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么好人?于晓曼瞄了瞄他的侧脸,见他又低头看报表,抿了抿嘴笑了。窗外的霞光再次展现在眼前,她第一反应是拿出手机拍照,手一挨近包包才醒起手机昨天就失灵了,不由得有些失望。顿了一顿,她又眼前一亮,回头目光烁烁地看着简言:“简先生!”

“什么样的朋友?”

她的表现在这些生意场上翻云复雨的老手面前无疑是青涩无比的,但说话间没有人面露不快之色。一来她长得美,美人总是能得到更多的怜惜和理解,二来她也没有说出任何不合时宜的话,众人权当她是花瓶,只要摆在那里赏心悦目就可以了。

郭纹丽在外面不耐烦:“你的老板来了!快出来,我先回房去了。”

大Boss现在在二十五楼开董事会,那个会去的都是董事以上的高层管理人员,她一个初来乍到的“特别”助理实在没有旁听的资格。知道会议至少要开一两个小时,她才趁机溜回十八楼喘息。

“像。”

李秘书目光含着羡慕的光芒,笑问:“真漂亮,这套很贵?”

安远琪不着痕迹的远离于晓曼手上还沾着热油的锅铲,眼里透着促狭之意,偏偏声音一本正经,不痛不痒地说:“你想太多了。”

面色骇白的女子啜嚅,“于特助……”

简言走后,偌大的办公室又剩下于晓曼一人。她以为整个下午这里都是她的天下,结果半个小时过去后,正在她准备和李秘书去“参观”各部门时,简言的管家来了。

她的表情不再生动,眼里跳动着火花,火花耀亮了她的双眼,鲜活了她的灵魂。简言注视着她,目光微眯,英挺的眉一飞:“开价。”

简言眉一皱,握着她手腕的手更紧,不由分说地拉着她来到专属电梯前,按开电梯门,将她推进电梯间。眼看着电梯门一开一合,她的人已经被他推抵在电梯壁和他的胸膛之间。

突然,简言的声音在办公桌后飘来:“于特助,麻烦泡杯咖啡,谢谢。”

李秘书面无表情地说:“简先生吩咐过无论在哪都只称简先生,不许带任何其它头衔称呼他。”

电话很快接通了,顾惜惜懒懒地问:“终于想到我了哇?你丫的这几天消失哪去了?”

隔日,于晓曼睡到日上三杆还没有要醒的迹象。在她的意识里,反正这天没有面试,昨天又累得够呛,给自己放一天假好好补眠也是应该的。

沈在锡失笑,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做人不带这么自恋的!于晓曼扯着笑脸说:“我来J是找工作的,不是来找上司的,无论上司是谁我都会尽心尽力。”说完她偷偷瞄了他几眼,现他听了之后深沉地看着她,看得她心里直打鼓。不过有一点倒是让她觉得意外,那天在滨海度假村简言看她的目光就像一个猎人在看待新鲜的猎物,现在的目光却是纯粹的一个上司在评估下属。

“呃!”什么开始了?于晓曼看见他的动作,下意识也正襟危坐。

“对了,听说今天晚上我们这场活动的主要投资方就是J服饰哦。”

一夜好眠,第二天睡到自然醒,起床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她打着呵欠爬起来,穿着睡裙,趿着毛拖鞋走出房,意外的看见近来总是早出晚归的郭纹丽坐在客厅里边看电视边喝牛奶。

“是!”柴律师松了口气,正想对于晓曼说什么,简言却大步走了过来,挡在他和于晓曼的中间。他面对着于晓曼,似笑非笑地说:“虽然一千万不算什么,不过我忽然不想给了,于小姐想立案随便立。至于立案的后果,我很乐意在往后的日子里用行动向你表明。”

她想着想着视线又扫向简言,结果看见那名黑西装年轻男子把手中的文件夹交给他,在他耳边低语几句。简言皱着眉接过文件夹开始翻看,末了拿出签名笔在上面划了几下,最后附在年轻男子耳边说了些什么。

莫冠尘说:“我养你就行了,还工作干什么?”

从回忆中回到现实,于晓曼保持着仰望蓝天的姿势,顿了几秒,又抓狂了。“啊啊啊,我要是有远琪的气场,有阿捷的彪悍,小雅的腹黑,再花瓶的脸也没人敢小瞧了!”

于晓曼眨了眨眼,心头黑云密布,脸上表情一滞,很想反问:二十七岁很老吗?二十七岁就罪大恶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