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对着这个二女儿大摇其头:“小茹啊小茹,不是关照你不要急着回答嘛,你怎么!唉,在这种情况下你去,很可能会有危险的你懂不懂?叫我说你什么好!”

还是没有回答,甚至连一点反应都没有,艾茹急了:“怎么了宝贝?生妈妈气了吗?怎么不理人呢?”

梧桐顿了一下,然后用头拱着他的腋窝:“穷不穷都是相对的嘛,我们怎么能跟省里的大官比呢?还听不听啦?”

梧桐把下巴支在膝盖上,轻声问:“想家了吧?”

两个人对峙了一会儿,女人无奈地开始穿衣服,动作幅度很大,眼泪却止不住地滚下来,滴在紫红的胸衣上,浸出了几道黑色的水渍。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怎么会如此多灾?她摸出手机想确认日期,才记起早就没电了,是的,李建设不接电话!忽地一下,火又蹿了上来,她跑出病房冲到护士站:“电话呢?我要打电话。”

她面如死灰的呆坐在那儿,突然的变故把她一杆子打落到漆黑的深渊,她失去了方向,也失去了思绪,彻骨的冷气从脚底升上来,麻木了她的心脏……

艾茹脑子里乱糟糟的,下车的时候才现没有带钱,只好请司机等一会儿,自己跑进去向张老师借了5o块钱,又抱着伯阳坐上出租直奔医院。

艾茹不吱声了,她想起李建设,当初他们是因为相爱才结婚的,可这么些年过来了,爱的感觉早就消耗殆尽,即便如此,能有安稳的日子过,共同把孩子抚养长大也算是女人有个依靠,但李建设连这个也不愿意给她,挥挥手一片云彩也不带的说走就走了,法律能保护什么呢?对于爱情来说,法律一文不值!

林大威问:“怎么了?”

“哈哈,我就不掺合了,你们去吧,我累了要上去睡一会儿。”

“那你是不爱她啦?”

看着艾蕊气鼓鼓的样子,两个妹妹都不吱声了,生的事情出了她们的思想范围,她们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姐姐。但是直觉告诉艾茹姐夫去法国不是为了跟女人幽会,这样公然当着老婆的面也太愚蠢了,但黄色的poLo又该怎么解释呢?这个时候,她觉得要是有个兄弟就好了。

然而这家餐厅最特别的地方还不是环境,而是这里的侍者是清一色的男子,他们个个年轻俊朗,穿着笔挺的白色西裤和白皮鞋,却没有上装,只在光光的脖颈上打着白色的领结。来这里的全是女客,倒不是餐厅规定了客人的性别,而是没有男人敢面对这么多年轻健硕的身体而不自惭形秽的。

艾茹忍不住踮起脚吻了他一下,想起艾芒说过的:他是最好的情人人选!

章墨没有问她想去哪里,似乎他们是早有默契的老朋友。他从从容容地握着方向盘,轻快地说:“刚从朋友那儿拿了两幅画,尽管我不赞赏达达主义,但这家伙的确很有才气,下次我介绍你们认识。”

终于到站了,她抱着孩子艰难地下了车,踩着薄薄的积雪,小心翼翼地往家里走。路灯把她的影子拖得老长老长,直到跟整个夜融为一体……地上那两串浅浅的脚印,很快就被雪花覆盖了

“是吗?你觉得我这么穿还可以吗?呵呵这就好,还怕你会不喜欢呢。”胡一敏显得很开心,她招呼服务员再送些干果来,一边关心地抓住艾茹的手:“我一听说李建设的事就开始担心你,怕你承受不了,唉,谁想到他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呢?”

听她这么问艾芒高兴了:“姐你看出来啦?实话告诉你吧,他在我们学校可是风云人物,对女人有种与生俱来的亲和力,好多女生包括一些女老师都迷他迷得要命。你听见他叫我丫头了吧?能得此殊荣的可没有几个哦!本来今天我准备跟他一起吃完饭再回家的,不过没关系,明天也一样。我相信我们的关系很快就会更进一步的。”

听了这话艾芒没有接口,车子开到前一个路口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调头了。艾茹这才明白他们原本并没有打算去南山路的,她为自己的冒失感到难堪,但既然那两人假装没事人一样,她也不好再开口说什么,心里却免不了想:芒芒到了杭州不回家干什么?这个章先生只是她的教授那么简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