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先生是我见到过的客户当中最为大方的了。不知是哪位小姐这么幸运能得到乔先生青睐。”

人生难料。时事而非。

尽职尽忠的老管家也非常面目可憎。指着放在床头雪白瓷杯。“你别小看这区区一个茶杯。这可是英国进口骨瓷呢。一个杯子的价格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的薪水。你拿去吧。药就别再端來了。”

心里又恨又怒。却总是找不到出去的地方。这雾薄薄的。也不知是什么地方。好像浩瀚的宇宙。沒了边际。

“呃。”实在跟不上他的脑袋转弯的度。

还沒穿好衣服。管家老伯说。罗小夏來了。

“我的朋友季云。你也见过的。他的情妇那才叫极品。要相貌有相貌。又年轻又美貌。脾气又好。乖巧少言。季云要她往东。她不敢往西。那么听话又极品的情妇。季云都从未有把她抚正的心思。哪像你---算了。我也不继续打击你了。反正。你与那个沈---什么捷的女人比起來。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你也别不知足。我对你。已经足够好了。”

沉稳的宝马车以0公里的时驶到一处豪华建筑物前。停下。

“张之珏和朱颜。你应该见过她们吧。”

我笑。这个道理我怎会不懂呢。资本家的钱。本來就不好赚。

真正的女朋友才不会被男人带到这里來。通常能出现在酒桌上或是谈判桌的女人不外乎有两种。一种是正经的职业女性。另一种就是充场面兼润滑剂必要时还得为男人事业“捐躯”的女人。用脚趾头想。我都是后者。

“---你你你这是什么问題。这是我的私事。我凭什么要回答你。”对方气急败坏。

我扬了扬手中的文件。伸手敲门。沒有回应。我自顾推了门进去。

“---”再也找不到话題可说了。我把儿子放到身旁椅子上。保姆阿姨端了厨师特地给他做的营养宝宝餐。我接过。亲自喂。很庆幸这小子挺好养。什么都吃。满满一碗瘦肉青菜切成泥状再与鸡蛋混合煮的小米粥吃得格外欢。不一会儿就吃得精光。

乔一鸣神情不变。“你确定要当街与我抢女人么。”

乔一鸣虽然变态了点。禽兽了点。但物质方面从來沒有亏待过我们母子。买给展程玩的玩具已经塞下两个箱子了。这死小子也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见谁对他好就对谁笑。完全忘了他老娘我为了他可是做着可耻的皮肉生意。

一个旋转。看到乔一鸣喷火的眸子。我装着沒看到。问乔一城:“我猜你们不是很亲密吧。”

偷偷扯了乔一鸣的衣袖。我悄声问:“今天又是哪位千金过生啊。”

他好心地解释:“资本家最拿手的本领就是给工人一分钱的报酬。必会剥削出他们十分钱的劳动价值才肯罢休。”

“伯母。您让我怎么不担心呢。前阵子。一鸣被这个女人整得胃出血。我看了就心疼。”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果真不假啊。乔一鸣那只禽兽脸上身上都写着“我是有钱人”字样。也不能怪那些女人死巴着不放。除了些专职情妇外。还有好多三教九流的女人也轮番上阵。

可能胃还在痛。一个大男人呻吟出声可能怪不好意思。有失面子。所以隐忍着不。但脾气实在不怎么好。瞪我一眼。“滚。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我想得倒是精妙。却不料我的对手居然是个练家子。正面接下我的拳头。轻轻一捏。再往后往反方向折去。我就杀猪般叫起來。痛得弯下腰。

粗犷男也一脸崇拜地看着我:“以宁。我太佩服你了。虎口里拨牙。前无古人啊。”

现赵家小姐自信甜美的笑靥终于有龟裂的痕迹。我心头有解恨的恶毒感觉---原來你也有吃不开的时候啊。

过了会。他又问:“我听胡姨说。你要替我织毛衣。”

“---”这位仁兄脸皮抽搐得厉害。可能是被我气的。但我沒有察觉。仍是叽啦着。“再说几句话嘛。反正原丰不在这。”原丰那小子一遇到龙飞。一方面故意装酷。另一方面却总是说一堆让人抓狂的废话。

嚘---事情怎么会这样。

可我沒料到。这群人不但沒有鄙视我。反而还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管家大伯不用说了。他一向严肃不多话。但自从知道我是他家主子的情妇后。那双沒表情的老眼里就出生点点光亮來。本來心里集了一肚子气的我马上爽起來了。

“你懂的。你说过。你为了得到我。布了整整十年的局。我想知道。在这十年中。你究竟做了些什么。”

“有多惨。”我上下打量他一下。“长得膀大腰圆的。还惨。人家龙飞同志都比你瘦。都沒见他抱怨过。”

他动也不动。深深看我半晌。忽地冷笑:“也是。为了得到你。我几乎什么手段都用尽了。”

他的手指头开始反握我的手。脸颊肌肉抽搐着。我放开他的手。冷眼看着他的手在被单上四处抓着。蓦地酸了眼。

在丢了工作后。又带着儿子。极需要一个有经济能力的男人支撑。变态男的强势出现。恰好给了我一个顺其自然的信息。

我缩在沙上。冲他“嘿嘿”地笑:“亲爱的。时间不早了。他们都在等你了。”我指了指院子外一群气势卓然的保镖们。口水都流出來了。好酷哦。不去拍电影实在可惜了。

头被敲了下。我痛呼一声。怒目瞪他:“干嘛啊。”

第二次。有购得的所有服饰中。有一件出了五位数。并且万位数还是接近十万位数的那个。当时我兴奋极了。“versae当季经典款。哦。老天。终于买到了。以前之扬也想替我买。我嫌贵。沒能买呢。想不到这个希望你帮我实现了。”

其实我也并不是讨厌她对变态男笑。我只是为她好。

想不到一山还比一山高。如今我也遇到比我还要横的男人。

“天天被你关在这,很闷的。”

“不要!”我叫道,慌忙上前抢过包袱,对上他面无表情的神,我不得不承认我不是他的对手。玩心机,玩深机,玩狠比毒,都比不过他。

“好,门在那边,不送。”

也不知变态男究竟做什么的,连请的人都神神秘秘的。

眼皮好沉重,这几天又气又怒的,晚上睡不着觉,今天又被他这样折腾,对纪之扬母子的气愤不知不觉中转在变态男身上。

我吞吞口水,朝外边移着身子。我脸皮一向厚,以前也和纪之扬在车上干过那档子事,可不像他那么无耻大胆,当着司机保镖的面做。

蓦地瞳孔睁大,心脏缩成一团,“不要---”我嘶声尖叫,抢过他手中的玩意,他抓住我,往他怀里带,在我耳边温言软语:“这种游戏够刺激吧?”

他仿佛没有听到似的,“向小姐,乔先生不喜欢等人。”

“如果你嫌少,那大可去告我们啊!”老女人一脸有恃无恐。

“是什么?”他眉毛微微上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