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烈道:“你,本王就要你,要你甘心情愿做我的昭王妃”小月不禁倒抽了口凉气,突然想到在连城听到的消息,难道竟是真的,可是这不是很不可思议吗,虽然知道他对自己有一种异乎寻常的兴趣,但是昭王是谁,风流之名天下尽知,他的昭王宫可说是环肥燕瘦,倾城艳色,应有尽有,要什么类型的美女没有,不是小月妄自菲薄,即使照一万次镜子,自己也觉对称不上美人二字,只勉强能算清秀而已,说好听点是气质美女,说难听点就是姿色平常。

并且写了一张拜帖呈给慧空大师,慧空大师接过拜帖一看,不由的露出一丝笑意,随手就递给了云子烈道:“王爷请看,不说别的,就是这一手与众不同的漂亮书法,就当值的一见了”遂转头对小和尚吩咐,请她进来,小和尚答应着退了出去,而云子烈却愣在当场,急忙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比对,一看不由的笑了,望着慧空大师道:“你道这位女施主是何人”“怎么,王爷认识”云子烈把手中两张纸都递给他道:“大师请看,这两张纸上的字,是不是出自一人之手”慧空大师接过一瞧,的确,两张纸上的字确实是一个人写的,这种字体很好认,因为慧空大师从来也没见别人写过,不觉奇怪的问道:“她是谁,怎么会来寻贫僧这个出家人”云子烈笑了,摇摇手中的扇子道:“一首桃花诗,天下谁不知”慧空大师惊讶的道:“你说这位女施主,是尧国第一才女,月城的纪小月,这怎么可能”“不她从不是纪小月,从今天起,她就是我北地的昭王妃了,大师稍候,我出去迎接我的王妃,真的是很久不见了,本王真是想念的紧啊“云子烈开门出来,正看见小径上的纪小月,多久不见了,小丫头仿佛张大了些,虽然还是有些青涩稚嫩,但是浑身却有一种以前没有的随意潇洒,穿着一件白色的儒袍,同色的纶巾,皮肤仿佛黑了些,异于上次看见的白皙,有些小麦色,但是却依然很适合她,很漂亮,眼睛一如云子烈记忆中的明亮,小嘴抿着,眉头微微皱起,眸光中的惊讶和懊恼,明显的令云子煭脸色有些阴沉。

小月着急的道:“那么他说没说他叫什么吗”老者道:“很可惜,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不过慧空大师说,会用针灸治好他的,不过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小月急忙道:“你说的融月寺就在这个镇的西面吗”老者点点头,这时候要开船了,船家不住的吆喝着招揽客人,老者和两个女孩和小月告辞向渡船走去了,赫连之道:“我们立即去融月寺看看吧”小月想了片刻道:”不,我自己去,你替我去趟月城,给我爹娘找个安全隐蔽的地方安置起来,以免发生祸事,要快,我真的害怕,刚有虎子的消息,我爹娘又有什么不测,我知道,拜托你做这样的事,有些不妥,但是就像你说的,既然是朋友,我们就做一辈子的知己好友吧,我就不客气了”赫连之脸色一暗,知道此时还不是时候,眼眸一闪道:“好!那你要小心了,我安置好了你爹娘,就来寻你”小月点点头,送他来到了渡口,赫连之登上渡船,立在船头,定定的看着小月道:“你要保重”渡船缓缓离开了渡口,河风吹动他的衣摆,显得分外倜傥,直到船头挺拔的身影渐渐的远了,看不清了,小月才回身,急忙向披星镇走去,披星镇不算大,但是有昭王的军队在次扎营,显得分外的热闹,小月边走边打听,到了融月寺,已经是午后时分。

