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大笑起来,母亲很喜欢他,经常在我耳边念叨他如何的懂事乖巧。这也难怪,她们这样年龄的人,对钱财自然和我们有不一样的看法,她见程王子出手大方,报销了我的大部分医药费用,又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伸出了援手,哪有不对他感激涕泠的道理。

我气得嘴皮发乌,全身都在颤抖。秦冉拍了拍我的肩膀,劝我们想开些,说世道就是如此,中央的决策是好的,但山高皇帝远,到地方了就变了味儿!这城管人员的选拔和聘用,原本就没有多少严格的程序,难免绞杂些人情关系,让少数的地痞流氓钻了空子,沐猴而冠,禽兽秉性改不过来。

我一惊,想转身已经是来不及了,于是只得迎上去,双手掐住狗的脖子,不让它咬住我,大黄狗很凶猛,把我扑倒在地上。我搂着恶狗在地上打滚,用尽全力的挣扎,拿脚去踢它……

我感觉脑袋一片空白,做梦都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过了一会,我听到父亲在给二叔打电话,喊他去通知田神婆的亲戚,又说他今天晚上就赶回去,一同处理后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急促的动作推醒,母亲喊我快点醒来,说客厅里面有了动静,田神婆好象在厉声呼叫。我惊慌的坐了起来,随父母鱼贯的来到客厅,只见客厅的蜡烛燃烧得已经是余下不多。借助昏暗的烛光,我们见到田神婆仰身的倒在凉席上面,双手直挺挺的伸直在胸前。

她边念边开始用小笔在黄纸上画起符来,龙飞凤舞画的很流畅。我听她又开始念叨:

饭桌上我母亲一个劲的给她夹菜,他们三人开始闲聊起来,没多久就扯到我身上来了。田神婆神秘的说进门就感觉到不对劲,说这屋里隂气重,又说瞧我印堂发黑,面如土色,定是撞上了邪晦。我母亲有些不理解,请教她说以前我们亲戚住的好好的,怎么我们一买过来就不对了?

没有作者没有年代的一首敦煌遗曲,我想到婷婷曾经拿它来取笑过我,现在想来很不是滋味。“什么海誓山盟、海枯石烂、天长地久……统统的全都是废话!”我恶狠狠的想到,甚至有些恨意。

火车开了两天两夜,我在车上简直是度ㄖ如年!来到火车站,父亲的朋友却没有来,倒是来了一辆军用轿车,走过来一位武警战士。说他是某某师长的警卫,他们首长外出开会去了,让他带上礼物过来接待我们。父亲气的有些说不出话来,还是我和这为警卫员先生闲聊了几句,收下了他拿过来的一盒茶叶,并表示了谢意。

这疼痛的周期现在是越来越短了,从开始的半个多月一次变成现在的两三天一次,每次疼痛难忍的时候,我甚至觉得还不如马上死去的好!上午父母陪我去医院换纱布,医生说伤口恢复的很好,我心不在焉的听他问东问西的,父亲不停的问起医生我头疼的事情,问了半天,医生也是结结巴巴的抖不清楚。

我觉得他问的离奇,有些奇怪,猜想这里面一定有文章,于是追问起来。他先是支支吾吾的不说,后来被我问急了,又见我有些怒气,于是说有天下午在市中心的电影院门口,看到婷婷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进去了……

事情都成这样子了,我还有什么办法,难道不要公司的报销让我的父母陷入困境焦虑之中?我不能,我自己对事情无能为力也就罢了,但也不能再让父母陷入僵局,徒增烦恼!

我母亲三十才得子,心肝宝贝似的,自然不肯听和尚道士的话。正说着的时候,我祖父突然的来了,也对我母亲说起同样的话,当时我祖母在我家服侍母亲做月子,便大骂我祖父这个老东西老糊涂了,想要断子绝孙……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程思泯来看我,见我恢复到这个样子,有些激动起来,把我的双手抓得生疼。我看他眼睛红红的,头发蓬乱远没有以前的潇洒,甚至连胡子也冒了一大截出来,也不知道他这一段时间在做什么,弄得这样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