人物,真这么不济?”

“如果你现在接受我自然不必浪费时间。”

她在脑海里把简言想像成满脑肥肠的麻子样时,他又说话了。“昨晚一直没睡好,麻烦于特助泡杯咖啡给我醒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