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真能像我说的这样还就好办了,车子问题毕竟不常出现,而且也不是太难解决的事。但,组织投标、编制标书什么的,没我她俩谁都不行。投标是个多部门合作的工作,涉及财务、工程、预算等。梁红玉对做标书的程序多少知道一些,但关键是她摆不平公司里其他部门的同事,尤其是裘千仞这小男人和集团行政秘书拉丹这座小钢炮。老佛爷则根本就不懂怎么样去组织投标工作,完全就是个门外汉。每次投标,基本上都是由我组织协调,跟这几位钉子户斗智斗勇解决问题、完成标书。

把话说在前,免得有人说我爱打小报告不是?

老佛爷有车,以前她不在市场部的时候,用她车没理由,总会遭到她的抢白。但不管怎么样,现在她是市场部的老大,用她的车来为市场部服务一下天经地义。

交浅言深乃行事大忌,天知道身旁这人是什么底细。

不烦才怪,哪一家都手握尚方宝剑。孙悟空虽然神通广大,但遇到那些给神仙佛祖看家护院、当牛作马的蜈蚣蝎子类的小玩意儿他也照样无可奈何。

“吃什么都一样,关键看跟谁吃不是?”熟人之间不必过分客套,但来两句无伤大雅的马屁话可以让谈话气氛升华。

“她们可比我舒服,不用做什么工作,但一个月两千多块钱的工资却都能按时领到,比我都高,我每天还要忙这忙那……”梁红玉一脸羡慕地说。

我:“行,你下吧,到时候我给你电话。”

这些信有的是从江中公司寄过来的,有的是从上海总部寄过来的。信的内容大同小异,先对不能按时定标表示歉意,接着把日期一缓再缓,末尾无一例外都明确表示,若投标单位中途退出投标,则没收投标保证金并追究给招标人带来的损失。信的内容都还算正常,看不出有什么猫腻,以前也偶尔遇到过类似的甲方通知。

我心下纳闷不已,按道理来说,一个项目既然已经到了景观设计阶段,那起码土建工作早已经动了起来,可在眼前这片荒凉的土地上甚至连桩基都还没打,更别说其他的了。加上宋头领之前的担忧,我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对劲,赶紧掏出电话给老佛爷拨了过去。

这么一分析,我倒真觉得今晚不做价格让利是个聪明的决定。

“哦?那你玩吧,我不耽误你了。”

“这小子进了包厢后,一个人就要了两三个小姐,酒只喝洋的,点心小菜什么的拼命点。”王真人一副不齿的神情。

在山脚下换车步行,沿着山间小路逶迤而上,在半山腰停下了。

第二天早饭后,“狒狒”来到宾馆,开车带着我和全冠清去他们祝集团。

全冠清送我的高帽子并不那么好戴,至少像我这样酒量相当一般的人不适合戴。徽人好客,天下皆知。祝董事长先代表东道主对我这位客人“莅临指导”表示欢迎,举桌满饮第一杯酒。随后我对祝董事长一干人等的热情款待表示感谢,第二杯酒畅快进肚。接着我代表本公司对祝集团在业务上的支持表示感谢,第三杯酒顺利穿肠而过。

不管全冠清是啥目的,既然我已经荣任了市场总监,那就得做得像个市场总监的样子不是?不为自己考虑那也得为集团形象着想嘛,再说,市场总监的贵宾级待遇谁不乐得享受呢?

眼前是无双美景,心中是惋惜万分。

神情怔怔,思绪如烟,丝丝缕缕,乡野的气味是那么亲切,亲切得让人感动,感动得让人想静静流泪。

这么说我倒有几分相信,据我了解,宋头领最近的确在忙一个自己的项目。

“我觉得你暂时不动声色、静观其变乃为上策。”

饭菜刚上,集团公司行政秘书拉丹姑娘就一脸阴郁地进了食堂。

顺着梁红玉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撞入眼帘的是一个身材肥硕的家伙。***,如果他靠近点的话估计能遮挡住我全部的视线,这人长得咋这样一副德行啊?三十岁左右就鼓起了一个硕大的啤酒肚,从头到腰是一个反漏斗型身材,从腰到脚是一个正漏斗型身材,远看起来他简直就是两个漏斗组装起来的。身上穿的那件藏青色的西装让他看起来活脱脱就是一个杂技团的小丑。待他走近一看,这漏斗竟然还是个双下巴,脸上堆的肉多得简直就跟女人胸脯一样,步幅不大却足以让那两团肉上下抖动个不停。

那人似乎对我的身份有怀疑,一落座就问我要名片,表情里充满了怀疑。靠,这不是明摆着不给我面子吗?我哪里有人家单位的名片?再说,兄弟我这次只是客串一下,跑个龙套而已,难不成我还要为一个路人甲的角色自己准备道具?

“这个,六位数肯定是有的。”项目经理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得意地笑说。

那小娘们小脸红扑扑地一边在本子上沙沙沙地记录着,一边好奇地跟我“咨询”着

“我觉得,身为领导的不能这么对待下属,但我也没办法,我刚来,对公司的环境也不熟悉,所以我想跟你请教一下我该怎么办”

“山外有山!老子一直以为自己的脸皮跟城墙一般厚,没想到你小子的脸皮比城墙还厚,他***,你真是一块做市场的好苗子,要不我去跟老大说说,安排你改行做业务?”

“讲,什么‘遗愿’我都能代你完成,哪怕你要妞,我也给你烧一打去。”

“那倒不用,我想问,村长刚才说的话还算吗?”

“哪句话?甭管哪句话,村长虽然官小,但村长照样一言九鼎,说出去的话绝不收回。”

“请我吃饭。”

“我以为多大的事儿呢,没问题,地方你挑吧,保证不让你做个饿死鬼。”

我刚说完,韩信就阳光满面地对我说:“村长,我不走了。”