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替乔一鸣拿文件來的。”

我原以为今晚就只我和儿子还有管家等人吃饭。不料乔一鸣居然在座。

我看着乔一鸣。他正面无表情地望着我。

乔一鸣的狼子野心我看得透彻。他名义上的未婚妻罗小夏小姐的野心我岂能看不出來。

“嗯。”

我借酒装醉。打碎了他好些名贵瓷器及一副价值不菲的字画。而我也被他修理得金光闪闪。豪气冲天。

我一边闪躲。一边暗笑。一定是又被我整回去了。所以沒脸说。哈哈---

“可是伯母。她是一鸣的情妇---”

所以当大爷他要我帮他挡掉总是出现在他身边的花蝴蝶之类的女人。我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我斜他一眼:“对于不相干的人。我何必花功夫去记。”

他愣了愣。说:“四川特产的朝天椒。就算你能吃得下。你的胃也撑不住吧。”

粗犷男看我一眼。说:“你还不知道吧。你有听说过绑架的人反而被绑來的人质给反整进医院的事。”

乔一鸣还算受主人欢迎。那一看就知是宴会主人的老头子热乎乎地招呼他。还把身畔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美丽女性介绍给他。看样子。这死男人被人家列为金龟之一了。瞧那赵小姐笑得多甜蜜。

我揉着酸痛不已的大腿。在心中咒着。他倒好。穿好了衣服。又是衣冠楚楚的成功人士模样。还笑得假猩猩的。把我抱在大腿上。轻轻地替我揉担着痛处。

我再度拍他的肩。安慰他:“不必再说啦。咱们都是天涯沦落人。”

早知他那么大方。我就应该把他讨好一点。说不定。分得那笔天文数字的女人就是我了。

然后他摔门而去。硬是整整一个星期不见人影。

我扯了扯唇角。看着镜片后那双眸子。“谢谢你。”

再转头。还现原丰同志脸上闪过崇拜和向往。我撇唇。还混黑社会呢。也太天真了吧。

从医院出來。我对倚在车门上的他说:“我答应你。但你得保证之扬的安全。”

此刻已是夜深人静。医院里的走道上清清冷冷的。看不到一个人影。幽冷的灯光撒在每一个角落。有种窒息的阴凉。

我再次石化。难道在她眼里。我也是一副情妇样。

也不知咒了他多少数次祖宗十八代。可他仍是活得好好的。便不再诅咒他了。反正“诅咒”这玩意。都是弱者才会喜欢玩的无聊东东。

切了块牛肉送进他嘴里。我又切了好多个小块。再用叉子喂进自己嘴中。他吃一口。我就喂自己三口。

我一百个誓。我真的沒有拿变态男与之扬比。也不知是我拍马屁拍到马腿上。还是不小心触到他的火山按扭。话一说完。火山就暴了。

我想。我应该有狗仗人势的嫌疑吧。看店员一双x光眼上上下下把我从头到脚都扫进眼里的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就知道。

我想。变态男骨子里都流淌着变态的血液吧。我越是骂他。他还越开心。也不知是脸皮厚得。还是本身就是无耻之徒。

原丰是受命看管我的变态男的走狗,而是被欺负无冤可升的可怜人,我与他,本就是敌对的,他受罚,我还拍手称快呢。

我脑海电转,忽然意识到再多的狡辩已是无用,我干脆低下身子,抱住他的大腿,一脸悔恨地哭泣:“呜呜,亲爱的,我下次不敢了,真的不敢了。你就饶过我这一回吧。”

“再残废也比大熊兄你好太多吧,我至少有勇气唱,总比某人连唱都不敢唱。”我说,“还有啊,你这人的小学是怎么学来的?形容词都不会用,一会儿说猪,一会儿又是黄牛的,太多变了你,你这种人,肯定找不到女朋友。”

我睁大眼,“妈,你说话文明点行不行啊?”什么勾搭,难听。

明知与他对嘴只能身体吃亏,但就是看不惯他可恶的笑脸,我说:“勉强极格。”

我推他,怒:“你他妈敢不兑现诺言?”

他笑得越温柔,理了理我耳边的头,说:“开心就好。这种游戏是满刺激的,但不合宜经常做。”

是啊,他贵为校长,在学校里权大如天,可仍是得听从上边的安排。

“我说的是实话。”

见他不耐烦快喷火的眸子,我赶紧起身,却不料双腿软,重重跌到地下。

不过变态之所以被叫作变态,总有变态的本质,变态男居然眉毛都不皱一下,就叫来手下,把这女人带出去。

但我却无法平静,瞪着他双腿间的庞然大物,很可耻地脸红心跳。

“可惜了,咱们哥们好久没有玩过女人了。你出三倍的钱也低不了咱们玩女人的决心。”然后一干人猖狂地笑了起来。

我站在原地,望着缓缓朝我走来的他,有一会儿的失神。

“---可是,你也不应该把他打成这样---”

人,有好有坏,好人也有烂好人之称。但坏人也有坏到骨子里去的那种。婆婆没有大奸大恶的本领,但她那双势利又尖酸刻薄的嘴却真的让人痛恨。

乔子鸣态度嚣张,把几个老师损得体无完肤,最后目光扫向我,俊俏的脸庞闪过恶魔的光茫,“向老师,你呢?你能以什么来证明?”

那老女人倒也生龙活虎,一醒过来就边骂边冲过来作势要打我,我躲开了,冷冷看着状似泼妇的她,不屑地撇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