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掰开他的手。“你以前也说过。你讨厌看到我的苦瓜脸。”所以我现在笑给他看。他还不满意。找抽啊。

“小姐---”他欲言又止的。原丰问:“你---不去妇科了。”

可是很奇怪。在做了他的情妇后。那个衣冠禽兽反而不再禽兽---

母亲以前是柔弱的。对于外人。连说话都不会大声。但自从出來打工后。为生活所逼。开始在夜市里与小贩们粗鲁争地盘。对城管低声下气。讨好执法人员。奉承顾客。大声与竞争对手吼骂。与故意找乱的竞争对手派來的“卧底”呛声---但我沒料到。对于上门叫嚣的纪家恶婆娘。却是用明褒暗损的方式來维护穷人最后的尊严。

我也不耐烦了。“我也说过。我只是搭便车。”顿了顿。我说:“只需你把我送到xx路附近的医院就行了。”

眼前的美人确实很美。艳丽、妩媚、妖娆。完全是书里对完美极品情妇的定身打造。要身材有身材。要样貌要样貌。更难能可贵的是。她全身上下散出一种庸懒又性感的妖媚---这女人天生应该躺在床上挣钱的。我在心里恶毒地揣测。

“那你说。你想做我的什么。”

“向以宁。是谁准许你去睡别人的床。”

我不知道变态男替我刷掉了多少钱。但看店员们笑得合不拢嘴的模样。应该不是一笔小数目。

“你要带我去哪。”

终于从我身上泄过了。变态男的怒火可能也消失得差不多了。居然还有心情说笑:“唉。一遇上你。我引以为傲的理智都不管用了。”

他面无表情地看我一眼,“我没能完成乔先生的任务,理应受罚。”

我嘿嘿傻笑:“这么晚了,还散什么步嘛。我只是忽然有些想你---”

“是非恩怨终究都会成空,人生在世图个快意恩仇,有些事情不必太在乎,许多条路就在你前头---”

另一个房间内,我果真看到展程,母亲正陪他玩。

他狞笑:“你再张狂啊?再抓我啊?小泼猫。”然后拉扯着我的的脸。

“好,我陪你上床。你现在可以去救他了吧?”

六辆宝马车外加一辆加长型凯迪拉克,把客车围住,并且从每辆车子上下来三名黑衣酷男。稍微看过港片古惑仔的人都知道,不是黑社会的,就是某势力庞大的大人物。

如今都是独生子女占多数,都是父母的心肝宝贝,自己儿子被打了,也不问清红皂白,被闹到了学校,最后又闹到教育局,本来这事儿就是那名学生有错在先,老师最多不过受点行政处分而已。但那位学生家长在教育局里有人,这事儿便成了维护学生尊严的正义之师。

之扬的头仍是昂着的,他的步伐仍是从容---可是,他的背影看起来好寂寞----

哦,我的天,之扬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

我回神,一脚蹬到他脸上,他朝后仰去,四肢朝天,裕袍下摆散开,露出没有穿内裤的小兄弟。

脖子被掐住,我翻着白眼,像频死的鱼,忍不住松开了嘴,他丢开我,摸了肩上鲜血直流的伤口,一脸狠笑,“泼妇,和以往一点也没变。”

我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咦,没人了,刚那群混混跑哪去了?只是屋内狼藉遍地。那群人却消失不见了,连门都被关得好好的。

最后,她又加了句:“如果你真的出事了,可别怪罪在我身上。你不也曾对我说过,我是个有贼心却没贼胆的人吗?”

我失笑,如今这年头流行坏男邪男酷男老实男,唯独不流行纯情男,王剑刚就是快绝种的纯情男,不知情的人哪会知道他在读书时代可是调皮得令老师头痛的人物。

母亲脸上带着乞求的卑微,喏喏地不敢说话。

老女人成心要让我身败名裂,对着围观的同事学生大声数落我的不是,我费尽心思迷惑她儿子,就是看中她家的财产,如今挥霍得差不多后,就开始找借口与儿子离婚妄想分家产,还对她恶言相向,还数次把她气晕---林林种种,我在她嘴里说出来,几乎是一无是处恶行滔天了。

做乔子鸣的家教老师,薪水很是优厚。比每天累死累活教几十个学生才那么点工资更要吃香。

英姐怯生生地点头,把拿好的药递给我。

“哥,你怎么啦?”

“以宁,我一直以为你是与众不同的。”就在前不久,儿子生病,他却不见踪影,找到他公司,他骗我的加班在他秘书嘴里得到他说谎的证实,最后我终于暴了,质问他。他扯开领带,一身疲惫,语气充满失望。

但如果用在纪之扬身上,我情愿退出成全他们。也好比守着一个已有污点的婚姻难堪难受。

一名男同事也心有余悸地道:“以宁,就知道你不信,那乔子鸣一看就知是个狠角色,你还是不要与他扛上了,那样对你没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