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左右，警察到了，先简单地问了我是什么情况，接着喊我们重回会议室了解情况。
在我根本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黑影就照着我的面部压了过来。
“那你在这里等我，我出去转转再回来。”王真人说完就抛下我独自下了楼。
“算了？没这么简单，我会有我的处理方式，到现在这个地步，这事已经不是公司的事情，而是我个人的事情了。公司如果还念在我为公司创造过一点利润的分上，出面帮我处理，我感激不尽。公司如果退避三舍，我也理解，不会怪公司，更不会影响到我今后的工作。”我说得大义凛然，颇有荆轲刺秦般的悲壮。
“好，没问题，回头我再做做他思想工作。”王真人说完就起身。
坐下后，宋头领又关切地问：“你确定你身体没问题吧？”
关羽刚离去，一墙之隔的财务经理郭芙蓉就到我办公室来串门了。
看来他有想法了，估计是想打听一下设计师的行情，我得灭掉他的不良念头。
在关羽帮我点过烟之后，我神神秘秘地笑着对他说：“关老板，你算找对人了。”
呵呵，连一个拥抱都成了奢侈。
“你说得绝对了点，读书也可能是错误的选择，唯有赚钱才是真理，永远都不会错的。”否定完我的观点，貂蝉笑了，笑得满面红霞
闲聊中貂蝉跟我说，她自己在城南一个新开的小区贷款买了一套一百二十平方米的住房，还特别强调了是她个人买的。我清楚那个楼盘的价格，当时的行情是均价四千五以上，而貂蝉仅仅贷了二十万，也就是说她付了三十多万现金。
我酝酿了一下，然后列了一串名单给宋头领，宋头领浏览一遍后，指着名单上的刘表和夏侯伯问道：“刘表可以送，但这个夏侯伯有必要送吗？”
行了，多少有点收获，基本目的算是达到了。
敲敲门，这姑娘抬起眼看着我和韩信。
“什么意思？”
钟山狼强调：“去一下很有必要。”
“当然不需要了，我以后拿固定工资。”
王熙凤也是以韩信时间观念差为借口，要赶其走。当然，事实上可能是她王熙凤想另立自己的小山头，找自己人代替韩信而已。当王熙凤找我商量的时候，我跟她说，其他人可以走，但韩信是宋头领要留用的。王熙凤问我何因，我含蓄地点拨她，说宋头领有很多私活就是找韩信操的刀，因此，除了宋头领，并不是谁想让他走就能让他走的。最后我对其现身说法，说我自己也曾想过让韩信走人，但考虑到宋头领的因素还是没敢动此邪念。这才让王熙凤完全相信了我的话，彻底打消了赶走韩信的念头。
我的话已经说到，而她也无意继续再引申，聊天自然终止。好在目的地已近在眼前，片刻就到。
我起身出了门，走到老佛爷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意思还没表达完，老佛爷就无比坚决地打断了我的话。
说实话，我有点担心宋头领会因为资金问题放弃这次投标。谁都清楚，公司业绩考核的主要是承接工程量多少，回款并不在考核范围内。只要项目拿下了，我的奖金就丰厚，至于回款，就是当值项目经理的事，市场部只是配合，责任与市场部无关。
听了我的话后，孙大圣也笑了，都是道上混的，他自然明白我想问什么。
“当然有，南通那家单位去过好几次，每次都带十几个人去闹，不过从未碰到过刘某人，而且江中公司是独立的，法律上跟上海之间没有什么关联，闹大了反而会引火烧身。”梁红玉故作夸张地道，“涉外事件啊！”
“没关系，赶紧说说这个项目到底是什么情况。”
梁红玉打开，点了一个灰色头像，敲了四个字：“在吗？美女。”
看来，我再一次对梁红玉做了错误的判断。她依旧对之前被老佛爷抢劫之事耿耿于怀。
“我理解，”宋头领严肃地说，“不过你别有什么包袱，商场如战场，明攻可以，暗取也是战术，要不打仗时候还要那些间谍做什么？你明天回公司后记得把对方的那份报价复印件销毁掉。”
“我也不瞒宋总，我们之前考察过一家单位，而且基本上定了他们，但他们不敢保证我们的工期，刚好这时候你们单位联系了我，你们这才有了机会。价格方面，只要不离谱，我们公司都能接受。唯一就是工期，我希望宋总你仔细考虑一下，到底能不能按期完成，我们要赶着给业主交房。”
“我觉得这不算坏事，敢吃敢拿的甲方必有权力给你相应的回报。”
她和“狒狒”沿着椭圆形的会议桌走到我们对面坐下，接着从包里拿出名片盒，从里面抽出一张双手递给我。直到此时我才知道，原来这位财务总监姓张名莉。
“啊，哈哈，对你们自然要特殊对待，不能用其他单位那样的模式。不过，这个事要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刘皇叔稍作沉思后打起了哈哈。
第一次，带了两袋子江中烤鸭（价值五十余元人民币）送开区某主任，这主任是梁红玉拐了好几个弯的亲戚的朋友，也是她“做工作”的主要对象。
“大小姐，别在人家办公室说这样的话，小心隔墙有耳。”我提醒道。
“没有。”
我：“行了，谢谢你，我懂你的意思。如果要调解，除了我提的这个条件，其他我不会接受。”
警察：“无论怎么样，我还会再调解一次，这是规定，我出了警就必须销案。”
我：“随你吧，这事接下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不想麻烦你了。”
警察：“什么叫‘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知道你这话算是威胁吗？何况你还当着警察的面？”
我：“那我白挨揍了？”
警察：“你还可以提出赔偿？”
我：“赔偿？能赔多少？一千？两千？这样，警察同志，要不你帮我问问他，我给他一千……五千也没问题，你让他给我打一顿，然后我再给他道个歉行不行。”
警察：“小伙子，你是有文化的人，别去做那些没素质的人做的事情。”
我：“我的素质早被打丢了。不过我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我该做什么。”
那个警察不再说话，让我在调解表上签了字。
随后，我和王真人离开了派出所。
雨越下越大，而我的心情也越来越糟糕。从未有过的挫败感和憋闷让我近乎歇斯底里。
“老弟，这个警察……”王真人刚开口我就知道他要说什么。
“别提了，我知道，他们是一伙的。”
“是的，我也这么看，就在他们项目地头上，自然每年都要过来孝敬孝敬，要不工地上那么多纠纷怎么办？你这事不好办了。唉……”王真人这一声长叹似乎是对我不接受调解感到遗憾一般。
“我知道该怎么做。”
听我冷冷地说了这话后，王真人也不再言语，认认真真地开着自己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