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陈丽宛和强子早就认识,而且,而且他们两人还是相好的,强子那时是三十多岁的人,在乡下原有一房亲事,但他和他老婆感情一直不好,后来强子去深圳打工时认识了陈丽宛,两人便好上了,待赚了钱,强子便到a市来展自己的事业,由于陈丽宛和他的关系不便曝光,他也就没说,谁知道小兵会喜欢上陈丽宛,而陈丽宛又居然和小兵好上了,说到这时,强子一个劲的说,舅,我对不住您和小兵,让这么一个女人影响了咱俩的关系。后来强子走了,我气极,想不到陈丽宛是这么水性杨花的女人,以前是和强子好,现在又来勾引我家小子,那天晚上,我便对小兵说,让他和陈丽宛断了这关系,小兵不解,一个劲问我为什么,我怕把真实情况告诉他会伤了他的心,便没把实情跟他说,只是斩钉截铁地要他和姓陈的分手,到最后,我们还吵了一架,我告诉他,如果他不和那女人分手,我就当少生了他这个儿子,那时他气疯了,大概认为我不可理喻,便一气之下甩门走了…”

“出去出去,你们这些记者同志,要采访也要等伤者情况稳定后再来嘛…”

“这个很好吃的,你试试…”

我砸巴着嘴,尚未完全睁开的眼睛朝被单望去,便想再缩回去睡个回笼觉。

我退后几步,然后狠狠地撞在门上,即使撞得肩膀隐隐伤痛,大门却纹丝不动。

“那女鬼是不会随便出来的,因为我在这里,她会感觉到我对她的威胁,除非万不得以,她是不会现身的,只是现在这幢大厦里都充满了她的气息,所以‘斩魂刀’才会出红光。”

我来气了,一把把她轰出了厨房。

小夏问道。

小夏穿着一件无袖的紧身背心,背心上印着一行金色的小英文,看上去帅气而时尚,和下身穿着的一条做磨破工艺处理的牛仔裤搭配在一起,小夏整个人都散着青春的活力。

“谁会和你有心灵感应啊,只不过你身上的‘斩魂刀’和我有那么一点点联系而已,它示警时,本小姐刚好感应到,才会及时救下你这个倒霉鬼。”

一条红色飘带自风中探出,轻柔得如情人的手一般,卷上我的脚踝。

“就像你那会在地铁里收了那雨衣鬼那样?”

“你说何叔啊,他和我婆婆认识,你可别当着人家的面老头老头的叫,再怎么说他也是个警察局长,小心请你去警局喝杯荼什么的。”

灯灭了,一个俏丽的身影跳下了汽车。

后面一帮人马上把我往女厕里推。

我为自己打气。

修练灵力?那一朝修成,老子还不成人了。

“我也没让你赤手空拳去对付它啊,而且,就算是普通人,经过一定训练后,也可以对付得了鬼怪的,像我爷爷,认识我婆婆之前还不是普通人一个,最后为了和婆婆在一起,可是拼命地学习法术,虽然因天资所限成就不高,但对婆婆的情谊却不难看出来,不像某些人,只是为了自己的性命才巴巴地来提这门婚事,如果不是爷爷亲自报梦给我,我才懒得理你呢。”

赵氏捉鬼公司]六个大字写得龙飞凤舞,颇有气势,但问题是,现在我没空欣赏这些,就在我们两人说话间,那红衣厉鬼已经来到门口,但它对这房间似乎颇有顾忌,始终不敢越雷池一步,只在门外用它那埋藏在乱下的红色眼珠盯着我看。

她怒目而视。

爷爷命令。

在玻璃窗的反光下,我看到自己的身后,有一条红色的影子,它在外边的办公室里,由于光线不足的原因,让它看上去并不真切。

见自己召唤的鬼被别人刺成了刺猬,mm来气了,站到座椅上对着恶鬼一通大骂,那把式就像老板娘在骂着自己的员工一样,看得我心里直说一个“强”!

雨还在下,没完没了的。

那老婆婆也望向我,她伸出鸡爪般干枯的手摸向我的胸膛,那手出现在我的眼皮底下,却是一只如干枯的树干,布满暗红色裂痕的鬼手!

