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被开头小攻的表现而失望,他是逐渐变态起来的,当然其中少不了小受的功劳。

“孙总一看面相便知是爽快人,果然够意思,好好好。”

夏雷脸色极为难看,好半晌目光转向陈纪衡,一举杯:“我输了。”

“哦对了。”陈纪衡在他身后追加一句,“你放心吧你那次没喊出声来,因为嘴让我用内裤堵上了。”

孙建军咕嘟咕嘟仰头灌一气,擦嘴的力气都没有:“我草,我可真,真不行了……”一屁股坐倒,仰躺在地上,浑身骨头都要断了。

陈纪衡推他时,孙建军做着梦,他和罗赫抢一碗红烧肉吃,馋的不行不行的。正狼吞虎咽满嘴流油的当口,罗桥突然出现了。罗赫一个巴掌把自己扇一边去,将剩下的半碗递到弟弟面前:“你吃吧,可好吃了。”孙建军偷偷咽口水,瞧着罗桥吃得那副欢实的样子,敢怒不敢言。有哥当靠山果然不一样啊,tm的我怎么就没有呢?哎,不对,我也有一个。孙建军一下子想起陈纪衡来了,那小子厉害着呢,能把红烧肉给我抢到手。恰巧前面出现了陈纪衡的身影,转过头来瞅着他,他着急地大喊:“陈纪衡,快快,红烧肉!”可是干张嘴出不了声,眼瞅着罗桥那小子一块一块往嘴里填,急得他乱蹦,牟足了劲高声道:“陈纪衡——”这一声喊出来了,可也把自己弄醒了。

这种事情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搁,那天晚上陈纪衡半宿没睡觉,手机打得发烫,直到后半夜定下来,才对一直守在旁边不合眼的孙建军点了点头。

孙建军从他爹那里走出来,心里憋闷到了顶点,反倒变为平静。家庭家庭没了,事业事业仰人鼻息,如今连唯一的亲人都向着那个混蛋不向着他。好,如今你们算是统一战线,就我一个外人,我走,我走行不?我还真就不信了,没你们我活不下去?拉倒吧,只能过得更滋润!

孙建军大手一挥:“你斟酌着办,弄个计划书来我看。”

“真是乖孩子。”孙建军故意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儿,把卡尔抱起来举得高高,“明天叔叔给你买最新款的变形金刚。”

他当然不会知道,那位司机大哥等他们一下车,立马打电话给好朋友:“我草了,刚才拉俩男的,是那啥。”

“嗯。”陈纪衡鼻子里应一声,继续专心致志地擦地面。孙建军不耐烦:“差不多就得啦,用得着那么细致吗?”

“那用不用再去买点鹿茸人参啊?”陈纪衡皱紧眉头,语气里有隐藏不住的烦躁难安。

“嘿嘿,我也跟着锻炼锻炼嘛,出去跑跑步。”孙建军往身上套衣服。

“疯了,你tm疯了!”孙建军边躲边往外跑,口中嚷嚷,“我告诉你,别tm做梦了,有能耐你就告我去,咱们打官司。我还就跟你说了,法院上上下下我都认识,都认识!”

陈纪衡也笑了,高深莫测的,把自己身上本来已经凌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纽扣系好。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没了小白受的嗯嗯啊啊,地下室里安静得近乎恐怖。

“慢点……啊你慢点……”田草被孙建军揉搓得情欲上涌,半推半迎,“你慢点……”

周婉婷迅速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失态。

“出国,我们学校和澳大利亚一个大学有学生交换名额,给我了。”

陈纪衡背着双手贴近孙建军,低低地道:“没办法,在我心里,他们没有你重要。”

“啊?没事没事。”孙建军这才想起这次到大学城来找阎炎,是抱着一定目的性的,抹把脸道,“你的病怎么样?药坚持吃没?”

34

他穿着湛蓝色窄腿牛仔裤,裤脚塞进高帮深棕色休闲鞋里,上身是蓝色格衬衫配棕色休闲外套,配上发型和墨镜,再以擦得锃亮的黑色奥迪q7做背景,一股子浓重的装x范儿扑面而来,引得从校门里走出的学子们纷纷侧目。女孩子看他,男孩子看他的车。

“你对我这么好干什么?”陈纪衡凝视着他,伸手抚摸孙建军的脸。

“实话。”陈纪衡直视着父亲的眼睛,“你逼着我们学习,不就是为了这个?”

“我有什么事跟你有tm的什么关系?!”陈纪衡一字一字地从牙缝中迸出来,最后几乎是吼出声。

就在这时,黑夜里传出几声高喊:“别动!不许动!”明晃晃的灯光直接照在脸上,陈纪衡和孙建军眼睛被刺得睁不开,慌忙伸出手遮挡。不知从哪里窜出几个人,上前死死把两个人按在雪地里。

罗赫根本不理会父亲的问话,只道:“你敢打他?!”

孙建军绞尽脑汁,恨不能把头壳撬开看个仔细,但仍旧一点都想不起来,只记得后面被什么东西插入的那种强烈的违和感。他兔子似的蹦到门口,对着裂缝的穿衣镜前照后照,浑身上下干净得很,一点痕迹都没有。

田草高兴起来,指着孙建军:“你说的啊,不许反悔。”

孙建军皱眉叹息:“难怪难怪,我也是没眼色,早知道过两天去找他好了。”

陈馨有点尴尬,毕竟刚刚分到一个班,彼此还不认识。但她能在任何情况下保持镇定的姿态,即使心里很尴尬。“麻烦你递我一张报纸。”声音平静得像手指摩挲的玻璃。

没想到孙建军居然和陈纪衡有联系。

只可惜,也就是在高中时代,陈纪衡遇见了孙建军。

“干什么呢这是,田草不来,孙建军也不来。”

“谁知道啊,有没有搞错,这都半个小时了都。”

“哎呀我都要饿死了。”……

陈纪衡不愿意当“外人”面说孙建军的不是,只沉默地等着。罗赫根本不在乎,眼睛盯着弟弟,一个劲地道:“多吃点,学习太累。反正也是你孙哥花钱,没事。”

罗桥连连点头,又往嘴里塞一个大饺子。

其他人一脸哀怨。

堪堪又等了十来分钟,包厢的门终于开了,孙建军搂着田草大咧咧走进来,对着大家一招手,伟人似的朗声笑道:“哎呀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

“那走吧,你去结账,我们正好吃完。”有人开着玩笑。

罗赫摸摸弟弟的头:“吃饱没?回家去好好写作业。”

“嗯嗯。”罗桥拎起书包,对大家道再见,依旧被他哥送到门口,打车回家。

罗桥一走,大家来了精神,商量好似的起身把孙建军和田草团团围住,张牙舞爪:“说!干什么去了?怎么才过来?”

“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田草抿嘴笑,低着头不吭声。孙建军搂着他的肩头,对着大家一摆手:“哎哎哎,行了行了啊,别把咱寿星老给吓着。”

“呦——”有人笑着拖长声音,“你倒是护犊子,我们饿了半天,说两句都不行啦?”

“说什么说呀。”孙建军神神秘秘地道,“我们俩呀,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故意把最后一个字说得很重,田草扭捏着,锤了他一拳,羞涩得仿佛新出嫁的小媳妇。有人怪声怪气地学:“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