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一会儿的时光,整个屋子里的佣人全都消失不见了,我继续唱:“把你的手儿抬一抬,快来帮帮忙啊,把你的眼泪擦一擦,笑容露出来啊,每个人都没有不努力,成功就会来,来嗨嗨,来嗨嗨,快把握现在,快把握住未来,成功就会来---来嗨嗨---来嗨嗨---”

客厅里坐着位全身黑衣块头壮壮皮肤也黝黑的男子,“小姐醒了?先生吩咐过我,你只能在屋子里活动。”

我动作一僵,自动放开他的小兄弟,来不及揉搓痛入骨髓的手腕,整个身子已被他恶虎扑羊般扑倒,我闷哼,这家伙简直把我当成杀父仇人一样,不顾一切地进入我,看那架式,仿佛要把我往死里整。

拳头挥到他脸上,他接住,微微使力,我痛得全身冒冷汗,这才现,这男人是我惹不起的。以前对付校园小混混的伎俩在他面前,根本不起作用。

车门被打开了,进来一个身穿西装的男子。

好高明的手段,不动声色间,就一石二鸟地干掉两个都自诩为厉害的拦路虎。

“看来你还有事要处理,我过几天再来找你。”变态男也走了,临走时,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纪之扬一眼。

我冷哼一声,揉了揉僵硬的脖子与酸痛的腰腿,在心里咒骂着,被他昨晚那样折腾,占口头上的便宜却要身体来偿还,得不偿失。

变态狂很奇异地没有理会我,不紧不慢地拉扰睡袍,弯身替我穿上丝绒袜,他的手与他的人有很不符合的粗糙,刮得脚足生痛,却有种奇异的亲妮。

我冷笑一声:“道貌岸然的企业家原来也是个喜欢搞的变态狂。”

忽然,身上的被子被掀开了,“妈的,当我是死人啊,老子在问---”一个重物倒地声音,我惊讶地探头,却被人按住。“鸣---”我喘不过气来了,老兄,就算是做戏,也没必要这么逼真吧?

我定定看着她,“但愿如此。”餐厅里已经坐了七成满的人,餐厅的经理也与我认识,就算她想下毒,也不敢这么明张目胆。但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平白无故地请我吃饭,肯定有什么阴谋。

对母亲充满了满满的歉意,她辛苦把我养大,却没能享受我这个女儿的福气,反而还替我操了不少的心。

其实以前我不是很喜欢王剑刚的,甚至还非常讨厌。

传言越传越凶,等我返回学校时,她正从校长办公室里出来,一见到我,就像见了仇人似的朝我冲过来。

当风度翩翩、一身俊雅的眼镜男出现在大家面前时,我听到旁边年轻女教师吸气的声音,心里撇唇,拜托,没看过帅哥啊?太不中用了。

凭什么不敢顶撞她?

果然是有其弟必有其兄。

“哦,非常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是的,以前的他,不管我说的话多么白痴,多么俗不可耐,他总是笑呵呵地揉着我的短,一脸温柔,“以宁啊,我该拿你怎么办?”高中毕业,那年暑假,我拒绝了他帮我安排好的临时工作,自己找了份家教维持生活,他又是怜悯,又是无耐地拥着我。

我轻轻地问她:“以前我们一起订阅杂志,你看到一篇关于气焰嚣张的小三,你还记得你曾说过的话么?”

我望着他,心底的忧伤与愤怒充斥在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失望与背叛的荆棘把我的心刺得疼痛难忍。

同事们炸开了锅,这年头工作不好找,教师这个职粉更是香饽饽,社会地位高不说,福利也不错,虽说累了点,压力大了点,工资要死不活了点,但想挤进来的仍是多如牛毛。同事小李可是费了千辛万苦才挤进来,好不容易挨到评级了,居然为一个问题学生前功尽弃?

终于,他坐不住了,“别这样,这次算我不好。下次我改正就是了。”

她走到我面前,眸光直盯着我,“我怀了之扬的孩子,你身为他的老婆,总要给我一个交待才是。”

“叫他亲自来对我说。”也不知沉默了许久,我是这样说的。可能是心已麻木,感情神经已感觉不到疼痛,全身只觉如置冰窖,感觉不到热,唯有冷。刺骨的冷。

“这不是包袱,这是我儿子。”

屋子里重新亮起了灯,变态男坐在沙上,神情悠闲,一群清一色的黑衣酷男立在身后,好有气势,就像电视里的黑社会老大一样,威风凛凛的。

我则像做错事的小媳妇,战战兢兢地立在他面前,把头垂得低低的。

原丰垂立在他身畔,低垂着脑袋看不清神色。

变态男面前的茶几上放了一堆亮晃晃的玩意,全是从我的衣服口袋里搜出来的。

一个黑衣男双手捧了条绳子递给他,他接过,细细把玩着,“这是什么?”

我中气十足地回答:“绳子。”

“用什么材料做成?”

“---”

“说!”

“我不敢说。我怕说了,你会杀了我。”

“我允许你说。”

“床单,还有你衣橱里的领带裤子等一并做成的。”我偷偷瞄了他的神情,仍是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仍是没吱声,倒是一旁的男子叫了出来,“什么?这世上有这么贵重的绳子吗?这些加起来价值不下五十万。”

我心脏倏停,五十万,卖了我也不值这些钱。

转念一想,我又理直气壮地瞪他:“谁叫你这屋子里连根绳子都没有?”我也是没办法的。

“那这些呢?”变态男指着面前茶几上的一堆手表和一些小饰品。

我说:“是你抽屉里的啦,你把我吃干抹净,都还没给我钱呢。就用这些抵了吧。”

变态男隐忍功夫真的挺到家,仍是擒着牲畜无害的笑容,但看在我眼里,无异是杀人不眨眼的绝世大魔头那般恐怖。

几个黑衣男仍是面无表情,但那抽搐的下巴让我好生奇怪,他们得了面瘫吗?

变态男说了句:“你们都下去吧。”

一眨眼的功夫,三个黑衣男就不声不响地消失了。空旷的空厅里只剩下和,变态男,还有原丰。

我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真的好威风哦。怪不得那些有钱企业家都会请保镖,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的绑架事件,还不是为了增加本身的气势与烘托高高在上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