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还想不想见你儿子?”

“陪我!”

车子莫名其妙地停了下来,车内的乘客纷纷向前看,我也不例外,是车子抛锚了么?

朱颜可以借我的事把她搁倒,让她消除嫁入纪家的最大阻力,以后再生个男孩,在纪家的地位已是稳如泰山。

“---原来你是故意的。”他咬牙切齿地声音让我一阵纳闷,但我没有解释,他要这么理解也成。总之,让他对我死心,也算是一种解脱。

更难得的是这家伙不但是保镖,还是万能总管,瞧他张罗他主子的一切大小事务得心应手的模样,有这么厉害的属下,这姓乔的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尽管他看似温和得牲畜无害。

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伸手扯掉他的裕袍,指着他露出的三点,学他邪气一笑:“这样的春光才养眼,哈哈哈---”

“为人师表的向老师这副样子要是被外人看到,不知会惊掉多少眼珠子。”他一边欣赏着我的私处,一边讥笑。

我心头大怒,真想把他踢到床下去,但如今情势危急,只能打落牙齿血吞了。

她脸色不变,妩媚一笑:“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她看着我,神情无耐,“放心吧,不会下毒的。我虽然有时候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犯法的事还不会做。”

我莞尔一笑,揽着她的肩,“放心吧,这个道理我比任何人都明白。”看着她花白的头,忽然眼睛一酸,记忆中母亲一头乌黑的头什么时候被满头银丝取代?

王剑刚与我很要好,不是因为大家是同事的关系,而是因为我们曾经是中学同学。

对婆婆无礼的恶媳妇,对丈夫不尽妻子责任的恶老婆,最终把老实又本分的丈夫给逼得向外边展。如今又抓着这个把柄,妄想分纪家的财产。

做家庭教师的老师可不止我一人,当我被带到气派豪华的客厅时,已经聚集了好几名教师,有我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大家打了招呼后,就开始在空气中相互用眼光撒杀。

她愣了愣,尖叫:“你居然敢顶撞我?”

我在心里撇唇,切,老娘给你彻茶,居然不喝,太不给面子了。

教室里顿时炸开了锅,尖叫声,哀嚎声响彻云霄,我冷眼旁观,乔子鸣黑青着脸,极为恶心地甩着脸上的大便和被扔在身上的蛇,一边胡乱脱掉身上的衣服擦拭脸上身上的大便,一边抓狂大叫。

“不过,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让人永远充满了惊奇活力与不可思议。”

当时有个女人因为男人出轨了,大哭大闹,去男人公司里闹,又去男人外边的女人家里闹。她越闹,越把男人推得远,最终她仍是不肯离婚,只想拖死对方。当时朱颜又急又恨地说了句:“这世上怎么有这种女人存在?太没自尊了。”

“咱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何苦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而把自己逼进死胡同呢?”

学校里有个转学生,是从香港来的,姓乔,名子鸣,听同事说,这小子来头挺大的,脾气当然也跟着水涨船高。教他的同事们大多都吃过他的暗亏,一位男同事花了一个月工资买的名牌西装被报废,但却找不到是他干的证据。女同事不必说了,从从容容去下班回家,第二天却狠狈地回来,眼圈深黑,神色憔悴,脸色苍白,当着同事面们,对校长进行威胁:“再让我教乔子鸣,就算被炒鱿鱼我也认了。”

我坐在沙上,一个字也没说,就这样直愣愣地盯着他,目光凌厉,想用眼神狠狠凌迟他。

我驻足。

指甲深深嵌进手心里,拳头紧握,又赫然松开,然后再紧握---

变态男应该很有钱吧,这间屋子满大的,三层楼高的复式小跃层,房间挺多的,前边有花园,后院有参天古木,高墙围着,看不着外边的世界,从三楼楼顶处往外边看,才现这里都是高档往宅区。

屋子里有两名菲佣侍候,一名管家,司机园丁各一名,还有一个专业保姆,听原丰说,这是变态男专门替展程请的。可能是我多疑吧,除了两名态度恭敬到卑微的菲佣外,管家司机和原非都很严肃,话不多,眼神却锐利像老鹰似的。

也不知变态男究竟做什么的,连请的人都神神秘秘的。

装着没看到原丰一副“我该感恩”的模样,我大摇大摆地在乔家别墅里当起了霸王。

但我的霸王没能维持多久,因为来了几个很了不起的客人。

说他们了不起,主要是因为原丰和管家见了他们后,原本挺直的背弯成90度,原来酷酷的神情变得恭敬异常,想必是很不了不起的大人物吧。

客人有三位,一个很粗犷,像熊一样。一个很斯文,与变态男一样是斯文败类的那种,但比变态男的贵族式书卷气又多了份优雅的阳刚,另一个则显得玩世不恭。

他们一起看我,把我看得浑身不舒服。并且说话讨厌死了。

“原来是从内地来的。”

“长得也不怎样。”

“居然还带个托油瓶。”

我不爽了,怒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眼前三个男人神情各异,但那暴瞪的眼珠子足以表明惊愕程度。

“井底之蛙。”斯文败类率先出声。

粗犷男声音不屑:“一鸣的眼光怎么那么差?”

“我还以为他带回来的女人倾国倾城呢。唉---”另一个男人一脸遗憾。

怒死我了,老娘长得不美,关他们什么事啊?

“你们这副德性,还想倾国倾城?也不照照镜子,能有东施那样的女人配你们就不错了。还挑?”

三个男人互望一眼,眼里闪过某种光茫,我更加不爽了,香港人一向瞧不起大陆人,以前我还不信,现在信了。

他们还问我:“难道内地和香港差距真有那么大吗?连好的化妆品都没有?”

原来他们是嫌我脸上有难看的黑眼圈和偶尔吃辣冒出来的美丽青春豆。

他们看我吃相难看,活像难民似的,又有话说了:“我记得内地也有太湖蟹的。”

“内地的太湖蟹可没有咱们香港的好吃。”

原来是斯文败类和玩世不恭二世祖,我把儿子的脸对准他们,展程,记住他们。

“给三位讲个故事。”我皮笑肉不笑地说,“中国有个老板去韩国谈生意,韩国老板问他们,你们中国有没有汽车开?你们中国有没有电视看?你们中国有没有米饭吃?你们中国有没有冰厢空调?中国老板很气愤,可对方是客户,不能太过得罪,于是想了想,便回答,咱们中国除了美外,什么都有。”

我冲他们笑了笑,说:“韩国并没有军队,他们的军队都是美国兵进驻的。可笑的是那些韩国人,自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哼,夜郎自大。”注,作者没有贬低韩国的意思,但这个故事生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一直到九十年代,还有韩国,新加坡,加拿大等国家,都以为中国人穷得响叮当,故此常常问些笑掉大牙的问题来刁难中国华侨。

三个男人互望一眼,粗旷男眸光闪了闪,“无邪,季云,咱们好像被讽刺了。”

斯文败类笑盈盈的:“不是好像,而是确定。”

我没好气地冷哼,算他们还不笨。

“有意思,季云,看来以后有好戏看了。”玩世不恭二世祖搭着斯文败类的肩,笑得邪气。

我低头对展程说:“吃饱了吗?走,咱们去玩。不要与不相干的人说话。”

身后传来一个不可思议的叫声:“不会吧,这女人居然敢无视咱们?”

切,本姑娘不但要无视你,还要鄙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