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心神来,她才发现,这座宫殿几乎可以比的上东黎国的将军府了。穿过偌大的花园,便是一幢富丽堂皇的寝宫,花容容踟蹰的站在花园里望着眼前的宫殿,隐隐觉得不对劲,这里到底是给谁住的?

花容容费解了,他这是什么反应,他突然害怕什么?突然又怀疑什么?

“民心?”冷远语气中的嘲讽连花容容都能感受的到,他的视线越过付天,好像看向了很远地方,“很多年前有个人跟我说过,不管战争的过程如何残暴,只要事后多给老百姓一些好处,时间一久便没有人在意你曾经做过什么。因为他们感到了最切实的利益。”

声音轻的几乎要随风而去。

花容容微微动了动手指,触及的却是冰冷的石板。犹豫了一会,她还是稍稍睁开双眼,转向惨叫的方向,这一看顿时脸色惨白,一动不动连眼睛都惊吓的豁然睁开。

花容容灰头土脸的压低头上的钢盔,回头看了看紧闭的城门,想想自己前几天还在城门里面。今天居然就已经出来了。

还未细想,问题便已出口:“爹,这里的情况很严重吗?”

马车队伍虽然不短,但速度却很快。夜幕如怪兽一般张开黑洞洞的大口吞噬着仅剩的亮光和疾驰的马车。

好在皇甫寻没有让她失望,他也是一脸的不敢相信,诧异的来回望着刑具和皇帝,终于忍不住上前道:“请问皇上,这是要干什么?”

最终还是皇甫寻有点良心,上前一拱手谢道:“多谢花小姐救命之恩。只是这么晚了,花小姐怎么会在那围墙之上呢?”

花容容真想打自己个嘴巴,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在皇甫寻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似乎也不打算追究。否则违抗圣旨这么大的罪名,花战非揭了她的皮不可。

难道她不是花容容?可真正的花容容又去了哪?书文办事情一向让他很放心,就算出了点叉子也不至于这么离谱,一夜之间便换了个人。

虽然目前一切正常,但是花容容依旧不敢放下戒心,扯动着嘴角勉强挤出一个高兴的笑容,刚刚才干了的内衫又被冷汗浸湿。

“比”纵然是面对皇帝也无比沉稳的皇甫寻此刻居然紧张了,一时之间竟想不起来比什么好,脑中努力自己擅长的,但最后发现好像都一样。

花容容无奈道:“那真是不好意思,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南未国二皇子皇甫寻觐见”从殿外很远的地方便此起彼伏的传来小太监们的喊声。光是这气氛便让花容容冷汗直流。

玉离这么一说,花容容才发现他的另一边还站着一个男子。大概是玉离的气势太强,完全盖过了这个男子,所以她竟没有发现。

花容容无语的站在一边看着两人假惺惺的互动。转身走出房间,轻叹一口气,真不该管这两个人的事情,居然还愧疚。两只披着羊皮的狼。

可眼睛一花,却见本该被拦住的玉兮已经进了屋内。花容容顾不上思考这是什么情况,转身也跟了进去,双手一把拖住玉兮的轮椅把手。

“我真是高估她了。枉我计策千百种,她竟跟玉离玩的乐不思蜀。”玉兮挂着笑容不咸不淡道,书文一时不知道他到底是生气还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