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了解了她的死因后,就觉得很蹊跷。后来又听大侄女一说起这边发生的事情,就明白过来了个大概,那一定是中了对方的厌胜黑咒,迷失了心智,被人害了性命……所谓的‘厌胜’,又称之为厌魅,即用法术害人。我们目前要做的,就是反厌胜,反厌胜就是想办法躲避厌胜这样的害人法术。”莫端公缓缓的说道。

家里静悄悄的,小说看到一半,我突然想到田神婆的死,想到她说过我们家隂森森的,有不干净的东西我有些害怕,从客厅跑到卧室里去,把窗帘全拉开,又把电视打开,把声音弄得大大的。我看一会电视看一会小说,又伤感的想了一会婷婷,就这样过着漫长的一天ㄖ子。

我的心里却不是这样的想法,非亲非故的,受了别人的恩惠,有些说不过去。

秦冉侃侃而谈,又说前一段时间报纸上不是登出一则新闻,说某个省份的一个派出所里,一位民警受朋友之托帮忙找和朋友有过节的人出气,于是想方设法的罗织这个人的罪名,弄到派出所去让这个人受尽**毒打后,又活生生的扔下楼去摔死了,于是制造假象说某人畏罪****。后来死者的家属不依,千难万阻的告到中央去了,此事经中央政法委领导亲自干涉后才得以伸张,使犯罪人得到相应的惩处……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膀子很疼,自己被父亲和一位年轻医生死死的按在床上,母亲在旁边焦急的望着我,用带着哭腔的声调在喊我的名字。我见徐医生在一旁的椅子上大口的喘气,脖子上面全是被抓伤的血印子,眼镜也被摔坏了,地上还有一个破茶杯和一些纸张。

晚上父亲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后就准备回去,母亲给了他一些钱,喊他车上注意安全,又愁眉苦脸的说现在本来就缺钱,偏偏又遇到这样的事情。我听到母亲在问父亲、田神婆的两个弟弟会不会找我们的麻烦……看到父母这样的焦愁,我心里很难受,如果不是我得了这样的病,也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我现在连想婷婷的心情都没有了,这些头疼的事情压抑着我的每一根神经。

我们惊恐的开灯一看,镜子已经跌落在地面,碎了几条纹路出来。那老巫婆躺在地上身体不停的抖动,面部表情扭曲得变形、怪异僵硬,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神光涣散……

“昆仑山上一窝草,

她老人家以教训的口气对我母亲说:“你们是不懂这些个道理的,凡事讲个机缘,并不是每个人都一样,有些地方有的人住得有些人却是万万住不得的……”又说或许以前的人家八字硬,阳气重能压倒隂气,所以并不见什么事端出来,轮到我们住就压不住了……

转眼就快到四月,初春的太阳柔得如同婴儿的唇,吻在我们的脸上没有一点的力度。一些花壳昆虫懒洋洋的飞,树木开始着上春妆,甚至连阳台花盆里面的一株野草,也抽出嫩黄色的叶片来。叶尖上每天都挂着晶莹的露珠儿,我不忍拔除它,任它自由的疯长,让它享受每天阳光的普照。

别人刚一走,父亲就骂娘,说这小子怎么的就没有良心,当初在部队是如何的照顾他,为他和别人打架而挨部队的处分……父亲牢騒满腹的抱怨,我听了有些上火,我知道他老人家在我面前面子上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开导他说现在的世风就是如此,人走茶凉,人情冷暖,多大点事情还值得大惊小怪的!

“不过是些庸医罢了!”我心里冷笑道。

我听后脑袋如同挨了一闷棍,但过了一会我又想婷婷是不是和哪个亲戚,或要好的朋友一起去看也说不定的。我们交往了这么多年,我还是很信任她的。但我还是仔细的盘查那个男人的模样,希望找出一点端倪来。

“面子是什么?不就是一张肉皮,看穿了岂止是没有用,有时甚至反而挡手挡脚的,碍不了多少事情!”事到如今,我也只得这样嘲笑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