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容皱眉,按理说她父亲花战和孙丞相应该是平起平坐的,他站在那里,是不是自己也应该站过去呢?想归想,真要付诸行动还是没有那个勇气的。花容容又叹了口气,继续躲在了角落里发呆。

花容容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连话都不想跟他说,绕开他便要走。

“慢着。”玉兮的目光越过孙清雅直直的看向玉离道,“请大哥将孙小姐一并送回去吧。孙小姐一个人留在这里只怕会影响她的清誉。”

花容容的脑子无法思考了,模模糊糊的看见竹林中间坐着一个雪白的影子,在林间飘忽,隐约散发着纯白的光芒晃了她的眼睛和心。

难道有关大王爷?

玉离一见此景,更加愧疚,低垂下眼眸,语气丝丝的慌乱道:“花小姐快进去吧。我会尽量劝说玉兮见你一面的。”说罢便逃也似的离开了将军府门口。

花容容有些窘迫的拿下墙上的钩子,强装镇定道:“多谢大王爷相救。”

花容容无奈的看了看身边这个二十二、三岁的男子,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大王爷玉离,她没有想到这个大王爷没有一点皇族的骄纵和精贵在身上,虽然长得和玉兮有几分相像,但更多的却是散发着英雄般的气概。一看便是正义之士,正人君子。

纵然是温柔如水的孙清雅,心中也忍不住冷哼。明明就是她派的刺客,全天下都知道这件事了,她现在居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皇帝看着玉合总算是有些欣慰。玉合不像玉离那般一根筋,也不像玉镇那般邪性,少了玉衡的阴柔。除去玉兮外,倒算的上是有勇有谋,是难得的皇位继承人。东篱国的希望似乎也只能寄托在他身上了。

顿时心中的压抑已经冲破了极限,花容容再也受不了了,猛掸起头便要仰天大骂,却被一声呼喊止住。

孙丞相已经气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正要出言阻止却意外的被一旁的书文给拦住,任他再挣扎都没用。

左晓宁的神情立刻黯淡了,未来的艰难已经可以想象的到,这样一个让人厌恶到极点的女子,要费多大的功夫才能将人们的印象扭转过来啊。

此刻她应该是在医院的,但这里显然不是医院。难道是天堂?天堂是这么古色古香的吗?

清冷的声音终于让红丝冷静了下来,窘迫的缩到车角,眼睛躲躲闪闪道:“是红丝逾矩了。小姐赎罪。”

花容容今天很累,又困又乏,半眯着眼睛懒得再理红丝,只是含含糊糊道:“那个倒霉催的,要是选夫君,我第一个pass的就是他。”

第二天一早,真的很早,连天都刚刚才亮,红丝便打着哈欠推开了花容容的房门。轻轻唤道:“小姐起床了,二皇子已经在皇宫门口等着了。刚刚派了下人来催小姐。”

“那就让他自己先去吧”半晌,花容容才在被窝里闷闷的发出类似声音的东西。

红丝无奈的靠近花容容的床,继续道:“小姐,您才是带路的人,怎么能让二皇子自己去呢?而且他也不认识啊。”

“他是我爱罗吗?都不用睡觉的吗?”花容容极不耐烦的掀开被子,露出乱糟糟的头发,“从现在开始诅咒他一辈子都是‘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