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知何时花战已来到了玉兮的面前,眼睛里布满红丝,一看便是刚刚被人惊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兮却微微侧过脸,莹白的侧脸优雅的泛着柔光,薄唇轻启:“容容,推我出去走走吧。”

“有些事情需要天分,有些事情却是迫不得已。”玉兮的语气并没有什么不对,可话中却藏着深深的无奈。

花容容瞄了一眼已经卷好的袖口,她有没有意见好像并不重要。

花容容欢天喜地的打包好食材,丝毫没有察觉玉兮百转千回的心思。领着包袱便打道回府。

“咳咳”隔壁传来轻微的咳嗽声,这几日不曾减轻,也不曾断过。

“进来吧。”

花战说的忧心,玉兮听着却是风轻云淡如在听故事。时不时还饶有兴趣的问几句他对冷远有何了解。他知道花战在担心什么,冷远并不是个守信用的人,也不是会主动求和的人。

王林在边关城门下停下了马车,城外并无士兵,只有城墙上有人站岗。还未等王林开口,墙上巡逻的士兵便大声喊道:“城下何人?”

花容容自己越解释越觉得荒谬,她昨晚脑子是被冻伤了吗?

王林轻轻放下手中的柴火又接过花容容手中的。一边添火一边悄声道:“添火这种粗活就能让卑职来吧,小姐就去照顾小王爷便行了,若不拂去脸上的雪,只怕会冻出病来。”

声音像飞雪一般纯净、淡然,轻飘飘的飘进花容容的耳内:“玉兮听闻孙小姐胸怀家国,扮成士兵混入军营,不料深陷险境。好在后来被西彩国国主救出。真是担心不已,恨不得从千里之外飞身至孙小姐的身边啊。”

整个大殿安静了。容纳了一百多人的大殿鸦雀无声。众人惊诧的看向皇帝,立刻明白了刚才的失态。赶紧低下头站回自己的位子。

花容容倒是有些诧异了,从未立过妃子?这倒是与其他各国后宫嫔妃成群完全不一样。想不到这个皇帝倒是清心寡欲,一心治国啊。

寒意不知不觉侵蚀了每一个角落,金黄的叶子掉落了满地。花容容再掀开窗帘的时候发现马车已经走到了北绍国的边关城门。再往外走,便能远远看见那晚他们偷袭的地方。尸体早已清走,但满地的血迹远远的将地面染的泛着红光,红的刺眼。刺的花容容那晚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付天停在门口,转身奇怪的看向他,眼神无声的询问。

一身紫色长袍,领边绣着金龙。头发由金冠束起一束,剩下的随意披洒在身后。五官英气逼人,清秀文雅,却仍旧残留一丝稚气。

花容容此刻还维持着平躺的姿势,缓缓打量了一下周围,只见她身在一个皇宫大殿台阶下的广场角落里。这里非常宽广,摆满了各种刑具,受刑的士兵遍布整个广场,乍一看还以为这里是刑场。

一个时辰过去了,队伍整齐而迅速的前行。几千人的大军居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玉兮?一听到这两个字,花容容本能的竖起耳朵,略一思索才道:“容容真是罪过,竟忘了见过伯伯?那天是怎么回事呢?伯伯提醒一下,容容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