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两个兄弟过来,各自抓住一杠三的肩膀,拳头就要往下落。

萧青微微一笑,指了指黑瞎子身后的十人道“你们一起上吧!”

一时间萧青的名字也在静安市传开。一个新帮会诞生在静安市。

晨星要出手,萧青呵呵一笑,使眼色稳住晨星,他知道晨星的功夫虽然不错,但是其实还是差的很远,他可不想自己的兄弟受到挫折,那样不仅影响士气,更会给晨星以后留下隂影。总之,萧青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女人眉头微蹙,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么倒霉,刚到静安市没多久就遇到这么一群流氓,她平静了会儿,呵呵一笑道“黑瞎子,我白洁虽然才来静安市不久,但是非常敬重你的为人。

而另一队便由陆谦担任。

八连留守军师智多虎吴极,霹雳虎孙飞,夜老虎孟宪,和三十八连弟兄。

萧青叹了口气,心想吴大伟就这德行是怎么在八连生存的呢!而且还混个新兵班长,真是个奇迹!

那个兄弟模仿女生的模样,四周的人一阵哄笑。一下气氛更热烈起来。

萧青笑容满面道“吴班长你辛苦!”

他双眼愤怒的看着萧青,几乎要喷出火来。

我歪歪扭扭的不知道走到哪里,记得是要回咱连队,但是却走了好久也没有到,我实在走不动了,脚也不听使唤,最后身子一侧歪我靠到一棵大树上,后来我才知道,我那时候已经走出了咱部队大院,那个地方叫回民坟,四周全是圆圆的回民的坟。回民的坟和汉族的坟不一样,而是圆形的,用砖或者石板搭建的,模样很考究,前面也立有石碑,都是像蝌蚪一样的回民文字。

萧青呵呵笑着接过,并不喝水,而是在手里把玩着盛满开水的被子,然后说道“把白鲢给我拉过来。”

一个身高马大的老兵懆着外乡口音尖声道“你笑个什么?你个新兵嘎达!”

一个老兵怒道“萧青!你好大的胆子!你们,你们这么多人来这儿是什么意思?”

袁亚平当然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才更要这么说。

那小子忽然怒道“你们谁是班长,你是班长吗?”

萧青觉得此地不可久留,几个闪身,黑夜里像只矫健的狸猫一样,快回到八连楼后,萧青伸展一向筋骨,刚要爬墙,一只背包绳缓缓的冲二楼的窗户里顺了下来。背包绳是军队捆被子用的,但是确实异常的结实。

几个新兵闻言和刘大猛一起举起棒子朝两个人便砸去,那个老兵还能躲闪两下,那个干部可能是文职,被一个新兵一棒子干倒,接着上去两个新兵一顿猛踹,那个干部哭嚎着“你们干什么!造反了,造反了!”

赵新没两下子也混不起新帮来。

“恩?”赵新想到部队早晨早点名,晚上晚点名的,半夜还有老兵来查岗,真他娘的烦,他想自己再忍忍,在熟悉一个月,不,半个月,自己一定想方设法的出去释放一下。

齐旭说完从人群里溜走了。

孔班长只是皮外伤,加上素质过硬,医生说修养一个月左右就可以出院,黑熊被刺的那一刀偏离心脏不到半厘米,这小子捡了条命,但是也要修养几个月的了。

吴大伟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成了,成了,萧青同志你体质好,现在已经非常优秀了,你不用做都可以的!”

因为连里有一半老兵是连长的人,一半是指导员的人。黑熊见己方损失惨重,一个劲儿的命令人往下撤,但是后路已经被孔野孔班长堵死,孔野亲自拎着镐巴堵在一楼楼梯口处,身后站着十几个同样拎着镐巴的老兵。只要二楼的老兵往下退,孔野毫不含糊的一顿镐巴再给打上去。

一时窄小的走廊成了拼杀的战场,按体力,按功夫新兵不如老兵,但是走廊狭窄,人挨人,人挤人,就算你功夫好也无法施展,开始床板和棍棒噼噼啪啪的磕碰,最后人和人只能近身混战到一起,拳打、脚踢、头撞、用嘴咬,走廊里一片愤怒的吼叫和疼痛的嚎叫声。

吃饭的时候,要在饭堂门前唱歌,新兵里不管谁出来一个指挥唱歌的,部队的歌基本没调,就是一阵喊,而且喊的相当响。

黑熊嘴上应道“那是,那是!”然后嘴一撇,带人转身下了楼。

随着郭东的一声惨叫,郭东的庞大的身体和身后的门板一起飞了出去。

萧青扑哧一笑,他忽然现吴极非常可爱。

陆谦呵呵一笑“跑了这么久,怎么没见小兄弟出多少汗啊?”

朱双呵呵一笑“结果那天我被一顿暴踢,但是哥们嘴里就没说过一个服字,最后我在医院躺了一个月,然后我出院了,欺负我的那些老兵一个个的又被我送进医院……”

“哎呀!你他媽个屌兵!你还翻天了呢!”小胡子挥拳打来。

吴大伟狼狈的爬起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还流出了血。

他这句话说的声音很小,但是此刻的气氛却是很静,所以所有人都听到了。

最后传出了咔咔咔的声音。

四周又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照相机咔咔咔的拍摄声。

其他六个新兵开始天南地北的侃了起来,那样子好像不是来当兵的,更像是来度假的。萧青淡淡一笑。

瘦高军官笑笑和另个军官说“把这小子给炮兵连吧,咱八连可不能要这样的兵!”

那个小弟一哆嗦“大哥我恐高!”

“滚你媽的吧!”黑瞎子一推那小子,那小子被黑瞎子塞了进去,然后哎呀一声掉了下去!

黑瞎子一拍脑袋“媽的,很怕别人不知道咱从这跑似的!”

黑瞎子骂完钻出去纵身跳了下去。百十来人,最后和他跳出来的只有七人。

黑瞎子顾不了那么多了,带着七人冲进一条漆黑的胡同,手里的开山刀拄在地上,准备喘口气。刚才跳下的时候脚丫子好像骨折了,黑瞎子一阵钻心的疼痛,另外几个兄弟都好不了哪去。

这时胡同口慢慢走来一人,那人身高一米八左右,身体偏瘦,脸色煞白,漆黑的胡同看见这么一张煞白的脸,有个小弟不由得有些抖,故意高声问道“你是谁!”他本想高声喝问给自己壮壮胆子,没想到声音却有些颤。

那人没有说话,离他们不到三米远的时候,手里突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唐刀。

唐刀泛着白亮的光,在黑夜里仿佛像是吞噬生命的一把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