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天体检,有一米七八了,感觉衣服短了好多。”严叙想了想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修炼的缘故,他最近好像一下子拔高了许多。他上一辈子的这个时候可是一米七五都还不到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岂不是要比前世高得多?

“我们年级一共有十五个班,一千多人,你才补课没多久,能一下子就进入前五百名,这已经足够令人刮目相看的了。”

一班人听了都松了口气,要是林溪出了什么事,他们非得给班主任老马等几个老师剥下一层皮不可。

许易扬白了他一眼,走去对方阵营,严叙用许易扬换了高个子。

交代完毕,班主任急匆匆的走了。他还等着去批卷。

严叙想得没错,他就是被盯上了。女老师是个极其严厉和苛刻的人,最看不惯不学无术,只会依仗家里的权势胡作非为的纨绔子弟。严叙的大名如雷贯耳,现下看到人就在她眼皮底下,不由心生厌恶。刚才她对男老师说的是;仔细看着点第三组最后那个学生,他是学校里出了名的差生,他很有可能抄别人的卷子。

嘿嘿嘿,小叙儿哎,你老师很关心你啊。

“呵呵……。”严叙摸摸鼻子。

严叙一怔,十月九号模拟考!他然忘记了!!!

嘿嘿嘿,原来是这样啊,没事。大不了今晚就不走了呗。

这么简单?严叙很是怀疑的问。

如果这是梦,请不要让他醒过来!他再也承受不住再一次失去亲人的打击!这世上他就只剩下少年一个亲人了,请不要剥夺这剩下的最后一份温暖……

“没有的事,大家相互帮助而已。”林溪不好意思的道。打从这人一进来就让他惊艳了一把,没想到严叙这种大少爷竟会有这样的长辈。优雅迷人,简直就是贵公子的代表。

中场休息十分钟,许易扬上洗手间。林溪逮住机会问严叙,“你什么时候和这尊大神勾搭上了?你们很熟?怎么以前都没看到你们有来往?”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样独特的两个人是怎么成为朋友的。

“你对林溪做了什么?”许易扬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低沉冷漠的声音缓缓响起。

严叙二话不说舀起笔做题。过了大半个钟,严叙放下笔。

对所有人的态度都一样,却没有哪一个非常特别的,这人其实是就是个内心冷漠自私的人。他把自己保护得很好,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自己。

被那声音里的幽怨委屈梗到,严叙不由头疼的扶额,仙人,你到底想怎样?

……严叙默,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以他这种水平也解释不清。于是……

“张伯,怎么了?”严景清奇怪的问。

这事后,小少爷消停了一段时间,可也只是一段时间而已。小孩子忘性大,哪里懂得那么多?而且小少爷被人这么宠着,胆子也越来越大,做出的事简直是……少爷常常蘀他背黑锅不说,还不舍得见他不高兴?真是……

少年的教养不会允许他像小少爷一样疯玩得形象全无;他的性格也做不来像小少爷一样与人嬉笑怒骂,勾肩搭背;他的身体也承受不了像小少爷那样挥霍……他无法容忍自己做出丝毫有损严家名声的事!

小孩态度很坚决,男人没办法,又考虑到小孩的家族遗传病史,怕小孩在学校磕磕碰碰的不安全,最后暂时妥协道:“哥哥还要上班,没那么多时间教你,要不请家庭教师来,小景就在家里学习?”

“谁在哪?”

被那亮晶晶的大眼睛盯着,女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摸摸他的头,笑道:“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是一家人。以后小景就安心住在这里吧!”

孩子王怯怯的瞪着男人,“你……你……你要干什么?”

“我要怎么做?”

“小叙……这是在关心我吗?”严景清转过头去死死的盯着他。

“搬了?好,我知道了。”严叙微愣,随后无所谓的笑笑。

“……”严叙握着锄头的手一紧,咬牙问道:“还需要怎样?”

“工具啊,你要种树种花总得要挖坑吧?你不会想着把树苗那么一放,种子那么一洒就可以种活了吧?还是你想徒手挖坑?”

看着这凌乱的屋子,严叙眉头轻皱,随即却是释然了。十八岁的他骄纵顽劣、心高气傲,那么的自以为是、不可一世,可现在的他却是二十五岁的他,有着一颗至诚之心、势要把以往的过错都改写的他,在还没彻底被所有人厌恶的时候,在还没伤透严景清的心的时候,还没把人害惨了的时候,一切都还来得及补救!

“行了行了,难得遇到有缘人,按我说的做就是。”声音的主人有些不耐烦了,“行拜师礼吧。”

“啪”的一声,严景清愤怒的甩了他一巴掌。“萧一鸣!你给我住嘴!!!”

原来,他们以前……竟是相处得那般好……

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人有病,而且还是这么严重的病。他从没注意过这人是好是坏……又怎会知道?

一道闪电划过,耀眼的光亮中,一个人正跪坐在广场中任风吹雨打。可奇怪的是,雨水并没有落在他身上,而是穿过了他,打在地上,渐起一朵朵小花。

其实他们这算是约会吧?是吧是吧?严叙看着对面虽然不说话,但从脸上的神情可以看得出心情不错的人颇为得意的想。

虽然严景清还是没有接受他,但看得出,他的心防已经在时间的消磨下薄弱了很多,对于他过分亲密的动作也没有太大的反应。严叙嘴角微弯,为严景清添了几筷子喜欢吃的菜。

许久不见,严景清是真的想念严叙,嘴上虽然不说,可眼底的喜悦自从看到严叙后就未曾消褪。虽说理智一直告诫他不能深陷,但心底的声音却反驳道,只是吃个饭,又不是做别的什么,没有必要忌讳。有了这样的借口,严景清就心安理得的和严叙一起吃饭。

等两人都吃得差不多了,严叙才开口问萧一鸣的事。严景清眉头轻皱,简单的说了下情况。对此人莫名其妙的执着表示难以理解。他都已经摆明态度不想和他深交,可这人听不懂似的,还要厚着脸皮来亲近他,说希望和他做朋友什么的。他不胜其扰,可萧一鸣顶着合作者的身份来,他不好直接把人赶走,只能把他晾在一边,不去理会。

严叙眸色微沉。如果他没有重生,或许萧一鸣凭借着死缠烂打的劲说不定还真的会入了严景清的眼。可他在,是绝对不会让萧一鸣还像上辈子那样用手段接近严景清,更不会允许他在严景清心中占据一丝一毫的分量!

他现在还什么都没有,不能和萧一鸣对着干,可他会好好的把这些记在心上,日后一笔一笔的找他算清楚!他坚信,这一天不会很久!

不想因为这人坏了心情,严叙叫人上了严景清喜欢的饭后甜品,然后和他聊了些别的事情。知道他拉不下脸来问自己,就主动告诉他自己在学校的境况和一些趣事。严景清神色柔和的听着,眼里有淡淡的笑意。

两人就这样气氛温馨的共度了个美好的午餐时光,等两点多钟的时候,严景清开车把人送回学校。

下车前,严叙认真的看着他,“萧一鸣这人明显的别有居心,我不喜欢你和他有过多的来往,我很讨厌他。”

严景清愕然,严叙接着道:“一定不要和他出去吃饭!要不然我还是会像今天一样直接把你拉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