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主任“呵呵”笑了几声,继续说:“不,这主要是靠你自己个人的努力,当然,优秀的年轻干部,我们局党委也会格外关注的。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我已把你作为局里的重点培养对象报了过去。”

但徐巍并不担心,因为天塌下来还有高的人在顶着,同理,考试下来也有级别高的人顶着。机关里的考试每年都有,但一直相安无事,证明已有一套完整的方案在运作着。

时值春末夏初,气温虽有些许凉意,但决不能让人产生吃川辣火锅的冲动。火锅店的生意向来与气温成反比,老板深明此理,为了营造出“这里很冷”的感觉,店内冷气猛烈如西伯利亚的寒流。四人推门入店,一股寒气扑面而来,让人一下子有了回到冬天的感觉。女孩子的御寒能力较弱,刘洁直接打了个喷嚏以示抗议。

林宛如“呵呵”直笑,然后推出自己的姐妹来应付:“其实,我还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大学同学。”――仿佛这个同学是她的私人物品,赏不赏赐完全由她说了算。然后她继续推销她的同学道:“绝对是级大美女。不知道徐大才子有没有兴趣?”

听众们听到可以走人了,兴奋之情难以言表,纷纷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一时间,人潮涌动,呼声震天。无奈工人礼堂的出口细小如淑女的食道,容不下几个人,大部分人只能卡在喉咙里,痛苦不已。

董卫穿着一身鲜明的制服。不要在下班时间穿着警服,这是徐巍的经验。不然别人一看你是警察,孝敬他父母的事就都让你操办了。遇到打架纠纷什么的,你要做的就是和老百姓一样报警就行了,不要让人知道你是警察,远远地躲开,你只当没看见也行,领导们都是这样玩的,你一个小警察更不要逞什么英雄了。

由此可见,机关不愧是一个好老师。

徐巍在机关里的良好口碑经口耳相传后,慕名而来的求助者越来越多。工作量大增后,徐巍才知道后悔,自己掘的坟墓当然要自己掩埋,他想了个方法,借黄大伟做挡箭牌,但凡有人找他帮忙,他就说:“科长有活让我干,我忙完再帮你吧!”但是,科长要他干的活就像是愚公的子子孙孙,无穷匮也,哪有忙完的时候?

徐巍也努力地在脸上创造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回应说:“我刚好来这里买点东西,想不到会遇见你。我还有事,不妨碍你们了。”

回到家,父母也刚起来,徐巍为自己的彻夜未归找了一个简单的理由――我在同学那里过夜。这话其实不假,只是徐巍巧妙地省略了同学的性别,所以父母听完后表现很平静。

徐巍瞥见她无助的样子,同情心又无缘无故地来了。他其实就想吓吓她,现在觉得自己玩笑似乎太过了点,于是适可而止,轻轻地放开了手,直起身子,说:“跟你闹着玩的,假的。我就是要试一试,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弱女子会有什么反应,结果……”

林宛如摆摆手,说:“送我回去倒不用,只是今晚吃饭时就听那几个家伙的恶心话,到了kTV又要看他们两个的肉麻表演,饭也没吃好,酒也没喝够……这样吧,我们再去喝!”

徐巍恍然大悟,在记忆深处的片段被唤醒:“我想起来了,高二那年的插班生,不到半年就分班了――当时迷糊,只顾着读书,来这样一个大美女都不记得了,罪过,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