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兮合上手中的书,见冷远不像是受了打击的样子,那种心痛的模样仿佛在下一个决定,无法做到的决定。

他的语气并不重,心中对冷远的话还有疑虑。

冷远淡定的反应已经不能让他感到有趣了。他来不来也变得不再重要。让他奇怪的是玉兮,他好像从来都不害怕,难道是东黎国皇帝嗜血暴力,嗜好当众行刑的原因吗?

冷远知道他们背后的利害关系。可皇宫里谁不知道冷然一定会是太子,一定会使将来的皇帝,谁都把他当成太子一样敬畏。他为什么还要如此,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

冷冽并不担心玉兮会到处乱说,他有把柄在他手上。冷冽知道,如果说谁能拖一拖玉兮的命,那恐怕真的只有冷然了。但是他常年被冷然压制,一股怨气积攒许久,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面对的人还是享誉盛名的玉兮,他怎么能忍得住不嚣张一下,过过嘴瘾。

冷远不再懒散,每天跟着玉兮看他是怎么做的,他也想这样,也想像他这么厉害,在任何人面前都能游刃有余。

玉兮缓缓垂下睫毛,盖住清澈的双眼,勾起嘴角笑道:“玉兮该主动去拜访大皇子的,是玉兮请大皇子见谅才对。”

玉兮回以一笑,点点头。环视四周,心中却明白,只怕这些人并不像表面上对他那般客气。这宫殿地处边远,里面除了下人房外仅有两间房子,虽然很大却没有多少家具。

幼小的懵懂的心灵还无法理解这种情绪是什么,只知道他的心很痛很痛,痛彻心扉。

“你刚才在想什么?”冷远并不急于知道答案,他只是想把花容容逼疯,享受着这种折磨的快乐。

花容容的写法很奇怪,讲话的方式也很奇怪。甚至送的的东西也是闻所未闻的。这个认识让玉兮很无措,好像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般,随时都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这不是我,花容容想。

“付灵珠走了。”

花战奇怪的回了一眼,道:“你是故意的?”

花容容刚刚熟睡过去,却被一阵捶打声惊醒,神智还未清醒,怒火就已经将仅存的意志支配。不得不说玉兮的药是极好的,昏迷的三天就已经恢复了大半,才醒过来一天,身体的灵敏度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赌五天之内她会被西彩国的人强行带走。”玉兮的语气非常笃定。

这个灵珠公主虽然不及花容容那边夸张,但对玉兮的爱也是天下皆知的。听说当初皇上给玉兮和孙清雅赐婚的时候,她还在西彩国大闹一番要来东黎找玉兮,后来硬是给付天关在宫里每天大吵大闹,直到大婚变成一场闹剧后才渐渐平静下来。

放心不下。

“这是怎么回事?”花战的脸上还沾着雪化的痕迹,一身的淤泥看起来像是长途跋涉过,“容容的箭拔出来了吗?”

玉兮却摇了摇头,看了一眼院子,指了指屋子对面的空地道:“推我去那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