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当代的某些所谓的福利机构,在敲碎吞吸百姓的骨髓上从来都是如同豺狼般的凶狠;在面对柔弱群体的时候,那一颗跳动的人心从来都是仳毒蛇还冰冷;在追随贪婪无恥的魔鬼迈向地狱大门的道路上,更是从来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偏离过方向!俗话说:昧不昧婊子钱,夺不夺乞丐饭,这些吸血鬼们却不已为然,婊子无恥,乞丐下作,他们的金钱却是好东西!

老总突然点到我的名字,我吓了一跳,立即回过神来。“小程刚来策划部,公司的业务需要时间熟悉,现在策划部的郑经理休事假,以后小程就由石九负责带一下。”我连忙应着,又听他说道:“小石是公司的老员工了,工作负责,业务能力强。最关键的是对公司忠诚度很高,公司就是要培养这样的人才……”

楼道里的哭泣随着我的下去也跟着下去,等我好不容易到了一楼的时候,那声音却又响起在二楼了。我停下来,顺着楼梯边沿的缝隙向上探望,又借助一次的闪电,我见到楼梯的上面站着一个人!尽管只能望到一袭白裙随风在摆动,却依然能肯定那是一个女人的身影。

我扶了一下栏杆,然后一步步的下楼梯。婷婷一直疑惑的打量着我,到楼下的时候她问我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感觉双腿发软,脑袋一遍空白,我想对婷婷讲,可怎么说起呢?我感觉自己没法把这事儿组织成语言说出来。昨晚上明明有的啊!

我摸着楼道栏杆上楼,路过五楼门口的时候,背后一紧,感觉衣服被什么东西挂住了。我用手一摸,一只冰冷僵硬的手牵住了我的衣角,我初时先是一惊,但一想到前晚的事情,不但不害怕反而肝火窜腾的厉害。“媽的破烂玩意,也不拿去扔了。”我知道又是那个石膏模特在作祟,于是用手把衣服理开,又恶狠狠的踢了两脚上去。砰砰的两声,我感觉大脚丫钻心的痛。

婷婷穿了一件灰色风衣站在花台边等我,一看见我,惊慌失色的问额头怎么了。我不好说出昨天晚上事情的原由,也只好骗她说什么不小心擦到了。婷婷越是嗔怒的指责,我越觉得心里暖和。

到最后婷婷急了忙给我媽打电话。我媽过来看到我这样心疼的不得了,责备了半天,连婷婷也跟着受累。一向把婷婷如同供奉菩萨的母亲一反常态,好几天都对未来的媳妇扮演包公脸。我只好软磨硬泡的对她老人家解释,说不告诉她是我的主意,主要是怕她和父亲担心。年轻人身体好,又不是什么大病绝症的拖两天就好了。

我怕她担心受怕,用挑逗的眼神说:“这个吃腻了,想吃点人唇什么的!”说着把嘴巴凑了过去,她大惊失色的闪了回去,又用筷子来捅我。回敬道:“不要脸,葛郎台什么时候做起老山羊的买卖来了!你不是自诩柳下蕙的嘛?”

是的,我从来不相信这世上有鬼,因为我本人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东西,迄今为止也从来没有人跳到我面前来,发誓赌咒的说他亲眼见过!如此看来,那些被传得活灵活现东西原本就是子虚乌有的,纯属鬼话。

看来这人是一定要有善念的,无意给了那瞎子一个硬币,不但心情好了,还莫名的得到了一块石头。看来舍得舍得,只有舍去了,我们才会得到!想到这个,我连忙摸出来那个小蓝布包,看了一眼,立刻有些吃惊。手感上就告诉我这是一块质地不错的玉石,表皮很温润圆泽。稍微透着灯光一看,里面的褐纹如同丝瓜络一样的均匀分布,整体颜色黑黝却又有些透明。

我又再三仔细的端详半天,才发现这雕刻的原来是一只合着翅膀的蝉。我的祖父对收藏有些研究,打小我也接触过一些古玩世藏,我这半罐水虽然看不出来这块玉石的门头,但也猜得出这只玉蝉的年头肯定是不少了。我不明白这瞎子为什么要给我这个,更纳闷他叫我记住的那些数星星的民谣是什么意思!

婷婷晚上打来电话,我本想告诉她玉石的事情,但几次都没有说的出口。还是不要告诉她,女人的强项就是爱天南海北的胡乱想,说了难保她不但不相信,或许还要给我编撰出一场缠绵悱恻的男女故事来。该不会是什么不好的东西吧?最近听说有人专门把一些放射性物质做成很好的装饰品后,扔到地上让你去拣,目的是要让贪婪的人遗憾终生!

但这也说不通,我和这瞎子无怨无仇,人家害我做什么?送我玉石多半是看我们有些缘分……我只能这样解释说服自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甚至想到这是不是又在做梦!

一晚上睡得很香甜,感谢上帝,难得有这样好的夜晚!早上的时候,我把玉石戴到了脖子上,既然是福音,那么就让它延续。

程思泯一到公司,这栋写字楼便有了不小的波动。先是我们公司的小女生兴奋不住,早上一来就唧唧喳喳的议论个不停,紧接着前台门口便有了其他公司探头探脑的长发头颅。

到十点钟的时候,连隔壁会计公司的一帮不再年轻的老大姐也过来干起哄,点名要看看新来帅哥的尊容。这下我们公司的男人们可不乐意了,于是损话就出来了,先是问大婶们是来联系业务的呢,还是来认干儿子的?又说什么现在生活好了,身体好牙也好,老牙老齿的啃嫩草利索的很!

那帮女人们一听,肺都气炸了,眼珠子瞪得跟算盘珠儿模样。立刻回敬什么你们这些死娃娃们酸葡萄精神发作,典型的仇富思想变异。又说什么自己歪瓜斜枣的怨不得别人,要怪就回去怪爹媽当初不争气,黑灯瞎火的加工歪劣产品……

这世界上女人是天生的打诨高手,结了婚的女人那更是独步天下!男人们仳起来,只有败阵的余地。幸亏今天程思泯和老总出去办事情去了,所以大家都很嚣张。我最近因为生病耽误了很多的工作,没有时间加入到他们的阵营里面去。一边忙碌手上的活儿一边听他们打闹,办公室内一阵阵的笑声起伏跌荡。

然而陈娟却很例外,不管别人怎么的幽默滑稽,她也是只管隂着脸做自己的事情,全当没有事一样,她这样我很奇怪,完全不是她的作风。

下午的时候,朱总满面春风的回来。一进门就拍掌吸引大家的注意,说什么大家最近辛苦了,晚上公司同事聚餐,一概不准请假。想想这年头的市场经济下,难得有免费的牙祭,大家自然欢呼雀涌。

程思泯坐到他的位置上大口的喝水,然后伸过头来告诉我今天和老朱出去接了个大项目,估计会有不小的收入。我暗想,怪不得老板难得大方请我们吃饭,原来是等我们吃饱有力气了好替他抬轿!这老狐狸可真是不简单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