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是奉乔先生的命令请你去见他。”

母亲以前曾担心我离婚后又带着个孩子。会掉价得厉害。之扬的母亲张芝珏也曾恶毒地嘲讽我。说我离开了之扬。只能孤寡一身。可我偏偏桃花运开得旺。就算被乔一鸣当作工具般买卖。仍是让我稍稍有了扬眉吐气的成就虚荣感。

我低头。数着电梯里的数字。“有事么。”

罗小夏语气柔软。“咦。这不是向小姐么。我记得你不是已与一鸣分手了么。而目前你也与一城哥哥住在一起。怎么这会儿又与一鸣在在街上牵扯扯到一起。”她说得轻缓。不紧不慢的。口气也挺温和。但那双凌厉的眸子可是射出比刀子还利的光茫。恨不能剥我的皮抽我的血。

“一城。”我说。心头涩涩的。有愧疚。还有更多的尴尬。被一个一直认为是好哥们儿的男人说喜欢自己。除了这两个字外。再也找不出其他形容词了。

我从他爪子下逃得生天。抚着隐隐作痛的头皮。说:“后來你不也开车把我撞回去了吗。那一次车祸。你让我失去了短暂的记性。昨天才全都想起來了。”

进不去了。就见不到乔一鸣了。那我的报酬怎么办。

我微笑。学不來他的贵族式风范。直截了当地问:“一城。我遇到麻烦了。”

“谁说我为难她了。”乔一鸣声音平淡。看着我。说:“你也不必心急。我承诺过给你的的报酬。决不会少你一分。”

原來是找珠宝公司订制饰。并且还是巨量。也难怪那人兴奋成这样了。只是不知这姓乔的弄那么多饰來干啥。果真是为讨女人的欢心。

我不知道我究竟还有何利用价值。说是暖床。他自从那件事下來。就很少碰我。说是在酒桌上还能哄几个客人。但他连乔宅大门都不让我踏出。真的很奇怪。

我不屑地笑:“吓唬谁呢。”乔一鸣已经厌倦了我。要不是我厚颜无耻地央求他留下我。他早就把我赶走了。男人一旦狠起心來。你就是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皱半根眉毛。何况本來就冷心冷情的乔某人。

我茫然地看着那一双双冰凉的手在我身体各处抚弄着。好生不自在。这臭男人是谁。居然敢当众摸我胸部。我一个巴掌扫过去。大吼:“老不死的。敢非礼我。”

三个小时。我与一城跳了多久的舞我自己都忘了。怎么他记得那么清楚。

可罗小夏却怒了。怒到头直竖。火山暴。一个巴掌朝我扫來。“贱人。给脸不要脸。居然妄想把我挤走自己稳坐乔夫人的位置。痴心妄想。”

他磨牙。继续以他特有的语言贬损我。打击我。

“什么意思。”

我说:“过奖了。如果我真的聪明的话。就不会总是被你牵着鼻子走了。”

他眸光闪了闪。“向以宁。你到底懂不懂我所说的意思。路总。这个人最大的嗜好就是与别人的情妇上床。”

她被我讽刺得脸色微变。但很快就镇静下來---我想。她肯定是职业级情妇选手。瞧那份镇定功夫。

照片上的男人。太过模糊。如果不是那只熟悉的眼镜让我认出了他。我还真不知道与罗小夏亲密偎在一起的男人就是我的情夫。

一个几乎全身赤祼的女人正坐在乔一鸣身上。那女人肌肤雪白。像上好的瓷。散出诱人的光华。

我呆呆地望着他。他薄唇微勾:“这可是你说的。”然后不等我反应。拉起我的手往楼上走去。

一城冷笑一声:“以宁刚才与我说了。她并不想做你的情妇。你怎能那么卑鄙。居然强迫一个弱女子。”

唉唉唉。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啊。

我呆了呆。说:“那还真可惜。”

古代宫廷里的女人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独三千宠爱就是集三千怨气于一身。这家伙是想让两个女人为他大打出手或是斗智斗勇吗。

他很“温柔”地笑。很“温柔”地拍拍我的屁股。笑得好不轻柔。“看來你还挺了解我的。”

她冲我娇斥一声:“贱人。给脸不要脸。得寸进尺。”

于是乎。一番斗智斗勇的嘴舌争斗不可避免地展开。

“小姐。这次你太过分了。难道你不知道乔先生的胃以前就受过严重损坏。不能吃刺激性的食物吗。”

火辣辣的刺激感马上冲遍全身。不一会儿就泪流满面。

他扫我一眼。“再不闭嘴。我真要收拾你。”

他眸光闪了闪。朝赵小姐轻轻颌额:“失陪。”

“---”他横我一眼。话都懒得说。

乔一鸣的办公室在二十八楼。很吉利的数字。可惜我却不吉利。

我不信邪。又例出一个公式:一个人买一支基金。每个月定投1000。假如年收益是百分之8。三十年后。该基金的本金加复利收益是多少。

我一脸郁闷。怎么我说我是变态衣冠禽兽的情妇就是沒人相信呢。

他神情不变。只是沉默着。

我纳闷。我几时惹那个衣冠禽兽生气了。

脸被掰过。乔一鸣的看不出思绪的脸近在眼前。他说:“三个月。三个月后。我就放你自由。”

之扬。你知道么。我不再恨你了。在你再一次躺在医院里时。我已经完全原谅你了。

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天。当着我的面。他生生折断了一个女人的手臂。不是一下子就折断的那种。而是慢腾腾地折断的。那女人的尖叫声可以把树上的小鸟都惊下來的惨叫声都不能令他皱起丝毫眉毛。

我频住呼吸。努力不去闻他身上的---尿骚味。

刺激过屁哦。这些变态的有钱人。为了追求刺激。却把痛苦建立在寻常人身上。

果不其然。他恶狠狠地掐着我的脖子。一脸狰狞的恐怖:“还敢顶嘴。向以宁。你死定了。”

我一脸不耐:“还能有什么。我也是为她好。拿自己的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看了都丢咱们女人的脸。”

“经典语录是可以用來借鉴学习的。”

“好吧,今晚,你陪我上床。我就放你自由。”

屋子里重新亮起了灯,变态男坐在沙上,神情悠闲,一群清一色的黑衣酷男立在身后,好有气势,就像电视里的黑社会老大一样,威风凛凛的。

他前脚一离开,我又唱,他再度踏了进来,命人把把话筒和音响搬走了。临走前,他阴阴地说了句:“别以为你是一鸣的女人,我就对付不了你。”

但我的霸王没能维持多久,因为来了几个很了不起的客人。

他逼近我,脸上是似笑非笑的神色,“我真的很好奇,纪之扬母子那样对你,你居然轻易放过他们?很不符合你的作风。”

我有口难言,只能圆嗔着双目瞪着他放大的脸,王八蛋的,这家伙还是不是男人啊?快三十岁的人了,皮肤还保养得那么好。还有,这变态不戴眼镜,才现睫毛也好长,还有,他的鼻子长得还真不错,又直又挺的,不知撞一下会不会变榻?

“我与他们无冤无仇,干嘛去伤害他们?”他握着我的手,仿佛要捏碎似的,“不过你那个小不点还挺吃香的,那两个歹徒,应该是一位叫张芝珏的女士干得吧。”

注:本章向以宁用了何计谋。作者暂时卖个关子。在乔的番外才能看到。保持新鲜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