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敢冒然揭开符纸,只得将金属盒原封不动地拿到大厅,有小夏和宗田这两个修行者在场,他们当能判断出这两张符纸能不能揭。

“郭队长,当时你们正睡得香,我们想让各位好好补充一下睡眠,好应付接下来会生的事情,才没有把你们叫醒。”

一条黑影灵动地闪开,天火打在湿润的土地上,火苗跳了两跳便消失了。

只是小夏已经决定当一会不受欢迎的客人。

我醒来的时候,满大厅一片酣声大作,郭长风自不用说,连光头和刘东旭也睡得死沉,我也不想吵醒他们,轻手轻脚地到洗手间梳洗一番后,便走出了阁楼。

由于之前见识过那巨型的雾蛛,现在面对这些缩小的家伙,我倒没怎么害怕,加上身边火光大织,让它们不能再隐匿在黑暗中,对付起来便容易得多了。

“这不怪郭队长。”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和它在这里耗着,不过话说回来,这家伙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地改局离旅馆的距离可不短啊。”我用“斩魂”朝巨蛛又比划了两下,顺便给自己也壮壮胆气。

档案室内火光为之一暗。

数十平方的房间里放着十来排档案架,档案资料密密麻麻地挤满在架子上,几乎没有留下一丝空隙,可见这里面资料量之大,怕单是找某一方面的资料,就要找上老半天。

“但日记中并无提及阿顺爷爷的师父是谁,因此我也就无从推断他所出身的流派,不过,从日记最后记载的几个法术看来,阿顺爷爷很可能出身阴阳宗。”

我们围了上去,刑侦队长把背包取了出来,拉开了拉链,把包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阿顺一边嘀咕着,一边埋头小跑着前进,不时还停下来望向公路那黑暗的尽头,即使是在深夜,但仍然依稀可见上海市的灯光在黑暗中闪耀。

“我能不着急吗,小郭。”蔡局长用手帕擦着额头,那上面密密的汗珠。“连续死了五人,这样恶劣的案件,在我任职以来是从没生过的事,上头已经下了死命令,要我在一个星期内破案,不然,这事恐怕会影响到上海的形象,到时候,我准吃不完兜着走。”

利仞天的铁面下出低笑,它好整以暇地看着天狗,缓缓说出两个字。

刘东旭的声音太过震惊,到最后声音之大,竟在这广场之中引起了回音,由于他说的是中文,那站于他身后的小日本自是听不懂,但刘东旭的声音充满了震惊,却引起了小日本的误会。

小夏轻喝一声,屈指轻轻在郭长风捉着我肩膀的手臂上一弹,刑侦队长如遭电击,浑身一震向后退了几步,用惊惧的眼神望着小夏。

“怎么样,这个男人?”

“那现在怎么办?”郭长风沉声道,即使已经证实了有非人类的存在,这位刑侦队长还是对我们不苟言笑。

蔡局长紧张地追问道,出现一只妖魔已经够麻烦的了,现在还杀出一个可能为妖魔而来的男人,顿时使情况变得更复杂,就更别说可能还隐瞒了一些秘密的旅馆老板和伙计了。

“没有凶手,或者说凶手正在他的体内……”

“你怎么会知道的?”

小夏回头朝我微笑,她似乎瘦了一些,眼睛也有一丝微微的红肿,脸上带着一丝风尘朴朴的样子,但精神却还不错,只见她回过头,冷淡地朝蔡局长说。

“如果我的猜测是错的,刘小姐自然会解释,还有,我不需要你来教我逻辑推理,如果下次我没问你,你就随便插话,我会当你是在妨碍司法公正。”

那警察打量着我,脸上满是狐疑之色。

“但愿如此吧。”小李说道,随后又想到张大肚子的死状,那时他算是第一个看到现场的人,那副情景现在还让他心悸不已。“不过张老大死得那么奇怪,警方又一直不肯透露尸检的情况,王总监,你看这什事,会不会张老大看到的那只虎影妖怪干的?”

嘴上这么说,我心里可不乐意他大哥也跟来,谁知道刘东旭听罢一个劲地点头,连说“也好,也好”,便站起来自个先走出了大门,我看他一付心事重重的样子,这让他跟在身边也不知是好是坏。

房间里,和昨天早晨张杰仁遇害一般,小郑弓着身体,脸朝着天花板,双眼睁开着,里面却好像被灌进了墨水一般,找不到一丝眼白,他也是张大了嘴,嘴巴旁留泄出红黑色的液体,他双手抓紧着一些什么东西,而他的身下,同样出现一滩恶臭难闻的黑水。

一切再难以理解的案情,只是因为尚看不清那隐藏在表面之下的真相罢了,敦长风一直是这样认为的,现在也不例外。

这叫声充满了惊恐,听得我和旁边两女脸上一白,刘东旭和小郑也连忙从洗手间里奔出来,楼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后,小李脸色白,连滚带爬地从楼上下来,他牙关直打颤,却是连一句话也说得断断续续的。

房间里,只有打开的窗户尚有月光照入,清冷的银辉中,一道影子滑过了大厅的八仙桌,出现在月光之下,那影子像是不喜月光,打开的两扇窗叶突然自动合上,一根窗栓像是被看不见的手移动一般,竟然自已缓缓将窗叶扣死。

半晌,刘东旭打破了沉默,他干笑几声说道。

这种情况,人们管它叫“乐观”。

“刚才,我撞鬼了。”

“太客气了,张主。”

话没说完,老板娘已经热情地帮我拿起行李。

司机大哥朝我笑笑,露出被烟熏得黄的牙齿。

嘉宗说完,一把扯开身上僧袍,就如他的半边脸一般,嘉宗的身体有一大半以上绘满了黑色而妖异的莲花,这黑莲之中,有一莲叶已经快延伸到嘉宗的心脏之处,嘉宗的左胸心腔处,刻着一个佛家万字印,其边缘皮肉反卷,却是生生刻上去的。

“……,算是,合格吧!”

一声女人的尖叫声响起,我回过身,黄符满天飞,灵视镜下,我看得清楚,一道白色的影子迅地没入旁边的墙体。

原来,那轮弯月却是修罗的斩马刀!

“我拒绝,嘿嘿…”

“阴都众鬼,符彔为引,以吾之名,临!禁二百四五式怨魂降!”

却在这时,三楼上张立强的叫声隐隐传来。

“怎么说。”

张立强一下子坐倒在床上,不停地说着。

刘大同二话不说便递过了传真,传真过来的相片纸上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剪着寸板头,额头宽大,一双眼睛透着自信,在下巴的地方有一颗绿豆般大小的黑痔,让他极是好认。

陈丽宛那只女鬼,始终还是没有放过李老爷子。

老爷子顺着护士指的方向看去,在走廊的右侧确实有一个水房,里面放着饮水机和数个水壶。

一席饭吃得宾主尽欢。

小夏拉着我快步跟着护士走去。

我不经意地说道。

我打了一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