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我要再见到她。

在这样的环境下,即使是近在咫尺的小夏,我也看得并不真切,“斩魂刀”的红光只映亮她的半张脸。

“还是我来吧。”

如果真的有人在这样的火势中被活活烧死的话,留下强烈的不甘和怨恨也是可以想像得到的。

当我坐在沙上百无聊赖地看着一本杂志的时候,赵大小姐终于穿戴整齐从卧室里走出来。

虽然双脚打着颤,但一个大男人老坐在地上也实在不雅观,我还是努力地站了起来。

风中,带着隐隐的焦糊味。

“被鬼吃了?”

小夏朝我眨眨眼睛,那表情就像是在教一个小朋友一般,让我为之气结。

于是我想到小夏,然后打电话给她,电话那边却一直占线,十几响之后没人接听,电话自动挂了。

“那就一起上吧!”

漫不经心地上网浏览着网页,我一口一口地喝着咖啡,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过去了,不知不觉间,电脑的整点报时响了起来,已经九点了,更为重要的是,离下班时间只有一个钟头。

我听得一头雾水,小夏无奈,只得继续解释。

我喃喃说道,使劲挠着脑袋也想不出有什么方法可以收拾一只鬼怪。

mm好整以暇地说道,同时用手指指了指大厅上一牌匾。

一条岔路上闪出一个中年妇女,穿着入时打扮得像贵妇,走路的时候头瞥向一边,一付天下之在舍我其谁的气势。

“爷爷…最近生活…过得不错哦,寿星眉都快…快长到地上了…”

一晃已经是晚上十点钟,我按了一下保存后,终于松了口气,关上电脑准备下班。

雨衣鬼也跟着出一声利嚎,那厚重的雨衣突然掀起,千万道黑线爆射而出,每条黑线只有丝那么细,但却被利刀还尖利,一下子就在饿鬼身上刺上千百万个小孔,绿油油的液体从饿鬼身上像花洒一样喷出,看得我差点连隔夜饭也跟着喷出来。

mm头一甩,最后再抛给我一个媚眼,才摇着细腰出去了,看着那摇摆的丰臀,真想拍上那么两下。

我不由在心底暗骂一声。

“又来了,又来了,这该死的声音……”常青像梦呓一般喃喃自语,他的手捉着门缘,我看着他越捉越紧,最后那手背上已经突起了道道青筋。

到了公司,秘书小然便向我报告这段时间以来公司接到的业务,我把日程表拿过来一看,乖乖的不得了,几乎每一天都排满了工作,但我浏览了一番这些委托的内容,大多是一些小案件,其中有不少应该是顾主自身疑神疑鬼造成的。

小夏开着车,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

“大概我们会勾起人家不好的回忆吧。”

我伸着懒腰,看昨天那女鬼的厉害,想必死得极惨,如果这个李大爷真的知道一些什么事,也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说出来。

外头一片阳光灿烂的样子,如果在这个美丽的早晨去逼人家说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想想也不是什么愉快的事。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小夏用不容否定的语气说道。

“即使让人家不愉快,却总好过再有惨事生,如果我们不快点行动,说不字那女鬼又会去杀人了。”

我打了一个寒颤。

“她杀的人还不够吗?记得爷爷那时找上我时说过,这女鬼几年来总会杀上那么几个人,现在才杀了陈丽,难道她还要再杀下去。”

小夏冷笑。

“如果不是杀了这么多的人,你以为她那么容易就能成为一只鬼妖吗?总之此事已经无法善了,她昨晚可是连我都想杀,我才不会放过她呢!”

怒火中烧的小夏使劲踩下油门,跑车呼一声在公路上拖出一道淡淡的白烟,我死命捉紧安全带,摇身一变成为暴走族的小夏正着意义不明的冷笑声,看得我心惊肉跳。

从某一个方面来说,小夏的恐怖一点也不逊色于昨天的女鬼。

叮咚--

门铃响了数响,油漆已经脱落的深棕色大门才打了开来。

开门的是一位银班驳的老太太。

她的脸上写满了狐疑之色。

小夏刚要开口,我连忙抓开她,生怕她一开口吓着人家老太太。

我换上笑脸,让自己尽量显得和蔼可亲一些。

“老婆婆你好,请问这是不是李汉林,李老先生的家?”

大概我这形像还不差,老太太也跟着露出一点笑容,嘴巴里露出两小金牙,笑着说道。

“你们找我家老头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们是区政委的,想找李老先生了解点情况,我们正在做一些退休职工的调查报告,听说李老先生曾经做过会计,我们想采访采访他。”

我胡扯一通,却不想老太太听得我们是区政委的,马上让开了门,热情地招呼我们进门。

李汉林的房子不大,一个二十多平米的小客厅里摆着一套旧沙,连电视机也是早已淘汰的球面体屏幕,看来李老爷子的日子过得并不充裕。

“两位同志是区政委的?你们看上去好年轻啊,年轻人好,年轻有为啊。”

老太太连连拉着我们坐下,便走进里间叫道:“老头子,别弄你的花了,有两位同志想要采访你,快出来,别让人家久等了。”

小夏看着我,“嘿嘿”笑道。

“看不出来你还挺会哄老太太的,还区政委,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你懂什么。”我朝她做了个鬼脸。“这叫善意的谎言,难道我们直接跟她说,你家老头以前干活的大厦出现了女鬼,我们找他了解情况来了,要是这样说,人家不报警才怪。”

“就你道理多。”

小夏嘀咕一声,这时,老太太和李老爷子从里间走了出来。

李汉林已经年近七十,但一张古拙的脸上,眼睛却没有普通老人的那种浑浊,或者是会计出身的缘故,那精明的眼神在我们两人身上打转,看得我心虚不已。

“两位是区政委的?不知是哪个部门,哪个科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