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道羲继续回忆着,“我被带走后,身边随时都有四个人看守着,完全逃不掉,当天晚上,我就被押上飞机送到了国外。”

“车胎搞定了,”小王用脖子上的毛巾胡乱擦了把汗,又冲祁东道,“车灯也换好了,刮坏的地方下次你来保养的时候我帮你一起喷了吧。”

凌道羲原地愣了两秒,在意思到那两个字的真正含义后,光芒一点点回到他脸庞,他的眼睛又恢复了神采,变得无比明亮。

——实在受不了,就把命根子放出来透透气,别憋坏了。

蒋妍再一次来的时候,手里拎着大包小裹。

祁东扭头去看他,却无意发现他身后的墙角处立着一个黑色的桨包。

“哎呀,”蒋妍捂住嘴,“说漏嘴了。”

“以后这种事情自己做,记住了吗?”

天色刚刚泛白,凌道羲就已经在祁东腿间埋头吞吐了,自从祁东发掘出凌道羲嘴巴的另一种功能后,他早上起床就再也没用过闹钟。

“喂,”祁东冲凌道羲一扬下巴,“听说你今晚要去图书馆自习?”

※受精神受虐狂,恋足癖,恋足恋物部分不拉灯,不模糊,不萌化;

“操,”祁东一把拍上了方向盘,凌道羲见他不高兴,连忙递了支烟过去,为他点上。

祁东吸了两口,摇下车窗,抖了抖烟灰,余光瞥到停在右手边的车格外眼熟。

他扭头一看,真是冤家路窄,那辆军绿色悍马不是别的,正是当日撞他的那一辆,车窗大咧咧地敞开,金属乐放得震耳欲聋,姓肖的小屁孩坐在驾驶座跟着鼓点摇头晃脑。

祁东见到他就有一腔的怒火,他再一次长长地鸣起了车笛,少年被吵到了,转头一个中指,“你按屁……”

他一看到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的祁东,后半截屁顿时被憋回到肚子里。恰逢绿灯亮了,他火速冲出白线,祁东哪能容他第二次从他眼皮底下跑掉,一脚油门追了上去,悍马纵使排量再大速度再快,也奈不住此刻上班高峰期,少年甩了半天都甩不掉祁东,反倒被他一点点挤到了路边。

祁东瞄准时机,一个加速超了车,生生斜插到悍马面前,硬是把他给逼停了。他跳下车冲到后面二话不说把少年揪了下来,对方已经吓得直发抖,还故作有理。

“你你你我不是赔钱给你了吗,怎么还得寸进尺啊?”

祁东拎起他的领子拍拍他那张稚嫩的脸蛋,“你以为有钱什么都能搞定吗?告诉你,你那点儿钱老子一分都没拿。”

“嫌少?”少年还嘴横,“啊,你想敲诈是不是?不就撞坏你个灯吗,也想狮子大开口?”

祁东气极反笑,“就你家里那点钱老子还看不上,要不是你未成年,现在已经趴地上了信不信?”

凌道羲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也下了车,站在一边旁观。

少年挣扎了几下没挣脱开,气急败坏地冲他喊,“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祁东态度强硬,“道歉!”

“凭什么!”

“就凭你无照驾驶还肇事逃逸,我随时都能把你扔到局子里。”

“我现在有驾照了,不信我拿给你看!”少年扬着脖子,一副你拿我没辙的蛮横样。

祁东料他也跑不掉,一把松开手,少年还真得爬到车上翻出个蓝本本来,祁东打开一看,肖松阳,十八岁,拿到驾照的时间居然还是上个月。

他一声冷笑,一个用力将驾照扯成两半。

“你干什么!”肖松阳尖叫。

“你以为真的假的我看不出来吗?花一百块钱办的假证也敢往外拿?你不是家里有钱吗,干嘛不买个真的?”

肖松阳被他一语拆穿,表情尴尬,但还嘴硬逞强,“你又不是警察,你怎么知道?”

祁东拎起他后领,“走啊,你这么想找警察我就满足你。”

“不要!”肖松阳拼命挣扎着向后退。

“不去就道歉!”

“我给你钱!”

祁东抬起手掌想要削他,一辆奥迪停靠到了路边,从后座下来一个人,祁东一看正好,老子小子一起教训。

肖松阳一看他爹来了,还当自己来了靠山,趾高气昂地挑衅着祁东,“你打啊,你打啊?”

祁东毫不客气地当着肖柏南的面一掌削了下去,肖松阳立刻捂着脑袋,含着泪花去找他爹控诉,却被肖柏南当场痛喝,“混账,谁把车钥匙给得你?撞了人家的车还不道歉,我有这么教过你吗?”

肖松阳没料到自家老爹的反应是这样,眼泪汪汪还想狡辩,“可是……”

肖柏南打断他,“没有可是,还不快去跟祁先生道歉?”

肖松阳憋着嘴,半天才不情不愿地说了声对不起,声音比蚊子还低。

“大点声!”肖柏南不满意。

“对不起!”肖松阳半发泄地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