夜里的排水村像是笼罩在一层青黑色的幕布里,只有零星的几点灯火在这片山谷中闪烁,我极力远望,根本看不出什么异常。

“对不起,小姐,没有预约,我们老板是不会见你的。”这声音甜美清亮,是秘书小然的声音。

我听得爆汗,这老头完全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啊!

一席饭吃得宾主尽欢。

饭后,何老头冲着清茶,招呼我们在客厅坐下。

“何叔叔,我托你问的事怎么样了。”

小夏可没何老头那份闲情,屁股刚一挨到椅子,马上便进入了正题。

“你这丫头怎么总是毛毛燥燥的,喝杯荼再说吧。”

何老头用两根手指轻轻夹起一个紫沙茶杯放到小夏跟前,杯里茶香四溢,让人一闻便生出心旷神怡之感,分明是茶之上品。

可惜遇到小夏这个不懂品茶的,她一把捉起茶杯来了个牛饮,把一杯茶一口气倒进了肚子里,看得何老头心痛不已。

“夏丫头真是浪费,这可是桂林出产的,正宗的西峰龙井啊,是何叔我托人大老远从桂林带过来,你这小丫头却把她当水喝了,真不懂得品味。”

何老头端起一杯茶,在鼻间轻轻吸了一口。

“品茶之道,在于闻,其次才是尝,要先闻一口,然后慢慢呷下去,待得这口茶喝完了,却依然唇齿留香,饭后来上一杯,神仙也不过如此啊。”

何老爷子把这茶道说得眉飞色舞,一边的小夏已经眉头都绞成一把了,我暗自心想,如果何老头不是小夏长辈的话,大概已经被她一把提起来严刑拷问了吧。

“何叔叔,我现在有急事,没空陪你品茶,你还是快说说我托你的事情问得怎样了,我都快急死了。”

“好啦好啦,没点耐心,和你婆婆一个样。”何老头无奈地放下荼杯,换上正经的神色道:“我已经和东场老区那边的朋友打了招呼了,他们会尽快查出这个人的下落,我让商业局的朋友把张立强申请公司注册时的照片也传真到东场那边,便于他们寻找,但你要知道,即使那里现在是老区,但人口却在数十万以上,而且没登记的外来黑户也不少,一时间要找到那个张立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那怎么办,我现在很急着要找他出来。”

“这个张立强,和腾龙大厦那件案子有关吗?”

“不但有关,而且还关系密切!”

何老头把玩着手里的紫沙茶杯,然后起身打了一通电话,我看他打电话时一能比划,倒是颇有一点官威,就不知道他这电话是打给谁的。

“我以局里的名义,给东场那边的居委和派出所加加压,催促他们尽快找到这个人,不过夏丫头,这事急也是急不来的,你也别太冲动行事,忙了一天你也累了,让你这男朋友先送你回家吧,你放心,一有消息我会马上通知你的。”

打完电话后,何老头又换上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看得出他对小夏真的是照顾有加。

小夏也知道要在老区找一个人确实不容易,也就依了何老头所言,站起身来告别。

“那我先走了,何叔叔,记得一有消息马上要通知我。”

见小夏要走,何老夫人从房里出来,千吩咐万叮嘱的要小夏和我经常来他们家作客,对于何老夫人的热情,小夏也应付得颇为狼狈,最后我们两人几乎是逃着走出了何老头的家门。

“小夏的‘男’朋友,记得要经常带小夏来玩啊,记住啦。”

我听得爆寒。

好不容易下得楼来,我们都一付有气无力的样子,看来老人家也不易应付啊。

相视一笑,我们沿着来路走回车场,待开了车回到小夏住处时,时间尚早,小夏便顺便指点了我一些粗浅的剑术。

我拿着练功用的木剑比划了一两个钟,因为不想上次小夏遇险时我无能为力的情况再次生,我练得颇为认真,连小夏也看得连连点头。

到了快十二点时,我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倒在了沙上,却不想睡不到小半个钟,突然被小夏又叫了起来。

小夏一脸惶急。

“医院那边刚才打电话给我,李老爷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