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是面无表情。甚至连看都沒看我一眼。

但刘盈盈美眉却拍得格外美丽。她靠在乔一鸣身畔。娇笑着。妩媚着。妖艳着---都是11月份了。就算再是暖冬。也需穿两件衣服防寒才是。可这位刘美眉还穿着低领露肩又坦胸露出两个快挤暴衣服的雪白。晃晃的实在惹眼。

我一脚蹬在他小腹上。

我看他一眼:“你明知道我的真正目的。”

找了个空闲。偷偷地问跟在变态男身边的狗腿原丰。悄声问:“你们老大是不是被他的老大给穿小鞋了。”

“以宁啊。就算我平时沒时间教你。但你们学校老师应该教了你吧。找男朋友要找个品德兼优的男孩子。你眼睛生脚底下了。怎么找那种人家呢。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要是传回老家去。那可是要被人截背脊骨呢。”母亲特有的四川话。说起來还真是入骨三分。那纪家老巫婆当时脸都绿了。

“去医院。做什么。”他眼神忽然亮。

她低沉吵哑又娇媚的语气果真应对了我的猜测。把手上的磨铁咖啡喝得差不多后。她才懒懒地开口:“你还不认得我吧。那我就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庄。叫夜柔。是一鸣的前任情妇。”

我想做他的什么。

切。我儿子也叫别人。

尽管心里也有小小的愧疚感。可一想到这些天被他操成那样。也就不客气了。再加上人家也一副很享受的二世祖模样。心中小小的愧疚也抛到脑后去。一心一意血拼去。

“你不是在家闷得慌么。带你出去玩。”

得了咧。这么爱火的脾气。还理智。还引以为傲。那我都变淑女了。

“没能完成任务,确实该受罚,可罚得也太重了吧?”倒立啊,也是酷刑之一呢。古代明朝的酷刑中就有点天灯,就是把人倒立绑在竹竿上,直至全身血液冲向脑部活活涨死,那种滋味可不是人受的。

“所以就迫不及待地出来找我?”

“嘻哩哩啊嘻哩哩,哟嘻哟嘻,嘻哩哩啊哩哩,哟嘻哟嘻,哦耶耶,哦耶耶,天要下雨---”

我们三人抱头痛哭,母亲脸上有着惊怕的神色,偷偷地问我,“以宁啊,那些人是谁啊?好可怕哦。”

我吃痛,可双手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只能用嘴巴声讨他。

“吻我。”

在众目睽睽下,我下了车---不必司机赶人。

我清楚地记得那名无辜的同事被这位副局长批评得有多严厉。如今,轮到我了,我知道事情已经没有转圆余地了,至少以我微薄之力是无法抗衡了,便直截了当地问:“刘副局长,请问这次你又收受了张芝珏女士多少钱?”张芝珏,纪之扬的母亲,纪豪建筑公司董事长夫人,目前是某癌症儿童慈善基金会起人兼某老年协会名誉主席。

身子严重不适,双腿走路都打颤,更不必说去上课了,打电话向学校请了假。在家里狠狠睡了个上午补眠。

只是,他手上抱着花做什么?

我扑上去,揪住他的兄弟,狂笑:“你全身上下,除了这个小豆芽外,无一处可取。”

我狠狠地吸着新鲜空气,毫不示弱,“贱男,除了欺负弱小你还能做什么?”

抬头,打量了男人一会儿,屋内光亮充足,这男人有二十的年纪,长得还不丑,黑色短,皮肤挺白晳,介于黄种人与白人的肤色,再配上瘦削的脸,活像个奶油小生。

真被朱颜弄糊涂了。

看来,岁月还真是奇妙啊。

我跳了出来,指着一脸神气的王剑刚叫道:“你羞也不羞,被我一个女孩子打败了也敢四处哭诉?”

“你骂够了没?”我双手环胸,“请继续。”掏出手机,对准她,冷笑一声:“把你骂人的照片公布到网上去,让世人看看纪家的贵妇人对媳妇的嘴脸。”

一场无形的战争开始了。

我接过,又弯腰抱起孩子,婆婆上前阻拦,“你给我滚开,我不允许你带走我的孙子。”

眼镜男的冷静功夫还真不是盖的,一脸平静地盯着我,“向老师,这椅子上的胶水粘度还挺强的,不知是从哪里买来的?”

“别这样,这次算我不好。下次我改正就是了。”他外遇出轨被我知道后,面对我的质问,他一脸气神定闲,轻描淡写。

我是何其的骄傲,怎么可能忍受一个犯了错却死不认错的男人继续做我的男人?

我应声,我一向是明哲保身的人,别人厉害就厉害去吧,只要不惹到我,随他去。

乔一鸣沒有理会她。只是淡淡地道:“我的私事还轮不到你來操心。”

美女秘书脸上的笑容僵住。我看得好生同情。我知道美女有自信的资格。有从容的资本。也有主动出击的条件。可是眼前的男人不是你这样的笨鸟就能驾的。

“可是。乔先生---”美女不死心。还想努力一把。

乔一鸣看都不看她一眼:“你的事都做完了。”

我不忍再看美女青惨的脸色。把头别向一边。可惜人家不领情。在临走时居然面含敌情地瞪我。

我被瞪得莫名其妙。又不是我让你下不了台。何必把气撒在我身上。

我想。乔一鸣的眼光一定不咋样。不然不会放着公司里的美女秘书不要。非要让我这个上不了台面的情妇陪他一同出席。

可这家伙强迫我出席也就罢了。又不遗余力地打击我的自信心。

“向以宁。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藏拙。”在某精品店里。我在形象师的指点下。试了一件低胸露肩设计的晚礼服。他指着我的胸部。毫不客气地打击我不算丰满的胸部。“那就么点荷包蛋。你还好意思拿出來丢人现眼。”

我怒。马上收腹挺胸:“荷包蛋也是蛋啊。总比煎鸡蛋好吧。”

他若有所思:“我形容错了。你这与煎鸡蛋差不多。”

我大怒。士可杀不可辱啊。“煎鸡蛋也是蛋。老娘总也有个嘛。”见他神色轻蔑。我恶向胆边生。捏住他胯间那小不点。哼道:“连找都找不到。还敢挑。”

不等他反应。我像只骄傲的孔雀般走向试衣间。对着一旁石化的店员说:“麻烦你拿一条围巾给我。谢谢。”

“呃。这位先生---”店员却把目光看向乔一鸣。等着他的裁夺。

乔一鸣说:“就依她的意见。”

出了店子。我一脸珠光宝气。外带金光闪闪。一头鸡窝被造型师搀到头顶。再用梳子梳得蓬松。用镶满彩钻的夹馆住。额边垂下几缕丝。额头中央还贴上几粒黄豆大小的裸钻。与头顶玉冠垂下的五彩钻石形成恰到好处的对比。耳朵上吊着枚造型独特夸张的火红宝石。脖子上挂一条长长的、用硕大珍珠串起來嵌着块硕大钻石项链。我一边摸着耳朵上的宝石。又摸了摸胸口的项链。咕哝着:“穿这么名贵。等着被人打劫么。”

他掰过我的脸。笑盈盈的:“以你平庸的外表。在美女如云的场合里只能被当作壁花。在衣着方面下功夫叫取长补短。”

敢嫌我长得丑。自尊心受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