小月蹭的站了起来,脸色比纸还要苍白,身子有些微微的颤抖,唬的店里的人吓了一跳,不约而同的看向她,赫连之站起身走到大胡子跟前一拱手道:“在下有礼了,我们也是南边来的,您刚才说的可是真的“大胡子点点头道:“真的,整个南边都传遍了,后来查出那个检举纪将军的军校是诬陷的,听说是因为嫉妒纪将军一介寒族,平步青云当上大将军,才心有不平去诬陷纪将军的,不过那个军校,后来经受不住良心的谴责,自杀了,可是及将军也死了,真是可惜了”小月一瞬间仿佛失去了全部力气,感觉脑袋里轰轰的乱响,仅仅是听别人说,小月都能知道这是一个针对性的阴谋,很明显,幕后还有主事者,可是这样就算结案了,仅仅是给虎子昭雪了冤屈,可是虎子年轻的生命就可能这样陨落了,他才十七岁啊!那个快乐的虎子,憨厚的虎子,非常疼爱自己的哥哥,就断送在了这龌龊的阴谋中,一直就知道官场不适合虎子,可是也没想到能如此的快,就将黑手伸向了虎子,小月甚至很明白,这一切的缘由,估计不仅仅是虎子,恐怕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遇到这种奇花,当然要去亲自看看的,再说只看这一朵,也不大能断定是不是书里说的曼陀罗,不过真的很想像,于是当时就和赫连之商量着,在这里住些日子再走,赫连之当然不会反对,整个连城不过只有一家小客栈,且客人十分稀少,坐在客栈的大堂里吃饭时,小月一直拿着那朵白花研究,赫连之不禁笑道:“怎么这个难道真的是什么稀少的东西吗,我看就像是寻常的野花”说着到了一杯清茶递给小月,小月抬头看了他一眼道:“你可读过佛经?”

环采阁上如今布置的舒适高雅,和以前的俗丽无法同日而语,四面原来的艳色纱帐已经被浅蓝色的代替,微风浮动,如梦似幻,异常的干净清爽,周晋记得这里往常都是一片笙歌艳舞,美女如云的,一时还真不太习惯这样的改变,有些怔楞。

想到这里,云子冲不觉轻笑出声,瞥见花园小路上迤逦而来的灯光,云子冲不禁收住了嘴角的笑意,微微皱了皱眉,周若走进了凉亭,微微一褔道:“太子哥哥”云子冲摆摆手温和的道:“郡主不必多礼,请坐”亭子里有四个石凳和一张石桌,倒是很清爽精致,桌上放着一壶茶和几碟小点心,周若侧首打量云子冲,俊秀的五官安静的气质,在月色中显得越发的清隽,眉头微微有些皱起,脸色依然不算很好,不过眼中却残露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周若暗暗纳闷,云子冲扬手挥退下人,亲自给周若倒了一杯茶道:“郡主今夜请你前来,不为别事,只为了悔婚之事赔罪,我以茶代酒,请郡主大人大量不要计较”周若猛的抬头看着他道:“原来是为了这个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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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礼,我云子烈何时守过什么礼”

船头的老汉答应一声,小船缓缓而动顺水而下,这只船小月原就没指望多快,反正自己不过也暂时没什么目的,飘到那里是那里吧,船舱中虽然简陋,却也算是齐全,竹席矮几一应俱全,矮几上有一壶粗茶,两个大大的敞口碗,小月提起壶倒满了两碗茶,将其中一碗递给赫连之道:

“我的怎么能算是大婚,不过侧妃罢了,他心里的一直只有你”

”师傅”

小月不禁低下头轻声道:

云子烈的表情瞬间一松道:

小月询问的看向云子冲,云子冲温柔的点点头道:

尧国北地星城昭王宫,大殿上笙歌动听舞姿曼妙,云子烈斜靠在软榻上,手里执着酒杯,望着下面不停舞动的窈窕身影,神思不仅想起了四个月前的那个夜晚,月色皎洁,白衣飘飘,回眸浅笑间倾国倾城,和记忆中的身影相比,下面的歌舞真是俗不可耐。

云子冲和赫连之陪着周晋也走出了大厅,郾城城守府不算很大,不过是个三进的院落,大厅前面是一大块青石空地,霎时空阔,侧面的月洞门连着回廊,直通后院的小花园,院子中两人已经打在了一起,周晋急道:

云子烈沉思片刻道:

声音清清楚楚异常冷淡尖锐,云子冲压抑了很久的怒气,不觉嘭的一声爆发开来,走到小月身前,伸手抬起她的下颚,让她真真切切的望着自己的眼睛,暗暗咬牙道:

语气中矛盾苦恼,还有丝丝的后悔,赫连之从背后拿出一个酒坛子,上面扣着两个喝酒的粗碗,轻声道:

来吧纪晨星,就让本王来试试你的斤两,遂开口道:

赫连之却有些心猿意马蠢蠢欲动,小月的小手并不算很柔软,有些薄薄的茧子,握住自己的大手,却令赫连之从心里涌出一种难言的滋味,被这样的小手能握上一辈子该多好,还没等赫连之回神,小月已经拉着他回了城中的城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