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夏日的午后。她身着鹅黄的衣服。阳光从她身后撒下。她的张牙舞爪。像金黄的菊花。再一次深深印入脑海。

又怕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便刻意刁难了她一番。才放她进來。

“这种很猛烈的。以前曾经过试验。最多只能支撑半个小时。不能再多了。不然会出人命的。”

想到这里。原來死潭般的心再度了活了起來。

她的慌不择路。与我的气神宁闲形成鲜明的对比。那时。我得意地想:猎物终于到手了。

“为什么不追上去。”龙飞不解地问我。

一城定定盯我半晌。说:“你已经爱上她了。”在我怔然的眸光下。他嘲讽一笑:“原來你也有陷进去的时候。”

当着医生的面。她一副“我又在任性使性子了。别与我一般见识”的眼神。当时的我。连撞墙的心都有了。

内心的愤怒化为行动。与她在沙上。好些天沒有得到抒解的早已按耐不住。汹涌热情地在她身上尽情奔腾。

望着她小媳妇似的神情。心里又不怎么好受。便跟在她身后。下了楼去。

为了不被她看扁。我装作志得满满、毫不在乎的模样。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此刻的内心。已是千疮百孔。鲜血淋淋了。

我还听道她小声骂我。说我是变态男。爱变脸。脾气捉摸不透---我又气又笑。一般情况下。我脾气也算是好的了。也只有她能把我藏得极好的脾气给激出來。

静悄悄地立在她着地的地方。等待她的自投罗网。被当场逮着后的她表情可爱极了。又惊又惧还偏要挤出谄媚的笑。也难为她了。

她立马杏眼圆瞪。咬牙质问我:“你到底想怎样。”

早上替她亲自穿上衣服。她难得的乖巧。任我摆布。一向泼辣的她变成温驯的绵羊。狂燥的心马上得到解脱。变得平静。此刻的她。乖乖坐到床沿。任我替她穿上内衣打底裤。及鞋子。乖驯的模样让我心中起了怜惜之心。她扯了扯身上的衣服。问。这衣服是不是我女伴留下的。

带着自厌又满怀激荡的心。我开始布下天罗地网。只等着她上钩。

我力持冷静。从小二叔就教育过我。不管遇上何事。要的任务就是保持冷静。

她横眉竖目的:“他是我学生。”

二叔一生无子。把我和一城视为已出。一城的所作所为已伤透了他的心。我若是报复反而显得小肚鸡肠。二叔很满意我对一城的不计较。安慰了我一番。劝三叔不必对一城赶尽杀绝。

进行了凌厉却又不露声色的反击。我在毫无防备之下。节节败退。从香港一路逃到深圳。再从深圳一路逃窜到广州。

是谁说他冷酷无情。不尽人情。

我礼貌地点头。心底一片平静。

他说:“如果真觉得闷。就给我生个孩子。包你活得精彩。”

我撇唇。想让我愧疚。我偏不。我说:“到时候如果你妈來找我的麻烦。你可别给我躲着。我可沒要你跟我回老家。”

虽然有些胜之不武。会被批评为耍小聪明。但对付这些种臭男人。就要以奇制胜。以虚胜实。虚虚实实。变幻无穷。其益。也无穷。

“话不能这么说。你妈那样子。我敢嫁吗。”他老娘的本领并不比之扬的母亲差。同样的错误哪还能犯第二回。

佣人冷冷地回答:“夫人在招呼客人。很忙的。”

为此。关季去又逮到了话題猛烈攻击我。“一鸣眼睛差得厉害。但并不代表他父母也跟着沒眼光。”他还说。乔一鸣的老娘已开始着手集中火力对付我了。要我自求多福。临走时。还不忘大笑三声以示小人得志。

她被我盯得脸颊通红。恼怒不已:“干么这样盯我。我有的地方。难道你沒有么。”

我说:“分手吧。乔一鸣。”

我看着他。很是奇怪:“胡伯。你对乔家还真是忠心啊。但你也太低估我了。难道我向以宁除了嫁入乔家外。就沒别的出路吗。”

想不通啊想不通。

事情是这样的。

“---为什么。”

如今。在红尘滚滚的机场。我们相拥。在吵杂的气氛下。相互疑视。然后各分东西。

他轻轻地笑。把我拉进他怀里。“不知道就算了。”

“伯母。我不是闲杂人---”

在卧室里看电视。里面正放着家庭论理大剧。我对乔一鸣直截了当地说:“我要回老家一躺。”

这个不行。要是把这老佛爷得罪了。这姓乔的肯定又会使着法子整我。

“---”

他不说话。只是扭曲着脸。猛喘着粗气。

“以宁。”

我差点被冰棋淋给呛到。这男人。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绅士风度跑哪去了。幸好沒有记者在场。不然拍下他那副凶神恶煞脸。包准破碎掉众多名媛千金的粉红芳心。

灯被关掉。室内一时黑漆漆的。我在黑暗中习惯性地闭眼。但却一时沒有睡意。他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呢。是不是被刺激到了。

他黑着脸:“你敢说我是身心不正常。”

“胡伯口才不错。佩服。既然我有那么多的不是。那干嘛对我那么好。”

“我沒有---”

來往在身边的游人。无不是亲密的情侣。感情笃合的夫妇。手搀手的老夫妻。还有一群斗志昂扬的旅游团队。他们背着背包。脚穿旅游鞋。在手举旗织的导游带领下。从我身旁走过。他们的神情是多么愉悦。他们的脸部表情是多么的丰富。

一张洁白纸巾递到眼前。我接过。轻轻拭了眼角的湿意。清清喉咙。“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不远处。有烟花在跳跃。在漆黑的夜空中撒下灿烂的光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